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追殺

先用一個很老土的故事開頭:

從前有座山……

山裡有個廟……

廟裡有個老和尚……

老和尚正在聽故事……

“師父?怎麼會這樣?我身上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功力,我的幻法,我的魔覺,還有我的視覺變得模糊,聽覺也不大好,嗅覺更差,而我現在嘴巴更是淡得像從出世到現在都沒吃過鹽一樣!到怎麼回事?禿子師父,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少年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說道。

“……”

那個少年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師父嘴脣在動,就是聽不清楚,於是他湊上前去……

“當!”他終於聽到聲音了,那是他師父的大拳頭重重落在他頭上的聲音,他師父在他耳邊大聲吼道:“爲師沒有斷袖之癖,湊這麼近想親師父啊?老衲雖然是他人傳說中的邪派中人,但還沒開化到這個程度!”

老和尚的吼聲震得那少年的眼球直打圈圈,那少年嘟囔道:“明明功力深厚,說話時竟然不捨得對徒弟用一點,別人對錢吝嗇,你這老禿卻對自己的功力吝嗇,難道用一點內力將語聲傳到我耳中你會死啊?”

“當!”又是一拳,那少年卻是由於內力沒有了,避之不及,又被打了個正着。此時他頭上已生出兩個大肉包了。

“跟爲師進來。”那老和尚仍未捨得用內力,所以對他說話仍用吼的。他一面走一面仍舊吼道:“聽好了,雖然爲師也不明白你現在的狀況,但是卻知道你離天道很近了。因爲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作者:小樣兒,看你們暈不暈。)曾見過這樣的狀況,他說這就是即將登入仙門的預兆。只是你仍差一步而已。那位祖師爺曾說過,修真者修仙之道有‘返璞’,‘歸真’兩個高級境界,過此二界之後,便是最高境界——‘無’,當時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所言是什麼意思,現在爲師終於明白了,那就是什麼都變得無。你作爲爲師的得意弟子,能修到這個境界,爲師深感欣慰!”他一面說一面用他的大手掌拍在那少年頭上,那少年痛得一點沒有感覺到他“欣慰”的意思,“氣憤”的意思倒是感覺到很多。

老和尚將他帶到他的禪房後說道:“修行到了這裡爲師已對你沒有什麼幫助,所以只能將你的東西還給你了讓你下山自己領悟了。這是你的所有物品,是當年爲師收留你時留下的。你全拿去吧。對了,這裡還有一封新近給你寫來的信。”

那少年聽了,好像要流下淚來道:“師父……你……你要趕我走了?”

老和尚不客氣地道:“沒錯。”

那少年忽然爆出前笑未有的笑容道:“太好了!今天終於可以逃離老禿子你的魔掌了。好耶!”

老和尚的青筋立即冒得滿頭都是……

那少年看完信後,沉默了一會兒。老和尚問道:“怎麼了,你姑姑段心清發生了什麼事?”

那少年道:“沒事,她徒弟說她被人殺死了。人生總有一死,有什麼。”

老和尚道:“雖然我們不是正派中人,但是你見到親人被人殺而沒有動怒,好像已沒有我們邪派之人常有的邪氣了,看來你真的修到什麼都‘無’了。”

那少年道:“也不是什麼都無了,只是這些事與修習仙道比起來,這些東西看得淡了點。”

老和尚道:“你不想去報仇?你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呢。”

那少年以怪怪的眼光看向他師父道:“師父你這是在誘惑我破功嗎?告訴你,我現在達到的境界已不是你這種凡人的幾句話能蠱惑的。”

老和尚道:“那就快點滾蛋吧。”

那少年怪笑道:“本少爺是那麼容易打發走的嗎?臨走之前你不送點什麼東西作留念嗎?”

老和尚沒回答他,只是舉拳問道:“你走不走?”

那少年道:“你不給?算了,走就走吧。”那少年轉着眼珠,東西也不收拾就朝着山下走去……

老和尚覺得奇怪了,他沒想到他那徒弟竟然如此聽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呢,以前他可是自稱是未來邪派的小邪神的,誰知現在他竟然乖乖地下山去了,難道他的修爲真達到了無慾的境界了?

不過第二天老和尚就知道結果了——當他去看他的“寶庫”的時候不禁哭了起來,他大聲號叫道:“段輕塵你這個小壞蛋!竟然將老納收藏了幾十年的珍品給偷走了,天啊,老納的盜天珠,天啊,老納的西洋近視墨鏡,天啊,老納的玉龍茶,天啊,老納的八寶龜,天啊,老納的九色鹿……”

******

“啊……”我打了個哈欠,從沉睡中醒來。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我問了一下車外正在駕車的忽必烈道:“小烈,到哪裡了?”

“稟報師父,已到怯綠連河邊,明天就到我們蒙古大都大斡耳朵城了。”忽必烈一面趕車一面道。

小乖此時已呆在車上,它看向我給我發來一個信息道:“瞧你,竟然讓一個小孩子給你趕車,你這個師父一點也不愛惜徒弟!”

我懶得理它。這都是忽必烈自找苦吃,我們當初在某個大鎮買了一輛馬車之後他就說他是騎在馬背上長大的,所以趕馬他在行。他既然這麼“尊敬”師父,我怎麼可以辜負了他的一片孝心?

此時我聽到忽必烈道:“不……不好了,師父,她……她又追來了!”

我聞聲掀開車窗簾一看,果然又見到了她。

跟在我們車後面的是一個騎在白馬上身披淡綠色大氅,英姿颯然的女子。她自稱名叫水凝晶,相貌清秀可人,是一個爲了金錢而殺人的殺手。她來找我就是想殺我,主要是因爲趙昀給開的價真的是太高了。

其實跟在後面一起打我的主意的還不止她一個,只是他們聽說過我的種種傳聞所以都沒有一個敢上來與我相鬥,唉,他們一大幫男子還沒有這個女子有膽氣。正因爲這點,雖然她是來刺殺我的,但我將她打敗後並沒有傷害到她。讓她下次繼續再來。她還真堅韌不拔,她竟然從宋境一直追到了這蒙古的地界。

不過她追來得正好,我剛好趁機讓忽必烈從她身上學一些東西,所以她追了我一千多裡的路,對我沒什麼,但卻讓忽必烈在武學上受益非淺。

忽必烈“魚~~~”的一聲,讓馬車停了下來,他對我道:“師父,還是我出手嗎?”

我大聲道:“你不出手難道要我出手啊?”

我掀開車的門簾,看忽必烈如何與水凝晶的對招。

不過好像這次是我弄錯了,她追上來之後竟然沒有與忽必烈動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跟在車後面……

怪了!他要玩什麼新花樣?哼,不過本小姐怕誰來着,什麼衝着我來!

小乖又給我發過一串信息波道:“看來有點古怪,這與平常的她有點不同。”

我敲小乖一個響頭道:“你怎麼越長大越無聊了,你小時候不知多可愛……”

小乖這隻小恐龍其實雖然長得還不足三個月,但是現在卻像一個小老頭一樣,廢話多極了。

小乖的信息又傳過來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所以想盡量多陪你聊一下……”

……

“咚!”小乖又賺了一個響頭,我道:“我真的很無聊麼?哼!”

“我警告你不要再敲我的頭!”

“咚!”我繼續敲,同時道:“我就敲你!怎麼樣?咬我啊?啊喲,竟然真的咬我!死恐龍,有本事就別飛,你不要以爲我不會飛,以前你叫我做‘媽’的時候我就飛給你看過了!”

小乖將頭偏到一邊,不理我,而且還越飛越高。(作者:竟然淪落到跟鳥遊戲去了,果真的很無聊……趙某人:我喜歡,有本事你咬我啊?作者:……)

正當我想要跳出車去追逐小乖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車架已經又停了下來,停在了怯綠連河的旁邊,車的四周圍過了很多人——他們都是那些一路追殺過來的人。

看樣子他們竟然組成了一個聯盟,一副來勢洶洶要討伐我的樣子。看來他們終於想到對付我的方法了,否則他們怎麼會跟了那麼久現在才圍上來。

我也終於知道水凝晶爲什麼跟在車後面不動手了,她肯定是想等我和那些人拼個半死之後,她好撿現成的。

不過如果她這麼想的話,可能就會讓她失望了,我堂堂一個大宋國師,會怕這區區數百人?(作者:大姐,你的記憶是否出問題了,好像國師不是你吧?趙某人:哦?不是我?是誰?作者:大……大姐,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嘛,我怕怕的,是你!一定是你!)

我長笑一聲,對着車外的人道:“好,你們終於來了,本小姐也等得不耐煩了呢,一起來了好啊,一次解決!”我笑得雖然好聽,但是那幾百人中竟然有幾個產生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一個老者走向前對我道:“趙小姐,可能你會錯意了,我們並非想要與小姐鬥,恰恰相反,我們來找小姐是有要事相商的。”

要事?會有什麼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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