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昏黃曖昧的燈光籠罩着整個房間,房間裡的氣氛也是讓人脣焦口燥。
司陵摟着手邊的美女,和季家老總季康華、程父還有謝承翰一同坐在這個房間裡。
除了謝承翰之外,其他兩個皆是美人在懷。
司陵看着一個人尷尬着喝酒的謝承翰,道:“男人嘛,總是要在外邊應酬的,逢場作戲是必須的,你連個女人都不願意抱,這是爲什麼?”
說完,司陵又看了一眼程父,嘲笑道:“你該不會是惦記着程樂萱,所以現在裝給程伯父看吧?”
謝承翰只是笑笑,也不生氣:“我只是有潔癖,不喜歡,就不會碰。”
“原來是這樣。”司陵看着司鉞被罵,今日心情特好,“說來也感謝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還幫我們拉攏了程家和季家。”
司陵說完,就舉起酒杯,高聲道:“我若是能夠得到司氏,都是大家的功勞,到時我當時了總裁,必定不會虧待你們。”
歡快的一杯酒下肚,季康華才問:“怎麼就我們幾個。禹少呢?”
“他?”司陵只看到秦瑾禹表面上的勢力,而沒有看到秦瑾禹背後的實力,所以這個時候頗爲不屑地說,“恐怕是害怕了,所以今天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幫完我了,以後都不會再和我們合作了。”
謝承翰卻沒有司陵這麼目光短淺,他一聽便知道這是要出事了。
哪有人會在收益的時候突然收手的?再加上這個秦瑾禹深不可測,背後的秦家實力也能和司家有得一拼,他會突然退出,實在是蹊蹺。
“哦?”季康華因爲自己是長輩,所以對這些小輩向來傲慢,之前和秦瑾禹發生了一些爭執,所以他對秦瑾禹也是帶着有色眼鏡,“我之前看他就是沒有膽色的,要是沒有他,我們也能成功。既然他慫了,就讓他慫去吧,我們必須要這種合作伙伴。”
程父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謝承翰,反正這麼多人當中,他最沒有說話的權利。
謝承翰只是皺着眉頭,不敢妄言,有不祥的預感充斥在他心中。
“哈哈哈,想到司鉞那個臭小子即將下馬我就開心。”季康華笑着說,“這幾年他可一直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之前我還好說歹說想要拉攏他,後面看他那自大的樣子,就不想和他有合作了。”
“季伯父,現在你知道我比司鉞好多了吧?”司陵笑着說,“司鉞他有什麼?除了被老頭子承認,是司家正統以外,他哪點比得上我。”
聞言,程父小聲嘆了口氣。
他越發覺得不靠譜,司陵這個人又狂妄又目中無人,能力更是比不上司鉞,這樣一個人,真的有辦法鬥得過司鉞?
“你當然比司鉞好多了。”季康華對司鉞也是有特別大的敵意,他認定之後司家的主子會是司陵,所以這個時候當然說假話捧着司陵。
“明天我們就召開董事會,要求罷了司鉞這個總裁。”司陵奸笑着,只要這件事成功,他這個當副總裁的,自然就能夠登上總裁之位。
過了一會兒,程父心裡確實不安,所以對司陵說:“好侄兒,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歇歇,這種場合只適合你們年輕人,我年紀大了,可是吃不消。”
“伯父,我送你。”謝承翰立刻站起來,對程父說。
程父點了點頭,之後便由謝承翰扶着出了門。
出門之後,他才甩開謝承翰的手:“這個司陵,真的能和阿鉞對抗嗎?”
謝承翰搖了搖頭:“恐怕不能,禹少絕對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既然他已經收手了,就說明他根本就不看好司陵。”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明天董事會後,你要怎麼做?”程父有些迷茫。
“那件事是我抖出來的,我恐怕沒有機會避開。”謝承翰低着頭,“但是伯父你不一樣,明天一早,就想辦法把資產轉移到國外,之後在國外避避風頭,等樂萱的肚子穩定下來再回國。”
“那你怎麼辦?”程父看着謝承翰,謝承翰對程樂萱的好他看在眼裡,偏偏程樂萱一根筋只喜歡司鉞,明明司鉞已經結婚了,她還是執迷不悟,最後居然還想要懷上司鉞的孩子來威脅司家的人。
“走一步是一步,或許阿鉞會放我一馬呢?”謝承翰做出這種事情,早就算計好了結果,就算最後被抓去坐牢,他也認了。
程父拍了拍謝承翰的肩膀:“是我們程家欠你的,樂萱一直喜歡司鉞,卻忽略你的付出,真是……”
謝承翰攔住程父,道:“別這樣說,哪有什麼誰欠誰,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樂萱喜歡怎樣,都由着他去吧。”
第二日,司鉞來到公司,便接到了要開董事會的通知,於此同時,司佑文也接到了通知。
因爲老宅裡沒有人陪祁慕珺,電視看多了也煩,所以祁慕珺就跑到主宅來提司鉞盡孝道。盡孝道的方法就是陪司佑文下棋。
祁慕珺根本就不擅長這個,走了幾步,就已經被逼到了死路。
正巧這個時候司佑文接到了電話,祁慕珺乾脆耍賴,偷偷換了幾個棋子。這要是擱以前,她絕對不敢這麼糊弄司老爺子,但是現在都住一起那麼久了,司老爺子也沒對她怎樣,所以她就大膽起來,隨便把這個厲害的人物當成一個好說話的老爺爺來看待。
“要開董事會嗎?”司佑文對着電話說。
之後他又說:“不了,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摻和,就讓他們去吧,把結果告訴我就好。”
說完這句,司佑文就把電話給掛了。
祁慕珺聽到這話,便問:“那邊要開董事會了嗎?”
“嗯。”司佑文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最後還是鬧出了這種事情。”
祁慕珺咬了咬牙,最後好奇心戰勝一切,她賊兮兮地問司佑文:“爺爺,看到這一幕,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有沒有什麼感慨?”
反正她是看不出司佑文的心情,發生這種事情以後,他每天還是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