“不如您……”謝無聲壓着聲音,說到一半看着三少因爲感興趣而轉過來的俊顏,又有些說不下去了,那些邪惡的東西慫恿三少這麼謫仙的人去做真的合適麼?
誰知,謫仙卻在期待着,“什麼?”
謝無聲咬咬牙,狠狠心,作爲三少身邊最親密的暗衛,爲了主子的性福,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三少,既然幾位少爺公子都已經做了各種討好大小姐的招數,您再想,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如劍走偏鋒,另闢蹊徑?”
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說到正點子上,他也是醉了,說到底……咳咳,其實他也是很純潔的,有些話真真是說不得那般直白。
難得謝靜閒沒有不耐,“如何劍走偏鋒、另闢蹊徑?”
主子的不恥下問,極大的鼓舞了謝無聲的士氣,明知周圍沒有別人,他還是下意識的四下掃了一圈,然後更大程度的壓低聲音,“不如您和大小姐……那什麼什麼時,換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如何?”
謝靜閒皺眉,看向他,彷彿聽到了什麼鬼。“什麼意思?”
謝無聲硬着頭皮,心虛的解釋,“幾位少爺公子應該都是在牀上,咳咳,那什麼的,您想啊,您要是換了不一樣的地方,豈不是成就了一個與衆不同的第一次?這樣一舉好幾得。”
“怎麼個好幾得?”謝靜閒貌似認真的考慮。
“咳咳,比如給大小姐留下終身難忘的印象,比如讓大小姐體會到不一樣的性福感覺,比如您也尋找到另類的刺激和快樂,比如……”謝無聲看着主子變黑了的臉,說不下去了,他自己也撓頭,他這是說的什麼鬼?
謝靜閒盯着他半響,忽然道,“我怎麼不知道無聲竟然懂得這麼多?”
“咳咳……回三少,那個屬下聽說大少研究言情小說,覺得您一定不會那麼幼稚,所以屬下決定還是自己幼稚一點,於是,就業餘看了一些……”
半響,謝靜閒凌亂的表情終於恢復平靜,離開時,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既然你那麼喜歡看言情小說,就再去多買一些來看吧。”
留下謝無聲茫然無語,三少這是在鼓勵他?
比起這邊的鼓勵,渺兮院裡,某隻的暗衛就在被批評了,“無聲都看上小說了,爲什麼你不看?”
某隻暗衛看着自家二少,欲哭無淚,他堂堂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漢,去捧着一本言情小說看的入迷,那算怎麼回事啊?“屬下,實在是不喜那些小說。”
“從今天開始,喜歡上!”齊二少看着頭頂上空,那些煙火似乎永不落幕,無情的命令,不然以後,他豈不是連個討她歡心的軍師都沒有?
某隻暗衛哭喪着臉,“是!”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比起強人所難,章四少面前站的兩隻就更加可憐了,被罵的狗血噴頭,熊大熊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的手都是拿武器的,卻非要去做那些風花雪月,嗚嗚嗚……還能再殘忍一點麼?
“爲什麼不看小說?”
“……不認字!”
“那就去給小爺看小說改編的偶像劇,眼總還沒瞎吧?”
“……嗚嗚嗚……”熊大熊二沉重的心如同上墳一樣,他們嚴重懷疑自己以後會向熊寶那姑娘發展了。
熊寶姑娘被小白拖走以後,正陪着老爺和華叔一起欣賞煙火,一朵朵的絢爛綻放,似是春天開滿了夜空。
“二十年了啊!行宮終於又見到煙火了。”二十年前他娶她時,燃放了一夜,自此後,再無煙火,他也見不得煙火了。
“老爺,等到夫人回來,屬下再爲您準備,咱也整這些帶字表白的。”
“……那寫什麼字合適?”
“不然……和今日的一樣?”他覺得我愛你三個字,簡單直白挺好的。
姜萬豪老臉一紅,“太俗了,想個更文雅的。”
俗?華叔皺眉,還真是不知道有什麼語言比那三個字文雅。
姜萬豪自力更生的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不然就寫……歡迎回來?”
咳咳……老爺啊,這個更俗了好不?
行宮的各個院落髮生的一切,那燃放煙火的三人都無暇顧及,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分出去一絲一毫,沉浸在那美好浪漫的世界裡,只有感動和情意綿綿。不過……咳咳,素的看完了,肉食動物還是肉食動物,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小朵朵,還記得你說過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麼?”站在絢爛的夜空下,許攸精緻的臉上笑的比煙火還燦爛。
“……”姜雲朵眸光閃爍,爲什麼要在這樣美好的氛圍裡提這些邪惡的事啊?
“呵呵……只吃素,不吃肉,這不科學喔,小朵朵。”
“你……想如何?”顫顫的問出這一句,就見他伏下頭來,在她的耳邊呢喃了一句,她的小臉瞬間爆紅!聽力記號的向驥也耳根紅了,只是那雙眸子裡的蔚藍色更加耀眼生輝。
“攸!”他怎麼能……怎麼能說的出口?
“小朵朵,前些日子,大少和三少,二少和四少,可是都已經有了前車之鑑的。”言外之意是,已經開闢了那樣的先河了好吧?
“可是……”那時候親戚在啊,所以他們基本上都處在邊緣的折騰,沒有進入正題,沒有實質性的……可現在?
現在,他們倆也不再給她機會猶豫掙扎,許攸一個打橫抱起,走向寢殿,她一聲尖叫,看向驥求救,“驥!”
向驥俊顏紅紅的凝視着她,醉人的溫柔,寵溺的柔情,卻是見死不救,“朵兒,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她欲哭無淚,這算是安慰麼?她不是擔心他們傷害好不?
事實最後證明,傷害是沒有,可是欺負卻是有的,而且還是可勁的欺負了一番,欺負的狠了,她哭着求饒,他說,想要實戰驗證一下她練功是否有成效了,事實最後證明……練功還是有用的,不然依着那兩人的折騰和體力,她非的奄奄一息了不可。
不過,離着他們預想的戰鬥力還是有距離的,至少最後不能暈過去吧?
姜雲朵睡着之前,內心羞憤哀嚎,那是暈麼?分明就是她困了好不?啊啊……呸呸,她說的是什麼鬼?她絕不是在標榜自己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強大了,她只是想表明……嗚嗚,就算是要檢驗效果,也得給她留點時間睡覺啊,她練習的秘術又不是不睡覺也可以生龍活虎的好不?
早上的情景可想而知,三隻睡的都晚,起的也不會早了,熊寶姑娘送來的藥膳,放在外間,想要送進來,十二飛鷹攔下不讓,笑話,就衝昨晚那戰況,這會兒送進去不是找死麼?
熊寶非常遺憾又興奮的走了,過了半個小時,幾位少爺終於來了,面對這幾位,十二飛鷹可不敢簡單的打發了,一個個的給安排好,奉上茶水,小心翼翼的瞅着那一張張的俊臉,猜測着人家的心情,除了章四少明顯的不太爽以外,其他的……那應該是叫還好吧?
“去請大小姐起牀吧,我今日與大小姐還有事情做。”衛大少一本正經的吩咐。
“我也有事與大小姐商量。”齊二少聲音低沉,氣度卻還是拿捏的優雅雍容,不傷分毫。
“中藥涼了效果就會打折。”謝靜閒淡淡的提醒。
“我餓了!”章雲旗最直接,他等着她起來吃飯,不過那一聲餓了有些意味深長的暗示,讓十二飛鷹齊齊抽了一下。
姜一摸一把汗,這敲門的艱鉅任務又落在他身上了,還好,門只響了一聲,自己的堂主就出來了,衣衫整齊,俊朗非凡,沒有一絲一毫那什麼過度的疲憊,也沒有睡眠不足的倦怠,堂主威武!
十二飛鷹在心底默默點贊,那幾只看了,則眸光閃爍,各種的審視和打探。
“如何?”大少最言簡意賅又意味深長。
向驥俊顏一紅,點頭,“很好!”
“她真的能……”齊二少眼眸一亮,又心底一酸。
“……嗯!”事實勝於雄辯。
“看來她最近練功很勤奮。”不然,如何能應付?
“……應該是起到很大的作用。”
“什麼時候也讓我親自驗證一下?”章雲旗酸溜溜的又焦灼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他前面還排着好幾只呢,哪裡就能輪的那麼快?幾隻集體望着窗戶外明亮的天,開始由於,什麼時候才能天黑啊?
噗,十二飛鷹也憂鬱,剛剛天亮好不?
“她什麼時候起來?”衛伯庸看看手腕上的表,再次問道。
他問的也是那幾只想問的,向驥有些爲難的商量,“大哥,朵兒昨晚睡的有些晚,可否讓她再多休息一會兒?”
衛伯庸深邃的眸光閃了閃,有些瞭解,其他幾隻也瞭解,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懂的?
於是,最後衛伯庸領着那不甘的幾隻去吃早餐了,吃飯後,又打發他們去乾宮各忙各的去,那幾只戀戀不捨,他便道,一會兒就帶着她過去,這才暫時安撫了他們的心,走了。
謝靜閒走的時候,留下一顆藥丸,向驥以爲是給她吃的,沒想到竟然是給許攸的。這一舉動,那幾只也看的驚異,卻又慢慢的通透,衛伯庸很欣慰,舒了一口氣,拍怕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謝靜閒似是有些彆扭,“我只是不想讓他犧牲在她的牀上,給她留下陰影。”
他說的再嘴硬,其他幾隻也明白,卻也沒有揭穿,向驥放心的也跟着那幾只離開了,只剩下衛伯庸一人。
姜雲朵這一覺睡到八點多,最後還是餓醒的,衛伯庸坦蕩蕩的走進來,面對那牀上凌亂的一切像是沒看見,俊顏一本正經的很,可姜雲朵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遮遮掩掩的拉着被子,想要把那些痕跡給捂住。
衛伯庸目不斜視的走近,眼神才暗了暗,大手摸上去,忽然說了一句,“看來今晚,我要多費些力氣和時間才能把這一些痕跡給遮過去了。”
“大哥!”姜雲朵艱難的嚥了一下,覺得前途暗無天日又羞惱的無地自容。
衛伯庸無聲的勾脣一笑,親手伺候她穿衣服,收拾妥當,拉着她的手離開時,把那顆藥丸放在了牀頭上,“睡醒後就把它吃了。”
這話自然是對着許攸說的,自從他進來,許攸就一直沒有睜開眸子,睡得沉沉的,可是他知道那人定是醒了的,這是不捨得讓自己帶着她走,所以故意裝看不見的吧。
姜雲朵見了,就是一喜,“大哥,難道這是……”
衛伯庸搖頭,“不是徹底治癒他的病的。”
“那是什麼?”姜雲朵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
衛伯庸看着她,眼眸深深,“聽說昨晚戰況激烈,所以靜閒擔心他的心臟負荷過重,於是就……”
姜雲朵紅着小臉接不下去了,只能不語。
衛伯庸卻不打算放過她,出了東榮院,他忽然問,“昨晚又是雲朵大發神威,把他給壓了?”
“大哥!”姜雲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又羞又惱,咳咳……說的這麼直接讓人家的臉往哪裡擱啊?
“雲朵,沒什麼好害羞的,你做的很好!”衛伯庸變本加厲的表揚上了。
姜雲朵可不會天真的以爲人家真心誠意的在表揚她,雖然神色還是一本正經的,可是空氣中的酸味她還是多少聞到一點的,她很想落荒而逃,裝什麼也聽不出來,可是她肯定那樣的下場會更加危險,於是她,很勇敢的主動靠近一點,很小聲的道,“今晚……也許我會做的更好!”
聞言,衛伯庸就無聲的笑開了,等的就是這句話,要的也不過是她的一個安撫,一個在意,甚至是心疼憐惜,那些淡淡的酸意也便化爲烏有了。
吃完早餐,去乾宮時,都已經快要十點了,在乾宮站崗站了十幾年的門衛兵見狀都瞪大了眼,話說這貌似是衛大少第一次遲到吧?
還有大小姐,那輛車雖說是第一次來行宮,不過他們也都早有耳聞,如今正式而隆重的來,他們不由的都肅然起敬。
第一次來和這一次來,早已不能同日而語。
與姜雲朵而言,心境也大不相同,乾宮的草坪還是那樣廣袤,那樣規整,那座建築也還是那般的奢華尊貴,人也還是那些人,可她就是覺得不一樣了。
“怎麼了?”下了車,衛伯庸見她的神情有些異樣,於是不解的問了一聲。
姜雲朵擡眸看着眼前的古老建築,感慨道,“不過幾天,怎麼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衛伯庸瞭然,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握住她的手,緊了緊,“那說明雲朵成長了。”
“成長了?”姜雲朵有些迷茫的轉向他,有些不確定的道,“真的?大哥覺得我成長了麼?”
衛伯庸肯定的點頭,另一隻大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當然是真的,雲朵的成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以後還會越來越成熟,直至強大的無人可敵。”
想起曾經,她剛剛來的時候,那個倔強又堅強,害羞又勇敢的小女孩,他的心底一片柔軟,那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日自己陷在她的溫柔裡,不能自拔。
聞言,姜雲朵也靜靜地笑了,“那麼大哥呢?可也有成長?”
衛伯庸認真想了想,忽然嘆息一聲,“成長沒有,反倒是後退了。”
“什麼意思?”姜雲朵皺眉不解,本來是想打趣他,卻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回答。
衛伯庸一本正經的道,“以前我多麼威嚴霸氣,一絲不苟,可如今在雲朵面前可是一點震懾力都沒有了,以前我不近女色,比柳下惠還要坐懷不亂,可如今只要看到雲朵都會蠢蠢欲動,盼着天黑,以前我冷靜自制,從不爲任何事亂了分寸手腳,可在雲朵身上,我恨不能再狂亂……”
“衛伯庸,你……”姜雲朵不敢置信的瞪着這個一本正經卻偏偏說出這樣邪惡話的男人,半響,羞惱的低罵了一聲,“你個流氓!”
衛伯庸挑挑眉,很認真的付下身子問,“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雲朵可是喜歡?”
“喜歡什麼?”姜雲朵沒好氣的嗔道,她還真是沒辦法消化他的這種一本正經的壞。
“喜歡我的這番……表白?”衛伯庸說的很彆扭,神情卻平靜。
“你表白了麼?什麼時候?”姜雲朵漸漸冷靜下來後,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捉弄,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吧?
當她那麼好欺負呢?她的智商可是高的很,一直用不上是因爲面對這幾隻流氓的調戲有些招架不住,臉皮太薄,可真的等到她漸漸適應,想要改變反擊,那麼……她也是強大的。
衛伯庸一時沒意識到人家在反擊,眉頭一皺,終於神情也彆扭起來,難道剛剛他說的那些還不夠明顯?可是書中不是有這樣成功的案例麼?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於是,他彆扭的說的更明顯了些,“難道雲朵沒有從剛剛那番話裡聽出……我對雲朵渴望和愛慕的心思?”
“渴望?愛慕?”姜雲朵無辜的眨眼,“有嗎?哪一句?”
衛伯庸緊緊的凝視着她,深邃的眼眸裡有一絲懊喪,難道他白白做了一番功夫?難道他昨晚忍着惡寒看了那麼久的小說也白看了?
頭一次,衛大少有點挫敗和無力,直到從那張美豔的小臉上看到捉弄的快意,他才恍然,原來她不是不懂,而是故意……
姜雲朵在他反應過來後,爲了免於被打擊報復,忙笑着先跑進去了,留下衛伯庸望着她的背影縱容的輕笑。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最後打擊報復還是沒有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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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們腫麼都變得像木禾一樣文靜低調了呢,嘻嘻,表那樣子哈,咱還是活潑一點,不然評論區會寂寞的,想要下午繼續二更的妹子熱情冒泡喔,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