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麪條,太陽已經在西落的路上。
蘇萌寶讓蕭清蔚陪他去釣魚,雖然很無奈,還是尋摸了一個最近的地方釣魚。
到達的地方,是一個蘆葦蕩,蘆葦蕩中有一條木材搭建的小路,不寬不窄,剛剛好夠兩個人行走。
蘇萌寶走到路的盡頭,拿出魚竿可魚餌,歡快的坐下,在那兒釣魚。
天黑了,蘇萌寶釣了好多魚,用柔韌度很好的草串起來,很長的一串。
天色已經全黑了,蕭清蔚不得不點了一個火把,拉着蘇萌寶的小爪子,道:“走吧。”
方走了兩步,兩人皆是不動了,強大的敵人來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氣場,這種肅殺的感覺,於夜空之中都能夠很明確的感覺得到。
眨眼間,無數的殺手將蕭清蔚與蘇以臣重重圍住,四周原本就黑,現在更是黑壓壓的一片。
猛然間,木路又被讓了出來,一個女子從前方走過來,步伐穩當,鏗鏘有力,不急不緩。
蕭清蔚目視前方,握着蘇萌寶的手緊了幾分。
走過來的那個人,不是蕭城錦又是誰。
蕭清蔚已經嚴重的挑戰了她的忍耐極限以及尊嚴。
前幾次被逃脫就已經讓她心生無限怒氣,現在竟然還躲過了嫁禍栽贓,完成了她要女子可以參加科考的要求,蕭城錦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惡氣再也壓制不下去。
今日,她下定了決心!
蕭清蔚得死!必須得死!
兩個女子皆是目露寒光,滿眼的殺戮氣息。
蕭清蔚一隻手拉着蘇萌寶,另一隻手,則悄悄的搖晃袖子當中的蠱蟲囊。
這個香囊,是婆娑瑾送給她的。
他說:“遇到危險之時,搖晃這個,我這也有蠱蟲,能夠感應得到,還能知道你在哪兒。”
她自然是清晰的明瞭眼前的局勢,且不說自己帶着一個小孩子是累贅,就算是沒有帶着蘇萌寶,依舊是沒有絲毫逃脫的把握。
今夜的殺手,
不但多,而且個個頂尖,就算是挑出其中一個人,都可以讓蕭清蔚死於非命。
非蕭清蔚太弱,而是這些人太強,此番,蕭城錦是下了血本狠了心想要她去見閻王。
婆娑瑾正在書院當中,腰間的蠱蟲香囊有了反應,他的眸色驟然深沉,飛身出了書院,循着方向迅速前行。
突然間,他停止了,因爲有人擋了他的去路。
而且,還是高手,同樣的巫蠱高手,實力不想上下。十年前被逐出婆娑的叛徒,婆娑耀。
另一邊,蕭城錦走到距離蕭清蔚二十步走有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道:“你是否想要搬救兵?可惜啊,他們都來不了了。”
她眼裡的譏笑嘲諷,實在不能再深刻,那看人的眼神,是看死人的眼神,好似蕭清蔚就是一個死人。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蕭清蔚隱忍着怒氣,蘇萌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小爪子被捏的更緊了。
“沒有嘛做了什麼,只是讓他們沒有辦法打擾我在今夜解決掉你而已,比如,你的那個跟屁蟲隨從,雖然換了一張好看的麪皮依舊惡心的內在的那個,叫張乙丑是吧,他被我派人囚禁在一個奇異的小黑屋子裡面,這一夜,會由她受得了,只怕是到時候就算沒有死掉,精神也會是崩潰的了。”
她看着蕭清蔚聽了這些話而變得鐵青的臉色,心裡面愉快極了。
她繼續道:“還有那婆娑瑾,我雖然弄不死他,但是我有辦法讓人纏住他,你還是先做好絕望的心理準備吧,這一夜不會再有人來救你。”
蕭城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異樣,那神情卻又是異常的假。
她道:“忘了順便告訴你了,爲了能夠讓你死得絕望一點,以及能夠讓你在黃泉路上多一個陪伴,於是我便命人去將你舅舅楊煜一家都殺了,剛纔我派出去的殺手們已經回來稟報了,全家上下一個活口多沒有,包括那些僕人,怎麼樣,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吧,爲了讓你黃泉路上不孤單,我竟然爲你做了這麼多,
怎麼樣,感謝我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枚銀針就擦着他的臉頰而過,若不是她閃躲的及時,那枚銀針所紮在的地方,足以致命。
她並沒有半分不爽,反而笑了,笑得異常的嘲諷大聲。
她道:“喲,清蔚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我爲了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就是這樣感激我的啊,你這小性子還真是猴急不得了啊。”
蘇萌寶依舊是一個蕭寶寶,他看着蕭清蔚。
蕭清蔚喘息凝重,似乎是快要難以支撐,他從未見過她的臉上有着這樣的神色,之前無論經歷什麼,她都沒有現在這樣恐怖的臉色,但是又好像稍不留神,她就會要永遠消失。
蕭城錦譏諷一笑,一聲令下,“給我上!”
周圍重重地黑衣人得到了命令,以一種難以捉摸的速度朝着蕭清蔚與蘇萌寶攻擊而來,他們想的,是一招致命。
大戰很是激烈,蕭清蔚使勁自己所有的招數,飛銀針,喚蠱蟲,下蠱毒,可是依舊落得一個全身上下無數刀劍的傷痕,雖然都沒有幾處致命的大傷,但是她現在已經是一個血人了,她的衣服被刀劍劃得破爛不堪了。
蕭清蔚唰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口裡突出一口鮮血,原本清醒的蘆葦邊,卻是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手裡,卻依舊死死的護着蘇以臣。
蘇萌寶臉上很慌張,蕭清蔚落在這樣的境地,他自然是想要幫她。但是原本放在身上的放大藥丸卻不見了,方纔蕭清蔚還未與這些人打鬥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開始掏出藥丸,但是卻一直未找到,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若是他找到了藥丸,讓自己變成了大人的蘇以臣,那麼這場絕殺裡面可能還有勝算,但是現在蘇萌寶小小的身軀,不但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還是一個累贅,哪裡來的勝算。
蕭城錦向着蕭清蔚走近了幾步,她最是喜歡欣賞獵物初始掙扎的時候,這一點,蘇以臣很清楚,因爲這是同爲特工的習慣,蘇以臣也有着這樣的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