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在下,像無序的鼓點聲讓人煩躁。天塵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的躁動不安,不停地安慰“沒事的,一切有我。”
別看現在的東方麟性格高傲,做人,做事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她的內心卻非常脆弱。她的神經就像一根隨時都會斷的皮筋。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皮筋就會斷。她的神經大壩就會崩潰。
“天塵,我不要活着。我不要活着。活着太痛苦了。”東方麟把頭藏在天塵的懷裡失聲痛哭。
呂老聽着隨即看了天塵一眼。天塵不能說話,現在的東方麟猶如一隻受精的兔子哪怕一點聲響都會瘋狂。但天塵給了一個口型‘快’
雲迪也非常擔心的盯着他懷裡的東方麟。剛想要說什麼就被天塵的眼神制止。那雙眼睛了全是殺戮。無邊無際的殺戮。
東方麟的痛苦就是天塵的痛,不可改變。
幾人加快步伐。遠處的幾名龍軍漢子在大雨等候。見到天塵懷中的東方麟都是焦急的擔心。因爲他們知道雨是東方麟的弱點。至於爲什麼?那就只有天塵知道了。他們不知,但不影響東方麟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他們心中的神的懼怕。他們想到了辦法。“龍,**而神聖。龍,翻雲可布雨。龍,威武而張狂。龍。這就是我們。我們是龍,無法阻擋。我們是龍,所向披靡。”這是他們的軍歌。也只有這幫大漢高大雄偉的聲音才能覆蓋大雨的聲音。
雖有龍軍爲她唱軍歌。天塵的心始終不能放。以前每當下雨的時候東方麟總是往軍隊裡跑。那個時候她只是害怕內心的孤單。所以軍哥一唱,她就會變回自己。
可現在,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甚至連她的生存理由都沒有。她一直在壓抑這種痛苦。但最終在這雨天爆發了。
天塵示意龍軍停止。龍軍大漢收聲站好。依然擔心。
天塵走近房間後,呂老爲其關門。把想要進去的雲迪抓住。“現在不是進去的時候。”
雲迪輕聲答應“嗯”老爺子開心他的長大拍拍他的頭“長大了啊”
天塵在屋子裡無心去管房間的擺設。徑直走向牀鋪的位置。輕輕地將她放下。轉身之時被東方麟抱住了腰間,顫抖的聲音“不要離開我,求你。只有你不可以離開我。”
被東方麟的雙眼盯住,天塵的心好痛。撫着她的發緩緩地躺在她身邊。緊緊地咬脣“我不走,我永遠也不走,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離開你。”
東方麟眼裡閃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嗯真的。我永遠也不會欺騙你”
終於東方麟笑了。可她的手卻未鬆。天塵也不急,輕撫她的臉頰。想講一些他們的過往。可天塵突然發現,她們之間從沒有過像這樣親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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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出生的那天她只是說一句“你叫天塵,你以後就是我的人。”從那以後他便是她的人,站在她身後。注視着她的背影。有都少次他想把那嬌小的身體擁入懷中。又有多少此想把她壓在身下。他知道他不能,他只是生命繼承者沒有得到允許什麼也不能做。可笑,他竟然需要允許。
現在他抱着她,緊緊地抱着。一切的一切都將釋然。“麟,我愛你。”
“嗯”
天塵擡頭看見東方麟的睡顏苦笑。這個不會看氣氛的女人,在這個時候竟然睡着了。還睡的這麼香。
想一想她確實是真的累了。健康的的人都會疲憊。更何況她剛剛在神經緊繃的狀態下這麼久。也許睡着更好。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熟睡後的東方麟安靜沒有生氣。如果不是還有溫熱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聲。天塵真的會懷疑這只是一副屍體。
陪在她的身邊,天塵就是幸福的。動作很輕柔的把東方麟的手掰開。離開房間去找雲迪。他必須知道東方麒的事。在她醒來之前知道。而且要杜絕她們的見面。這是天塵的底線。他決不允許她再一次受到傷害。絕不。
雲迪並沒有離開。而是和龍軍的漢子們在一起欣賞雨。從中他知道。東方麟怕下雨。不是簡單地怕。而是靈魂上的恐懼。
雲迪看見天塵對自己招手。不再多想的跑過去。見他氣喘吁吁的站好說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是你必須回答我東方麟和東方麒是什麼關係?”
“她們是姐妹”天塵回答道。
“姐妹?”雲迪有些發暈。“怎麼會是姐妹?你是想說兄妹吧”
天塵瞬間明白了他的話,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你是說東方麒是男人。”
眨着大大的眼睛確認道“是啊。麒他是男人啊。”
天塵指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男人。他竟然還爲了皇位殺她。可笑可笑。他有什麼資格?告訴我他有什麼資格?”
天塵的笑聲引來李仁義。“老爺怎麼了?”
天塵笑的淚眼婆娑“你說。東方麒是男人的話。麟她還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李仁義驚訝,雙眼突出。“怎麼可能?這是,這是欺君。”雙拳緊握他已經氣到顫抖,咬着牙說道“東方麒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