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閒來了後,許攸和崔清泉就只能依依不捨的走了,一邊走,一邊還貌似在討論着昨晚的教學情況,哪裡哪裡做的不夠啦,哪裡哪裡還需要刺激了……諸如此類少兒不宜的語言,令一衆在外面站崗的護衛們都飽受了一遍雷電的襲擊,如今島上的風氣已經如此開化了?就算是開化,兩個男人熱烈的討論這個也過於酸爽了吧?
謝靜閒望着那遠去的一幕,喃喃道,“一個個的還真是拼啊!”他是不是也該給被金屋藏嬌的某隻暗示一下?只是藏着掖着不出來爭寵看來也是不行的,雖說出來看着刺眼,可若是不這樣辦,影響他將來的排名就不好了。
於是乎,被金屋藏嬌的呂琉璃也來了,來的時候還是大包小包的,只是不是鮮花和水果,而是食材!
病房裡設備齊全,廚房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呂琉璃進門問候了盧江月一番,便去廚房開始準備,穿着向日葵圖案的圍裙,一張俊秀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笑得不張揚,可勾起的弧度一直不曾落下,就是琉璃般的眸子裡也是笑,偶爾看向某道身影時,還會閃過醉人的光!
她看過崔清泉下廚,看過向驥下廚,甚至謝三少也在廚房爲她熬過中藥,崔清泉是最專業的,也是最聚精會神的,看着他做飯會讓人肅然起敬,向驥下廚則是另一種感覺,那麼酷帥的一個人實在不適合呆在廚房裡,可是每當看到他甘願穿上圍裙,拿着鍋鏟爲她煮飯,她的心底都會有種被呵護的動容,而此刻看着眼前的這一隻……心裡掠過的又是不一樣的情緒,他的動作看起來也很熟練,想來是經常做的,一步一步都有條不紊,不是崔清泉的專業,不是向驥的帥氣,而是暖暖的很貼心的味道,很居家很溫馨,她看的不由的有些出神。
“就這麼好看?”謝三少站在她身邊,清淡的眼神也看着廚房裡那道年輕而秀挺的身影。
姜雲朵回神,這貨的語氣越是淡,那酸味就越是重,“還好吧。”
她很識時務的輕描淡寫,謝靜閒卻不買賬,依舊若有似無的輕哼一聲,“聽說會做飯的男人更容易打動女人的心是也不是?”
姜雲朵眸光閃了閃,“凡事都沒有那麼絕對,有些女人是喜歡的額,也有些女人或許無動於衷。”
這麼科學的答案也不能讓謝三少消停,“那麼對雲朵而言呢?眼前的這幅溫馨體貼的畫面是不是能打動你的心扉?”
姜雲朵覺得牙真酸啊,無語的嗔了他一眼,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巴巴的把人家叫了來,名義上是看望盧江月,其實是爲了幫襯爭寵,這才大包小包的拿了這麼多食材,可現在……你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這算不算是自虐?
“你覺得呢?”
“看雲朵剛剛那陶醉的神情……想來是打動了?”語氣有些危險,末尾的幾個字拉的有些長。
姜雲朵好氣又好笑,“我記得你那次在廚房爲我煮中藥時,我也是這樣看着你的。”還陶醉?她最多是有些失神而已。
聞言,謝三少挑挑眉,腦子想起的不是煮中藥,卻是喝中藥的畫面,兩人一起品嚐一塊糖,那滋味……真是*啊,這樣一想,呼吸就急促了,氣氛有點不對勁,盧江月忽然開口,“雲朵,我也會煮飯,什麼時候也煮給你嚐嚐?”
這一聲就打斷了謝三少腦子裡的*畫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隻絕對是故意的,“盧教授還是先養傷比較重要,站在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上提醒一下,生米煮成熟飯什麼的……還是暫時不要考慮!”
“咳咳……”姜雲朵覺得跟這幾隻在一起,被口水嗆着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動不動就碎節操刺激她咳嗽。生米煮成熟飯?這聯想力……也是醉了,神馬都能扯到侍寢上去啊。
盧江月卻是正中下懷一般,笑了笑,“謝三少既然是醫生,那麼想必對在下的身體是再瞭解不過了,傷的只是胳膊,其他部位都是好的。”
“是麼?你確定?”謝三少情緒不明的問。
盧江月如今的臉皮也被這幾晚的盪漾給磨練的厚實了,點頭肯定到,“確定!不信的話,今晚我就可以驗證。”
聞言,姜雲朵嘴角抽了抽,直覺的以爲接下來又會是一場男人的撕逼大戰,誰知……謝三少只是眸光閃了閃,並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很平靜的道“今晚可輪不到你!”
這話的含意頗深啊,盧江月的眼眸也有些深,沒有再說話,不過脣角的笑意更爲燦爛了一些,今晚輪不到,那就該是明晚了吧?
姜雲朵裝聽不懂的,進了廚房,廚房裡儘管有他在忙碌着,卻絲毫不顯得凌亂,亂的只有那人的心。
“雲朵……”他鼓着勇氣喊出這一聲,心慌的像是摸不清心跳,自從那日對她表白以後,就再也沒看見她,住在她的房子裡,看着院子裡的向日葵,他心頭滿滿的都是歡喜與思念,直到今日接到謝三少的電話,他迫不及待的趕來,這才體會到他的思念遠比自己以爲的還要強烈。
聞言,姜雲朵也生出幾分不自在來,“在那裡住着可還習慣?”
“嗯,很好,尤其我喜歡院子裡的那一片向日葵。”像她一樣美好,看到那些就像是看到她美麗的笑顏。
姜雲朵掃了眼他身上的圍裙,又瞥開臉,“你喜歡就好,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呂琉璃溫柔的笑着,他能說他需要的是她麼?這麼曖昧的話他還說不出口,他滿滿攪動着鍋裡的湯,只輕柔的說了一聲,“好。”
“你父親可有去找過你們?”
“沒有,倒是想要來的,不過我說暫時住在你的房子裡,他便掛了電話。”
聞言,姜雲朵臉上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按照現在的局勢,高家算是和姜家開戰,呂家的身份就敏感多了,這個時候他怎麼會隨意與姜家過近?“那高蘭芬呢?也沒再去找你母親的麻煩吧?”
呂琉璃搖搖頭,“沒有,她現在忙的很,父親很寵那個新來的女人,她要忙着後院的爭權,還要應付齊家。”
“齊家怎麼了?”齊懷信也開始出手了?
“齊家也跟衛家報案,說當年齊長老的第一任夫人死因蹊蹺,懷疑是被人下毒所致,謝家老爺子出面提供證據,證實當年度額齊夫人確實是中毒,且中的毒藥乃是呂家的不傳之秘。”說這些的時候,呂琉璃的神情有些哀傷,他最是厭惡這些阿諛我詐的陰謀陷害,可偏偏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出生在那樣骯髒的家庭。
“雲朵,你會不會嫌棄我?”
姜雲朵還在沉思,聞言,一愣,迎上那雙琉璃般的眸子,下意識的道,“怎麼會?”
“可是我生在呂家……”一個黑道世家,最是幹近見不得光的勾當了。
“一個人生在哪裡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姜雲朵安撫着,又笑着說了一句,“再說……你現在不是已經搬出來了?”和那個家也算是脫離了關係。
聞言,呂琉璃也釋然的一笑,“對,我現在是住在雲朵的家裡。”
這話說的有幾分曖昧,姜雲朵看外面那兩人已經老實的去看書的看書,喝茶的喝茶,於是,想要出去了。
剛轉了個身子,就聽到身後猶豫的一聲,“雲朵,你不想問我住在哪一間?”
姜雲朵忽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呵呵,那裡的房間很多,我哪裡猜的着?”
“……住在你的臥室裡。”聲音是溫柔的,語氣更曖昧多情。
姜雲朵還真是沒有想到這隻單純的會有這麼大的勇氣,怔然回頭,“你?”自己的臥室是沒有上鎖,可他……
“雲朵不高興?”呂琉璃不是不緊張的,他當時也是糾結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決然的睡在了她的牀上,他渴望她的氣息。
姜雲朵面色有些複雜,說不來是什麼感受。
見狀,呂琉璃更加慌亂,臉上有一抹受傷,“雲朵若是不願意,我今晚回去便……”
那雙琉璃般的眸子楚楚的望着你,這一刻,姜雲朵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不用,你喜歡睡在那裡便睡吧。”
“真的?”
姜雲朵看着他,下意識的點頭,驚詫一個人的表情怎麼會變的那麼快,上一秒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一樣的哀傷,下一秒卻又像是得了全世界一樣的歡喜,整張臉上都洋溢着奪目的光芒,比他身上的那一朵向日葵還要絢爛。
兩人站在廚房裡,四目相望,一個笑得着實璀璨耀眼,一個茫然失神看起來倒像是陶醉,於是這樣的畫面深深刺激到外面的某隻了,“咳咳……今中午的飯還能吃上麼?”
一句話拉回兩人的思緒,姜雲朵不自在的走出來,呂琉璃繼續做飯,只是各自的心頭都盪漾着某種欲說還休的情緒,終是不一樣了。
午餐吃得還算平靜,這幾人都不是熱情如火的性子,所以哪怕爭寵也是不動聲色的,姜雲朵暗暗鬆了一口氣,可總算是讓她安心的吃一頓飯了,飯後,呂琉璃很自然的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清洗,姜雲朵覺得自己身爲女人,或許該去幫一把,可謝三少拉着她,意味深長的笑着暗示,“雲朵,進展太快了。”先是英雄救美,然後金屋藏嬌,然後睡到了牀上,現在這還是要一起做家務?
當他是死的啊!
聞言,姜雲朵還能說什麼?陪人家陷在沙發裡親親我我了。
暗處的某隻又選了遠處的一棵樹隱身,見到這樣的一幕,哼哼唧唧的表示不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哼,用情不專,朝三暮四,怎麼偏偏這一個個的男人都前仆後繼的撲上來呢?昨天那個來,今天這個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穿圍裙做飯?哼,打死他都不會穿那麼可笑的東東,還去洗碗?哼,打死他也不會碰那些女人乾的活!他要幹也是……眼睛瞅着那棵光禿了的樹,一時又氣血衝上丹田,都怨那個女人,簡直邪惡到家了,晚上左擁右抱的也就算了,就不能關好窗戶拉好窗簾?整天晚上啪啪啪的這是在勾引誰呢?哼,他纔不會上當!
而盧江月溫溫的表情,一個人下棋,自得其樂,他就等着明天了!
呂琉璃也沒有怨言,昨晚這一切,見人家兩人親暱的坐在沙發裡說話,便很識時務的離開了,到現在爲止,他心底也隱約明白謝三少雖然不樂意,可最後的目的也應該是想要幫自己的,幫自己和她成就好事吧?不然也不會打電話叫自己來,之前更不會把自己安排進乾宮去,所以……他該知趣一些,投桃報李,不要再留下爭寵了。
謝靜閒看到某隻離開,臉上的神情終於不再那麼淡漠了,姜雲朵見狀,取笑道,“現在滿意了?”
謝三少輕哼了一聲,“差強人意吧。”
姜雲朵好氣又好笑,不過也聰明的不在這上面與他爭辯,免得又引發一系列的吃味大戰,於是,轉了話題,“最近乾宮可是有什麼動盪?”她這幾日在這裡,連報紙都沒得看,網絡什麼的也不讓她用,那幾只美其名曰是不想讓她心煩。
聞言,謝靜閒輕描淡寫道,“還好,有大哥在,即便是有人不長眼的折騰,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高家和呂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好不?”姜雲朵不滿的嗔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謝靜閒笑了笑,就喜歡看她亦嗔亦怒的風情,“再不一般也沒有大哥的腹黑手段,也不及雲旗的武器厲害。”
“怎麼說?”姜雲朵起了興致,忍不住問道。其實心底能猜到幾分,可是真實的過程還是想要聽他更詳細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