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兩個笨蛋,好抓不抓,偏抓了我去做人質,等着頭疼吧。
如果我不讓他們後悔抓了我做人質,我就不姓趙算了。
兩人終於把把我們帶離了“望月樓”,並轉入了一個深巷裡。不過有意思的是,諸葛奉的人就在附近,只是沒敢讓他們看見罷了。諸葛奉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逃走路線的呢。
我一想,大悟,首先,那第一人的腳上流有血,所以一路上有血跡留下。再者,諸葛奉居高臨下,當然看得見我們的行蹤了,難怪我用神覺看得見他用旗子在上面東指西指的。還有我們被協迫之後爲什麼他不立即追下原來也是爲了這個。此外我還發現有人帶狗追來。
看來諸葛奉在江湖上的確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現在就看這兩個刺客怎麼躲避追殺了。那中槍的人傷口上仍在流血,他好像至今仍面不改色,我對他不禁有點佩服起來。
那“店小二”說:“大哥,沒有事吧。”
那人痛苦地搖搖頭,他冷靜地想了一下,說:“我們必需亮出一條秘道來了。”我知道所謂“亮出”即是到了一定時候,不得不讓人發現他們所建的秘道,雖然可惜,但是爲了逃命,一條秘道算得了什麼。
那“店小二”點點頭,於是帶我們轉了個方向,到城中的一個大房子裡。在房子裡,那中槍的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使傷口不再流那麼多血便帶我們到了一個茅廁旁邊。
哈,茅廁,打死我也不進。那秘道的入口肯定在茅廁裡,但是,休想我進去。
想當年我想修練成仙,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不想上茅廁,因爲我自小就有一個恐“廁”症。先不說其中的那些東西的噁心樣,光聞味道就令我想吐了。這也是本仙子的一大弱點,常人是不會知道的,這個秘密只有師父和三師弟知道。
自從我修練得可不進五穀而靠吸天地靈氣維生之時,我便遠也與茅廁絕了緣。現在他們卻要拉我進去,我只能用我最大的聲音高呼:“我不進!”
那“店小二”終於開始頭疼起來,但仍死命拉着我往茅廁旁邊去說:“不去也要去!”
“我不要!”哼,你能吃了我?
“阿凡,沒時間了,打暈她。”那個中槍的人說。
“是。”一拳,二拳,三拳,四拳……我就是不暈,你怎麼樣。我看準時機,在他的拳力擊下時,把能量集中在他打下的那一點,這樣一來,我既不疼,也不致太浪費我辛苦修練得來不易的能量。
我當然更加不想去反擊他,這樣費時費力的傻事是粗人才願意去做,本姑娘纔不做。
那個阿凡見每一拳打在我身上都像雨滴落進深海里,不禁臉色大變,他對他的大哥——那中槍之人說:“大……大哥……她……”
她好厲害是不是,本姑娘知道你會說這句,現在才發現,晚了。
“她,她是妖怪。”他結巴繼續說。
暈,有這麼漂亮的妖怪嗎?爲何不猜想本姑娘是仙女。
李楓在旁邊朝我擠眉弄眼,傳聲過來說:“大師伯,厲害!”
那位中槍的“大哥”這才發現了我非一般人,他一拐一拐地走到我面前說:“原來小姐乃是高人,恕在下眼拙,在下二人無意冒犯,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我微微一笑,說:“你可否聽說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又再心中補上一句:何況我真的是“神仙”。
那人苦笑說:“那請問小姐到底想怎麼樣?”
我得意地說:“這個我還沒想出來,不過你們也要逃走是吧,我知道,大凡秘道不會只有一個入口吧,而且,這個又是在室外的,室內一定還有一個,從那個進去如何?”
他頓時有被我看穿一切的感覺,只好說:“好吧。”說室外帶我們進入了屋內,從一個衣櫃裡進入了秘道。
我說:“我知道你爲什麼想從茅廁裡進去,你是想用茅廁裡的味道掩去你自身的體味,不讓狗聞到是吧,就算讓狗發現你們追來了,你們也可從有出口的茅廁出去,再一次掩住味道是麼?不過有本小姐在,你們只有另覓他法了。”
他聽我一說,現出頭痛的神情。呵,現在纔剛開始呢。
那叫阿凡的“店小二”說:“大哥,怎麼辦?”
那位中槍的“大哥”說:“只好走最後那條路了。”
那位阿凡說:“可是,那條路不到最後,我們不能走的啊。”
那位“大哥”說:“現在還不是最後嗎?快走。”
那叫阿凡的人很不情願地走了,我和李楓跟了上去。我對李楓用神覺說:“小楓,你累不累,我要一個男的揹你好不好?”
李楓的確有點累了,她聽了立即大喜,傳聲來說:“好啊,好啊。”她剛說完,我臉上頓時傳來一個詭異的笑容。
突然李楓“哎喲”一聲,走不了了。
那位“大哥”說:“怎麼回事?”
李楓半哭着說:“哇,腳被扭到了,我走不了了。”呵呵,李楓,大師伯對不住你了,誰叫你搶着要來呢。
那位“大哥”說:“阿凡,你去揹她。”李楓頓時明白過來,是我搞的鬼,她滿臉委屈地看着我,我只好傳聲過去說:“等耍完他們之後我會幫你醫好的,包準比原來還好。”
她這纔沒有怨言。
我一面走,一面哼着未來世界一個動畫片《機器貓叮噹》的主題曲《多拉A夢》,整個人的心情就像是在逛遊樂園一樣。
他們聽這曲子雖然怪,好像也不抵抗這回子,李楓還聽得入神了。
當我哼完,李楓傳聲來說:“大師伯,我要學,我要學,這個曲子好好聽哦。”
我微笑傳過回答說:“好,有空教你。”
這時我才發現他們這最後一條路的確隱藏秘,它在秘道的中間一個牆壁內,在進去之前,他在那秘道邊在我們身上撒了一些香粉——我相信在秘道的其它地方一定也會有這種香粉。
所以到此我已經知道諸葛奉找不到他們了,因爲就算他們能找到我們上香粉處,也不會發現秘道中又有秘道,因爲那時狗的鼻子已經失靈了。
我們穿過秘道,出口處是一個花房,外面則是一個開滿鮮花的大花園。妙,就算那些人能追到這裡,那些狗也會再度失去作用,找不到他們的逃向。
因爲這些花香完全和他們撒在身上的香粉一味道一模一樣。
出來後,那位“大哥”說:“從這裡朝南面拐一個彎就到大街了,小姐,劃下道來吧,說你要怎麼樣?”
我嘻笑說:“你不將我們殺人滅口麼?”
那“大哥”苦笑說:“要是我能的話就好了,我看你們的武功不會在剛纔在場的那兩個人以及諸葛奉、張世初之下,而且可能比他們還高,你說我敢動嗎?”
我說:“算你識相。讓我想想,好,這樣吧,”我要來個獅子大開口,“你給我們看一下你們的真面目,再給個五萬八萬兩銀子,就可以讓我們當沒事發生過。”
那阿凡聽了,怒說:“那你還不如去搶算了。”
我哼聲說:“我就是搶,怎麼樣?你們叫我們保護下‘望月樓’,使我們又痛又累,這點辛苦費對本小姐來說算少了。”
這時李楓說:“對,還在加上兩萬我的醫藥費。”這丫頭還真知道打鐵趁熱,打劫趁火。
那位“大哥”不耐煩說:“好,好,好。阿凡,別爭了,我們答應。”說着,揭下一塊很薄的人皮面具,現出了一張俊逸的面孔。
這樣的人就是殺手?我不信。另外一個人也卸去了他的僞裝,也是一個外貌出衆的俊朗青年。
我說:“態度不錯,好了,我住在城裡的‘迎賓樓’,莫忘記了把銀子送來。”我說完,他二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李楓說:“大師伯,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如果他們一走了之怎麼辦?”
我微笑說:“他們本來就想這樣,但哪有那麼容易走得了,我自有辦法。”因爲我的神覺仍在跟着他們呢。他們還真小心,七拐八拐,怕我們跟蹤他們,呵呵,我要是跟蹤,你他發現得了麼?
他們再又拐一一下,這才進入一個大宅子裡,只見宅子上面赫然寫着:“襄陽府衙。”
我呆住了,他們竟然是捕快。我再跟進去,只見那裡面的人都向他問候說:“朱老大。”更有甚者叫他:“朱頭。”哈,豬頭,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人的衣着竟然和那幫去保護孫無目和於蒼的一模一樣。
我對李楓說:“小楓,跟隨我來。”
我和李楓來到衙門前,我對守門的人說:“快叫你們的頭朱紹出來,我來報官,有命案發生。”
當然朱紹中了槍,不能出來,出來的是那“店小二”阿凡。當他看見我們時,眼睛真是有那麼大,便睜那麼大。
我笑對他說:“別忘記了銀子,你們如果不送來,我會自己來討的。五萬兩。”我完我樂呵呵地拉李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