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歌曲唱完,傅雲卿忍不住鼓起掌,臉上掛着讚賞的笑容道:”這歌真好聽,意境也美,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那是因爲你以前沒有遇到我啊。“夏小萱蹦跳着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是麼?“
男子注視了她片刻,眼中似乎劃過什麼,”爲什麼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夏小萱心中一動,目光也緊緊被他鎖住。心跳有些加速,似乎有一層紙即將捅破。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頓時打破了此刻的安寧和諧。
“夏小萱。”
某女一怔,條件反射一般站了起來,看他那張冰冷的俊臉,就知道這賤人是來找茬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王爺,不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急忙像做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包一樣,急忙把倆爪子收到了身後。
不過她這樣明顯的動作,更加讓人懷疑。
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拿出來。”
“什麼啊?”裝糊塗。
但是她忘記眼前這人可不是溫柔如玉的傅雲卿,霸道的一把拉出她的手。本來就冷的表情又突降了幾度,差點都要結冰碴子了。
“夏小萱,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
“……疼”
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不過他也用不着這麼用力吧?同樣都是男人,爲什麼差別那邊大呢?一個溫暖如春,一個是刺骨的寒冬。這樣的溫差很容易造成身體不適。
聽到她的呻吟,心裡一緊,才放柔了力道,口氣卻依然很冷,“你還知道疼?”
“王爺,你們慢慢聊,我先帶小寶去休息。”
傅雲卿頷首打了個招呼,轉身抱起小寶踱步離開。其他孩子也都乖乖的跟着他離開,因爲王爺身上的冷氣太嚇人了。
”你看你,一來就把孩子們都嚇跑了。“某女不滿的怒囊。
”少轉移話題,跟我走。“
“啊……”
手上一疼,夏小萱忍不住控訴,“你幹嘛?人家受傷了。”媽蛋,是不是男人啊?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蕭君洛似乎沒有聽見,拉着她繼續往山下走。
“別囉嗦了,現在就跟我回去。”
“我不走,你不要拉我。”夏小萱無賴的一把抱住一棵樹,整個人像浣熊一樣掛在樹上,任他怎麼拖就是不走。
“你能不能別再這麼孩子氣?這裡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孩子氣,你們不怕危險我也不怕。爲什麼要我走?我又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件事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麼?”
“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爲什麼你不願意走?是爲了誰麼?”想到她剛纔看別人花癡的眼神,他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我能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
男人拉的力道鬆了一些,另一隻手卻板起她的下巴,深邃的鳳目看向她,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厲。
“夏小萱,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某女很沒出息的,心臟撲騰了幾下。但是她也沒有縮回目光,而是直
直的看向他的眼睛,與他坦然對視。
“蕭君洛,你不是說了,你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我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你一個人就行了。我留下來照顧你,然後你可以全身心的照顧那些百姓,有什麼不對麼?”這也是她的心裡話,所以心底無愧。當然,也不排除她的一點私心。即便是無緣,也想多看他一眼,或許就是最後一眼了。等以後人家做了駙馬,她恐怕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蕭君洛的心卻是徹底軟了,看着她眼中無謂的神情,情不自禁眼底那絲冰冷,化成了春水。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現在的樣子確定能照顧我麼?難道還等別人來照顧你啊?”雖然她的話讓他感動,但是他的決定卻沒有改變。
“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騎馬麼?還是你想讓青衣和我共騎一馬回去?”伸出兩隻被包裹的手,其實這點傷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現在有這個藉口,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果然,蕭君洛的英眉蹙起。考慮到讓他們共騎一騎自然是不合適,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同意。
“那我親自送你回去。”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裡這麼忙,你怎麼可以離開。”夏小萱後退一步,認真的看着他,“蕭君洛,我們不能這麼自私,誰的命不是命。如果我們離開,真的發生意外,你的良心能過意的去麼?”
“再說,你們都沒事,難道我就會有事?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裡需要照顧。”
看着她,蕭君洛卻堅定了一句話,“今天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一定要離開。”
這人還真是還真是死腦筋。夏小萱不得已只能妥協。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這點傷算什麼?你留下來。等過幾天沒事我再來。”
說着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開。
“我還是讓青衣送你回去,這麼遠的路我不放心。”蕭君洛緊跟了上來。
“你覺得我就這麼沒用麼?盤龍寨都被你剿了,還有什麼不太平的?”她不帶青衣,是不想再連累他。因爲她心中有她的打算。
牽了馬就走,臉上卻做出戀戀不捨的表情,“蕭君洛,我不在,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沒什麼事,過兩天我還會回來的。”
蕭君洛聽了這些話,心裡暖暖的,上前一步抱她入懷,心中也很不捨。
“你也是,過兩天我就回去了,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就好。如果晴雯再找你的麻煩,你不必理她,一切等我回去解決。”
“那如果她欺負我呢?”悶這他懷裡,聲音有些鼻音。他的身上有着淡淡龍涎香的味道,每次聞到都讓人覺得很舒心,所以捨不得推開。
頭上傳來一聲輕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絲。
“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你。”
“她是不敢,但是她後臺硬啊,我可得罪不起。”
“如果他們真的做了過分的事,你也不用忍着,只管還回去就好。出了什麼事,有我頂着。”
他的寵愛就是這麼霸道,他的女人就算捅破天,也有他來補。如果誰敢欺負他的女人,他一定會讓對方十倍償還。
心底莫名一揪,似乎有什麼從心底劃過。只因爲那一句話,有我頂着。就像一個
家長對自己的孩子縱容寵溺,讓人覺得無比溫暖。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是真的不願意走了。
“好了,快走吧。回去後讓忠叔給我傳個訊息,這樣我才放心。”
不捨的拉開她,親自扶她上了馬,忍不住百般叮囑。
“那我走了。”丟下一句話,雙腿一夾馬腹,四蹄揚起,噠噠向山下而去。
“青衣。”
“是。”
隨即一條黑影跟了上去,他不信她真的這麼聽話,否則她就不是夏小萱了。
下山的路上,很快夏小萱就發現了後面的尾巴。所以她故意在山腳下的一條溪水邊停下。把馬趕到了一邊,自己向溪邊走去。
先用一塊手帕打溼,擦了一把臉,似乎還是覺的熱。
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自言自語,“這水好清啊,這麼熱的天氣,乾脆下去洗個澡好了。”
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的青衣,聞言臉頰一熱。急忙轉身,向遠處走了幾步。但是也不敢走的太遠,怕發生意外。
夏小萱發現他躲開了,心底竊笑。製造出假裝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往水裡丟了一個差不多石頭,舒服的嘆了一聲:“哇,好涼爽啊,好舒服。幸虧這裡沒有人,如果要老子知道,哪個王八犢子敢偷看老子洗澡,老子一定挖了他的眼珠子。”
聽到這話,青衣頭上劃過一條黑線,不得又向遠處走了兩步。
只是等了很久,感覺她應該洗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的回去。猶豫良久,才偷偷的向溪水邊看了一眼,卻哪裡還有那女人的影子。
他當然找不到夏小萱了,因爲她此刻已經返回山上了。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
只是這來回折騰了兩趟,天都黑了,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避過蕭王的耳目,偷偷的潛入了廚房。說廚房其實侮辱了廚房了,只是臨時搭建的一個小木屋。
夏小萱並沒有從門口進去,而是轉到了廚房的後面,從窗口那裡伸了一隻手臂進去。具她所知,所有的食物都是放在這裡的,所以她直接拿就行了。
傅雲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一隻賊手在用力的夠饅頭。可是那隻手臂有點短,就差一點點。他不知道是誰,但是心想一定是餓肚子的災民,所以纔來這裡偷東西吃。出於好意,他幫了她一把,把一個饅頭遞到她手裡。
夏小萱欣喜不已,縮回手臂,看着手中的大白饅頭,迫不及待的要把它一口吃盡肚子裡。
忽然她意識到什麼,難道這饅頭會空中彈跳?
轉身打開窗戶一條縫,向裡面看了看,沒有人,饅頭老老實實的躺在盤子裡。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嚇了她一跳。正要防備的出手,卻見眼前男子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你不是走了麼?”
看到白衣美男,夏小萱心裡一怔,隨即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我偷跑回來的。”
傅雲卿啞然失笑,似乎很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你應該聽王爺的話。”
“我爲什麼要聽他的話?他又不是我的誰。他就是一個專制暴虐的人。”提起蕭賤人,某女一臉不屑。
“其實他是爲你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