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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女間諜,一個是退隱的將軍,他是她的公爹,他還是她畢生所愛之人,他救她於襁褓,她卻竭盡全力的刺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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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審問,阿滿對自己的惡行供認不諱,之所以供認,是因爲她心裡坦蕩,覺得自己所做沒錯,若非因爲蘇蔬,司空軒武一定會接納她,於此,蘇蔬才該死。
沒文化真可怕,沒良心更可恨,依據律法,阿滿多次利用各種民間術法欲置蘇蔬死地,其心歹毒,即便能逃一死,也得身受幽閉之刑罰,只是此事驚動她的爺爺,老人家趕來哭天抹淚的向蘇蔬求情,蘇蔬本無嚴懲阿滿之意,阿滿雖然可氣,也是意亂情迷,兩個人並無仇恨,蘇蔬更可憐阿滿的身世,於是她向襲香求情,郡國律法定製來自藍雲闊和谷地山等人,但按規定,女人之事都由襲香處理。
襲香早料到蘇蔬會給阿滿求情,義正詞嚴道:“大王,如此,以後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怎麼去對待別人?開了這樣的先例,以後這些女人就會爲所欲爲,看誰不順眼就暗地裡算計,我想管,人家會說,當初阿滿如何如何,大王,您雖然是王,但既然把權力給了我,您就回避一下吧。”
阿滿詛咒蘇蔬,此事非同小可,一傳十十傳百,未幾海納百川已經聚集很多人,聽蘇蔬給阿滿求情,藍雲闊也不甚同意,“大王,因爲阿滿害的是你,你怕重責她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惡意報復,可是大王,若阿滿害的不是你呢,您還如此求情嗎?”
蘇蔬被反問的無言以對,唯有攤開雙手,“我不是好好的。”
襲香屈身道:“大王,按您的意思,阿滿害您沒有得逞就無罪,依據此理,所有的小娃書也不要讀了,等他們殺人放火的時候再行教導也不遲,反正現在他們也無做出什麼惡事來。”
蘇蔬被她噎得更不知說什麼好,防微杜漸是好事,殺一儆百也未嘗不可,然而再怎麼說阿滿都是因爲自己,她也只是詛咒,並無真刀真槍的來刺殺自己,罪不至死,罪也不至於對她用宮刑,但自己爲王,過多幹涉官員行使權力會讓人覺得自己**,唯有看看司空軒武,給他使眼色希望他出面替阿滿說項。
誰知司空軒武卻道:“阿滿害你不是一次兩次,我本打算對你告知,因爲你要出征,怕影響你的心情。蘇蔬,舉賢不避親,罪罰也不能避親或友,我知道你可憐阿滿,但是她所作所爲太讓人憤慨,假設她單單是因爲喜歡我,我感激不盡,她何故要害你,別說是她,即便東海龍女給我,我司空軒武還是那句話,此生唯愛蘇蔬,絕無二意。你休要替她求情,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黑大個一向君子風度,今日一反常態,讓蘇蔬既高興又生氣,求不動他又去看谷地山和諸葛慧,她見阿滿的爺爺白髮蒼蒼,老淚縱橫,實在是於心不忍,不看僧面看佛面,阿滿有個三長兩短,老人家何以爲倚靠,即便自己能把他當做親爺爺來侍奉,終究阿滿纔是他的親孫女,血濃於水,他必定會傷心欲絕。
谷地山瞭解她的心情,上前對襲香道:“大總管息怒,阿滿歹毒,其罪不能饒恕,她更是以下犯上,按大宋大理等國的律法,罪犯欺君需凌遲處死,只是大王乃仁善之君,若是讓阿滿受此重罰,距南國何來世外桃源之說,這也非大王的初衷,本相求個情,不如這樣,將罪女阿滿逐出距南國,饒她不死,你看如何?”
襲香看看蘇蔬,見她一副贊同之意,唯有道:“好吧,既然相爺求情,我就網開一面,來人,連夜將罪女阿滿逐出距南國去,永遠不准她再踏入我距南國半步。”
四下的兵士衝上,拖起阿滿就走,她爺爺抹着眼淚跟隨。
蘇蔬再看看谷地山,朝阿滿爺爺的背影努努嘴,谷地山點頭表示明白,隨後讓人拿了足夠的銀兩追去送給阿滿的爺爺。
阿滿之事解決,蘇蔬對司空軒武的誤會消除,併爲自己之前對他的惡劣態度認真道歉。
司空軒武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蘇蔬對儂志高的心思,自己用儂志高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蘇蔬的反應有些過激,然而經過阿滿之事,司空軒武突然明白,蘇蔬對一個想害她死的人都如此寬宥,更別說對她那樣好的儂志高,儂志高落髮爲僧,蘇蔬心裡必定愧疚,是以有些敏感。
如此,夫妻兩個打開心結,明日蘇蔬即將出徵,司空軒武左右的囑咐,並不明白蘇蔬爲何非得親自領兵剿匪。
蘇蔬嘆口氣,“國才新立,趙構當時也是萬般不願意對我冊封,他現在更不放心我對大宋的態度,還有完顏宗豪在,距南國若不好好表現,必定會成爲大宋的眼中釘肉中刺,我怕干戈再起。”
司空軒武擁她入懷,戲謔道:“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蘇蔬也有怕的事。”
蘇蔬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反問:“你以爲我怕趙構?”
司空軒武點頭,“不然呢?”
蘇蔬鄙夷的笑了下,繼而卻長吁一口氣,她心裡記掛的是岳飛,倘若自己和趙構翻臉,以岳飛那樣對大宋的忠誠,若趙構派他前來圍剿自己,他絕對服從,自己和岳飛對敵,這是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並且她已經打算好,清剿完廣西之地的匪患,便去探望岳飛,無論是以距南國大王的身份,還是以個人之意,即便明知自己凡夫俗子無法扭轉歷史,卻還是想提醒岳飛,趙構小人,秦檜奸臣,都是他的催命符,若能換來岳飛無恙,自己願意接受因爲泄露天機而遭到上天的懲罰。
見司空軒武正盯着自己等着回答,蘇蔬撒謊道:“因爲你,你當然不想我和趙構針尖對麥芒。”
司空軒武信以爲真,道:“打來打去,與誰都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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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蔬奉命出征,清剿廣西之內的匪患,這一仗打的頗長,斷斷續續直到第二年春日纔算真正完成任務,她纔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趙構得到的是安穩,她得到的是財富,各取所需,沒什麼不可,然而此事卻被人告到趙構那裡。
都說飽暖思yin欲,金人退兵後,趙構穩坐皇帝位,難免滋長出驕氣,聽聞蘇蔬把剿匪所得的財富全部據爲己有,趙構滿心不悅,他想說他是天子,天下的東西皆爲他所有,念着現在自己屈服於金國,天下非他趙氏的天下,他仍舊想但凡在大宋地盤上的東西,就應該爲他所有,蘇蔬有何權力私吞。
昏君身邊最不缺乏的就是奸臣和小人,此時趙構身邊已經多了個秦檜,看趙構對蘇蔬侵吞公款之事非常不悅,小人和姦佞共有的一個特點,那就是落井下石,並且秦檜才從金國返回,本就被衆人懷疑,試想那是虎狼之地的金國,他一介文弱書生,是如何逃離出來的呢?還偕同自己的老婆王氏,這有點太過玄幻,這不符合邏輯,於是責問聲不絕於耳,他做賊心虛,更着急取悅趙構,使勁渾身解數都恐不夠,見趙構爲蘇蔬之事煩躁,於是唾沫橫飛的把蘇蔬鞭笞得體無完膚。
趙構和秦檜本就臭味相投,投降派的兩個核心人物,被秦檜如此一說,當即雷霆震怒,遂下令發兵攻打距南國,然他知道蘇蔬身邊多能人異士,更懼怕司空軒武,還有蘇蔬的師父並義父莫笑天,還有三癡和五蠹兩個世外高人,還有術虎巴阿和藍雲闊、蕭竹隱這樣的奇才,是以調威名正盛的岳飛來剿蘇蔬,然岳飛正在北部平定流寇,更想拒敵金國,是以上表趙構,大局爲重,不能分身前來對付一個小小的距南郡國。
趙構被金人嚇破膽,覺得岳飛言之有理,遂讓廣南西路兵馬總統領劉贛出征。
劉贛得令,發兵五萬壓近距南國,探馬早報到蘇蔬那裡,她一拍桌子,罵道:“趙構小兒,終於還是翻臉了。”
她讓親兵各處去通知,讓大家往海納百川議事,此次必須給趙構點顏色看看,否則他以後還會不停來滋擾,一下子把他打服,讓他以後對自己不敢小覷。
海納百川濟濟一堂,蘇蔬唯有一句話:“五萬大宋兵馬,要一個不留的殺了。”
衆人隨聲附和,距南國曾對趙構有恩,當年勤王救他,他此時卻翻臉不認人,爲了從匪患手裡得來的一些財富卻舉兵來攻,剿匪不需要花錢嗎,兵士得吃飯得穿衣,還有傷亡,拿了些錢財也是應該,更別說這些錢財是那些匪患的,羣情激奮,個個要出戰。
“誰都不能去,我去。”司空軒武邁步而進了海納百川,他已經披掛整齊,身後跟着永遠的隨從薛猛。
蘇蔬迎了過來,阻止道:“司空,這麼多將領呢,不用你。”
她之意,一個小小的劉贛,犯不着威名赫赫的司空軒武出戰。
司空軒武卻搖頭,“蘇蔬,劉贛不能殺,這五萬兵馬,也不能殺。”
蘇蔬驀然愣住,“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