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女子不住地向我們走近,我對身後的幸子道:“幸子你爲何這麼怕她,難道她很厲害嗎?”
幸子道:“是的,她不但兵法(扶桑人將刀術稱爲兵法)厲害,而且身上還有一股怪異的力量。她手上有一把妖刀,我每一次見了還沒敢出刀,就被她那股柄妖刀所發出的一股妖氣嚇得手軟了。”
我道:“她有那麼厲害嗎?她也是忍者?”
幸子有點驚慌地道:“她真的很厲害,她不是忍者,但比任何一個忍都更危險。本國到中原來有三股人馬,她一個人就代表了一股,你說她厲害不厲害。”扶桑國來了三股人馬?這女子是一股,那個叫原田總司的又是一股,那還有一股是什麼呢?
我正要說話時,那女子已向我遠遠打招呼道:“幸子,你怎麼不理姐姐了,姐姐想得很好苦呢。”一面說一面來到我的面前。她有一個瓜子臉,眉若柳葉,嘴脣上塗了厚厚的胭脂,相貌倒很清秀,不過倒是長得好像有點男子的樣,對於她的像貌,如果用“帥”字來形容倒更加貼切些。
她一來到我的面前,就想要來個熱情的擁抱,被我後退一步閃開了。我對她道:“對不起,我不是幸子,我叫趙歆,還有我纔是幸子的姐姐,請小姐以後莫亂認親戚。”
她聽了以驚異的目光看向我,這時她才發現躲在我身後的幸子,她以比較式的目光看着我們,口上嘖嘖不已。
她忽然注意到我的名字,她道:“你是趙歆,就是那個盜走了‘玄臧舍利’的趙歆?真好,真是踏破鐵草鞋無力時,一下子就得到了。”
我差點笑了出來,這個成語說得半點都不對,還“鐵草鞋”呢。我道:“應該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吧。”
她道:“對,趙小姐真聰明,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呢。”她的表情讓我看得心裡發毛。
這時幸子用傳聲之法在我耳邊道:“我不喜歡她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她……是個,是個變態,只喜歡女子,不喜歡男子,特別是有男友或是成親的女子,她最喜歡將那個女子從男人身上奪走,這就是她在我們那兒被叫做狐狸精的原因。”
我聽了不禁一呆,暗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我發呆的當兒,她來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的肩,道:“趙小姐,不如跟了我吧,我包你後半生歡樂無憂。”
我聽到這麼噁心的話,差點要吐,我一把推開她的手,對她道:“我告訴你,第一,我不認得你,我一般不喜歡和陌生人會走得很近,你也不要和我走得很近。第二,再見。”
說着拉着幸子就要走開。
那女子在我們後面道:“喲,要走啦,不要走那麼快嘛,我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我可愛的幸子妹妹呢。”
幸子恨不得立即從這裡消失,她對我道:“走,不要聽。”
那女子道:“不想聽嗎,那可是你的心肝見山一郎的消息,剛纔我來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羣打伴作浪人樣子的忍者正在圍着兩個人,準備要對他們施以殺手……”
她還沒說完,幸子便走過去提住她衣領急着道:“在哪,在哪?他有危險嗎?”
看她急成什麼樣子了,我幫她找一找吧。我將神覺放出,搜索整個村子,最後終於在我入村經過的一條路上見到了見山一郎,同行的當然還有韓蓋天,他們被我所見過的那個原田總司圍着,就要出手。
不過奇怪的是,周圍還有五六個人,他們身着花花綠綠的道袍,在旁邊指手劃腳,哈,他們不就是茅山派的那幾個道士嗎?他們上次不知給段心清的水龍沖走後,不知去哪裡了。不過現在他們在這裡出現也不奇怪,因爲這麼多修真者集中到這裡尋龍,他們不在反而奇怪呢。這回他們多了個比以前那個領頭更有氣勢的人,看來這人是他們的頭頭。
我將幸子從那女子身邊拉回,道:“幸子,走,我知道他們在哪,跟我來。”
幸子一聽立即跟我走去——看來她真是十分着急見山一郎了,因爲她都沒有想過我是怎麼知道見山他們在哪的,況且我們還是剛認識不久的人,如果我要騙她,易如反掌。
這時我聽到有人在我身後冷喝一聲道:“慢着!”
我們不理她,只顧往前走。
就在這時,變異突起——
一股陰寒無比的氣息向我後背衝來,我趕忙急快無比地將幸子拉到一邊,我回看過去,只見那個“狐狸精”手不知什麼時候已多了一柄倭刀,並一刀刺向我們剛纔所在的地方,要不是我躲得及時,幸子早掛了,我也早被刺到了。
特別是那柄刀上散發出一股怪異的氣息,我想以神覺傳去查看它是用什麼做的,但它竟然將的神覺排斥開去。世界上竟然有能斥得開我神覺的東西,我還首次見到。
那女子冷聲道:“我本來是不會對女子動粗的,只是事關重要,如若我不動手看來小姐是不會將東西交出來的,所以我只有得罪了。”
我道:“喂,你說什麼呢,你都還沒問我要東西,怎麼就知道我不給呢?”
那女子臉忽然又變了回來,她對我道:“你願意給我嗎?我是說那顆‘玄臧舍利’。”
哈,她原來也是來搶“聖舍利”的,看來我又有生意了,我道:“三百萬。”
她一愕,道:“什麼意思?你指的是什麼?”
我道:“當然是三百萬兩銀子啦,我告訴你喲,就這個價已有很多人搶着要了,你沒有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我還沒說完,她臉色立變,她那柄刀寒氣又起。看來她真是夠兇狠的,說變就變,我還沒見過這樣翻臉像翻書一樣快的人呢。
幸子看到她握刀的姿勢,立即忍不住叫道:“上原京子,你是‘陰刀流’的正統傳人?”
那被幸子叫做上原京子的女子沒有回答她,她的精神早鎖定了我,她只對我道:“你給是不給。”
我也故作輕鬆道:“沒錢?不給,有本事就自己來搶吧,不過來搶的話就要快點,我們還在趕時間呢。”看幸子將她那什麼“陰刀流”看得那麼厲害,我就看看它有什麼過人之處。
上原京子的眼睛立即變作赤紅,最後竟然發起紫來,幸子在旁邊拉我的手忽然發起抖來,她道:“來了,她現在已完全被那柄刀控制了,這就是‘陰刀術’的厲害之處,它是我們那裡最可怕的陰刀術!這是一種刀控制人的可怕兵法。”
她“呀”的一聲,舉起刀向我砍來,那股刀捲起一股怪異的刀氣,並向我捲來。這一刀霸氣十足,難怪她如此“變態”,一定是因爲學了此刀術的緣故。
我感覺得到,那股怪異的刀氣是那柄刀發出的一種奇異能量,哼,既然知道它是能量,我怕什麼呢。
我右手伸出,能量聚集手心。
上原京子一刀向我劈到,那股刀氣似化作點點流星,又似一個天幕蓋下,向我迎面撲來。一時間,我倒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她將刀幕擴展得如此大,我真不知從何擋起。
這時一個閃光從我右側破入,將上原京子的天幕破開,並與其硬拼一記。我一看衝入我們當中之人,這人不正是剛纔向“靈湖法王”挑戰之人,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沒有受到“靈湖法王”的報復。
那少女收回她的木劍,冷哼一聲道:“區區妖刀之術也敢來中華大地耍威。滾回扶桑去!”她說話的語氣,大有一派宗師的氣派。不過這少女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認真看過我一眼。真是氣憤!竟然對我不屑一顧。
哼,對面這人可是本小姐的獵物,哪輪到你來干涉。
妖刀刀氣再起。
這回上原京子刀持在右手上,將刀氣貫成一線,其破壞力注在刀尖,大有能將任何阻礙衝破的氣勢。
那少女的劍又準備再動——我豈容她再來,我的能量再次束起,一指擢向那柄倭刀的刀尖。
她刀上的奇異能量衝入我的體內,準備四處散開欲圖傷我體內五臟,我將體內能量將這股衝入的能量完全包住,然後硬是將它化掉。我這樣做雖然費力了點,但是卻十分值得,因爲對方在交手之後,她被我衝入的能量震得吐出一口鮮血,後退數步,同時她的眼睛也變了回來,變回原樣。
那手持木劍的少女看着我,眼中首次閃出異樣的眼光,她走向我道:“你,很好,我會記住你的。我叫岑深雪,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愕,原來她現在纔想認識我,看來她想認識人也時只看中別人的實力,哼,我生平最討厭這種人了,所以,我不理她。我拉起幸子便道:“幸子,我們走了。”說着向着見山一郎和韓蓋天被圍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