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懶得吃了?”張瑞平的追問更加確定了他願意配合祁慕,幫祁慕塑造受害小白兔的形象。
“對啊,但是我怕會被說,所以就一直騙她們說我還在吃着。”祁慕很順暢地把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就是因爲這樣,那天去參加裴佳薇的生日宴我纔會帶着藥過去,就是怕被她們說,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裡面裝的東西會是搖|頭丸,明明我原來吃的時候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張瑞平已經通過羅豔和祁靈涵知道了祁慕先前吃的是什麼東西,所以這個時候他就記錄,沒有發表評論。
“就是那瓶放了搖|頭丸的藥,是什麼時候給你的?”張瑞平要調查的重點不是祁家的家長裡短,而是毒品的來源,這纔是大案子。
祁慕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了一個確切的日期給張瑞平。
祁慕看張瑞平不說話,她便主動問道:“我是不是也要去驗血驗尿啊?”
張瑞平聽到這個,眉毛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祁慕早就發現了藥有問題,根本就沒有吃進肚子裡,就算是驗血驗尿,也不可能驗出什麼東西來。
但他要把自己被耍的事情瞞下來,就必須要走這個程序。於是,張瑞平黑着臉對祁慕說:“回答完問題就讓你去檢驗。”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祁慕全程小白兔,張瑞平全程配合着,然後檢驗身體,檢驗完畢確認沒有問題後,祁慕就可以回家了。
祁慕在路上依舊很淡定,因爲天色暗了不少,她不能看題目,只能用手機放聽力。
直到到了家裡,才能從祁慕的臉上看出欣喜。
祁慕打開門就立刻尋找簡櫟,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然後才星星眼地說:“不愧是我的男人,你給我想的那個主意太厲害了!果然和張瑞平坦誠了以後,他還是配合我。這樣他就不會以後專門指着這件事調查,害我提心吊膽了。”
沒錯,向張瑞平坦白這個主意是簡櫟提議的,按照祁慕的計劃,她就是直接裝什麼都不知道,而不會和張瑞平先串好口供,再錄音了。
“所以你還差得遠。”簡櫟手指點着祁慕的額頭推開她,“以後就要記住,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除非是大仇人,沒有人會想和你拼到你死我活,對雙方都有利纔是大家追求的。”
“我知道了,謝謝簡老師的教誨。”祁慕真心學會了,果然利用人心這種事情,她還是不太在行。
不久之後,祁慕就得去考試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辛苦複習,祁慕終於完成了考試。
她很確定自己可以通過,便開始鬆懈了一些,趁着她還要留在國內一段時間,她得好好把這邊的事情收尾才行。
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羅豔祁靈涵的那件事也解決了。聽說後面張瑞平還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製毒工廠,憑着這個案子,張瑞平升職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
因爲事情和祁家有關係,警察要給祁家一個交代,所以這件事的經過李婷婷也知道了。
祁興海還不知道羅豔給祁慕毒品的事情,現在羅豔和祁靈涵都比逮捕歸案了,他想到自己召開記者會說的那些事情,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發痛。
他當着所有媒體的面說祁慕不好,祁慕陷害祁靈涵,警方的調查結果卻是羅豔和祁靈涵陷害祁慕。
這件事傳出去,或許有人說他昏庸無能,或許有人說他和羅豔是一夥的,一直在害自己的女兒,又或許會有人說他……
無論怎樣,他的臉就是被丟光了!
連自己家裡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怎麼可能會有人相信他可以處理好公司的事情?
祁氏不是上市公司,不會掉股票,但是接下來願意和祁氏合作的合作商,估計沒有多少個了。
祁興海感覺自己要奔潰了,要不是因爲羅豔那個女人,他又怎麼會這麼落魄。
接下來的幾天就和祁興海設想的那樣,和祁氏合作的公司紛紛要終止合作,祁興海雖然得到了大筆違約金,卻也難逃破產的命運。
李婷婷是絕對落井下石的人,她和祁興海在一起本來就是爲了錢,現在看祁興海欠着銀行這麼多錢,當然巴不得離開。
李婷婷將所有值錢的東西收進皮箱裡,她原本想要趁着祁興海去公司的時候趁機拿着東西離開,卻不想在別墅門口特別不巧地撞見了灰頭土臉回來的祁興海。
李婷婷見過祁興海打女人的樣子,嚇得魂都沒了……
祁興海同一時間也看見了一臉慌亂的李婷婷,往下一看,便看見了李婷婷身邊那個大大的皮箱。
現在的祁興海特別敏感,立刻皺着眉頭厲聲問:“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我我……”李婷婷話都說不順溜了,祁興海打女人的樣子太恐怖,她不想捱打,“我去扔垃圾。”
“扔垃圾?”祁興海將箱子搶過來,仔細看了看,“你扔垃圾不用垃圾袋,而是用行李箱?”
李婷婷往後退了兩步,祁興海的樣子實在是把她給嚇壞了:“都是一些廢棄的衣服……所以……所以……”
祁興海暴力地將行李箱砸開,那動作嚇得李婷婷眼淚直流,如果她是行李箱的話,估計已經被砸死了!
李婷婷在一邊看祁興海砸了十幾分鍾,自己也顫抖了十幾分鍾,終於祁興海把箱子砸開了。
祁興海看見箱子裡的衣服首飾,完全肯定李婷婷是想要逃走了。
他也不顧李婷婷肚子裡是不是有小孩,直接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怒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逃走,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不不不,不是的……”李婷婷當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我我我,我只是……只是……”
她知道不能說又有什麼用,她根本找不到理由解釋這件事。
“還敢狡辯!”祁興海雙眼通紅,整個人像是被惹怒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