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羞辱本大爺, 那麼就讓爆山大爺我來好好‘款待’一下你吧哈哈哈哈……”面前的爆山已然沒了先前的人類面貌——即便原先爆山長得粗狂醜陋,但好歹也是人類的長相,面前那獠牙尖角、面容可怖的人只能稱之爲怪物了。
吞食了怪人肉以後的爆山體格瞬間變成了以前的五六倍, 肌肉暴起、青面獠牙, 很是可怕。
只見爆山一把掐住了渾身是傷、此刻口吐鮮血的波麗, 將她高高舉起, 他臉上滿是嘲弄和得意之色, 相較之下,嬌小脆弱的波麗顯得是那麼無助。
因爲窒息和痛苦,波麗難受地張大嘴想要呼吸, 可爆山的力道卻越來越大,他那張醜惡的嘴臉也在這時候靠近了波麗。
“膽敢拒絕本大爺?我會讓你後悔你曾經做的蠢事。”說完, 爆山伸出舌頭來, 在波麗的臉上舔了舔, 眼裡滿是戲謔,“沒錯啊, 就是這個表情,哭吧叫吧,爲自己的無能爲力而絕望吧。”
體格碩大的他,就連舌頭都比波麗的腰身要粗實不少,面對爆山的羞|辱, 波麗瞳孔一縮, 面上一片絕望。
因爲之前想要逃跑, 卻沒能及時逃脫, 反而被爆山以更加暴力的手段折傷了一隻腿和手臂, 而面對難以招架的恐怖實力,波麗只有單方面捱打的份, 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她已經無力反抗了,內臟似乎被斷骨刺穿了,此刻的她也已經痛到快要麻木了,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究竟何處是疼痛的。
爆山並沒有給波麗一個痛快,從表現上看也沒有想要殺死她的想法,他那雙憎恨的眸子裡只剩下了戲弄,對於他來說,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之後,率先要做的,就是讓這些曾經看不上他的人一一爲此付出代價。
波麗被他重重摔回了地上,然而她還來不及反抗,就被爆山抓着她那隻骨折的手又一次拉了起來。
這下,波麗就連呼吸都是極爲艱難了的。
“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嗎?”爆山湊近,伸出舌頭舔舐着波麗那瘦弱的身軀,而波麗根本無力抵擋。
爆山所帶給她的恐懼是以前她所未能體會到的。波麗不畏懼死亡,而讓她害怕的事爆山那瘋狂報復的行爲,這種求死不得的感覺纔是此刻波麗所恐懼的。
“現在的我也完全脫離了人類社會,這樣的我想必也無法獲得女人的喜愛,那麼你就負責滿足我吧。”說完,爆山扯斷一旁的怪人的屍體,然後伸出兩根兩手指用以捏住波麗的腦袋,迫使她與自己直視,緊接着他將那醜陋的肉塊塞到波麗嘴邊。
而波麗也咬緊牙關,用最後的力氣堅持着。
“哦?還有力氣?”爆山邪笑着,捏住波麗的腦袋的手稍用力,而波麗只覺得腦袋就要被捏碎了,因爲痛苦她不得不張了口,而爆山見機將怪人的肉/////塊一把塞///入了波麗的口中。
不……
不要……
不!!!!
苦澀、腥臭的味道自口中泛開,波麗眼睛翻了翻。
傑諾斯大人……救救我……
波麗猛地睜開眼,率先映入視野裡的是漆黑的一片,恢復視覺以後她稍微打量起了周圍的擺設,這是一個沒有多餘傢俱的房間——比起傑諾斯給她準備的房間還要空曠,房間不小,內部卻僅僅只有一張牀和一張小桌,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另外,因爲房間封閉,空氣中始終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機械和機油的味道。
這裡是那麼的陌生,和她昏倒以前的場景完全不一樣,而她也沒有絲毫的印象。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還是在做夢,可入目的這一切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她不由疑惑,難道她在昏倒以後被誰解救了?
波麗拉開被子,才發覺自己那一身血衣都被人換了下來,而她身上明顯是被人擦洗過了的。她更加不解,但也不得不警惕起來,進而她便拖着疲憊的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雖然說體質特殊,但受傷所帶來的危害和痛苦還是和常人沒什麼區別,扯到身上那些包紮過的傷口也還是會很疼。
只是在她剛要下牀的時候,門口處傳來動靜,波麗驚魂未定,抓着被子往後縮了縮。
從外頭進來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白袍高鼻子老人,他面容和藹,看到波麗醒來,連忙幾步上前,和善地笑着說道:“看樣子你已經恢復得很不錯了,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波麗臉色蒼白,頭髮披散着,面融化很是憔悴,此刻她正一臉戒備地看着那老者。
“啊,抱歉抱歉,還沒能自我介紹,是我失禮了。”白衣學者不再上前,在距離波麗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而後解釋道,“我的名字是庫賽諾,算是傑諾斯君的監護人。”
“是傑諾斯君把你送到這裡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加害於你的。”想到波麗那受得一身傷,庫賽諾多少也明白波麗此刻仍是焦慮不安的。
聽到傑諾斯的名字,波麗似乎鬆了口氣。
“傑諾斯大人回去找波麗了嗎?”波麗眼睛一亮,臉色的喜悅藏不住。
“是啊,在我這裡換過零件以後就說有緊要的事,沒想到是把你帶了過來。”博士回想起傑諾斯抱着渾身是血的她,滿臉焦急地懇求要救活她的樣子,他心裡便早已明白波麗和傑諾斯那不同尋常的關係。
以前也沒見他對除了復仇以外的事物上心的,除了埼玉就是波麗了。
想到自己那副狼狽的模樣,波麗抓着衣領子,咬着脣,滿臉的懊惱和苦痛:“被傑諾斯大人看到那副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並且,毫無疑問的,爆山帶給波麗的心理陰影也是不可磨滅的。
“別這麼說,傑諾斯君可是很珍視你的。”庫賽諾博士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恰當,但傑諾斯君確實從未在意過除你以外的異性。”
“你估計是第一個讓他那麼記掛的了。”再看向波麗,即便受了傷身上纏滿了繃帶,但仍不減她那清麗的容顏。
當然,博士可不好意思和波麗說,傑諾斯對於給她換衣服包紮之類的堅持親力親爲的事實。
博士的話就好比一劑強心劑,讓波麗的心安定了些。
“傑、傑諾斯大人現在還好嗎?”有些遲疑,但波麗還是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放心吧,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損壞很嚴重,但在換過零件升了級以後就都沒事了,現在他已經出去抗擊怪人了。”感覺到她不那麼抗拒了,庫賽諾拉了張椅子在波麗的牀邊坐下,看着此刻臉上貼着紗布的她,嘆了口氣,“倒是你,傷得真是嚴重,下手的人還真是有夠狠毒的,要再晚一點說不定情況就不好控制了。”
“太好了,”波麗低下腦袋,絞着手指,忍不住替傑諾斯擔心,“可外面那麼危險,說不定那位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那孩子一向太過執着,若不是有不做不可的事,他也不會這樣。”庫賽諾嘆了口氣。
波麗不語,眸子裡一片沉寂。
庫賽諾注意到她有些恍惚,想到自己剛纔做檢查時的發現,眸子一暗。
“有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情,”庫賽諾想了想,但還是決定開口告訴她,“關於你體內的突變基因……”
波麗一愣,看向博士,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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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庫賽諾的研究所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波麗的傷因爲體質的關係好了很多,只不過她的模樣看上去可一點也不高興。
她一手用力地抓着自己心臟的位置,咬着牙,眼裡一片死的沉寂。
在出發以前,博士給了他一隻小巧的耳釘,是傑諾斯的同款。
毫無疑問,耳釘是傑諾斯特地留給波麗的,那是具有定位和追蹤功能的。
傑諾斯是爲了能夠掌握波麗的行蹤纔打算把耳釘給她,只不過波麗卻反過來用以定位傑諾斯的具體方位。
而她恰好只有一隻耳洞,便將傑諾斯的耳釘戴了起來。
此刻她正按照着耳釘所提示的方位趕去。
臨出門前,博士給了波麗一些抑制她體內那些突變了的細胞組織擴散的藥物,但那也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波麗自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即便博士承諾盡最大努力研究抵抗那怪人化基因的藥物,但波麗卻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不是沒有因此痛苦和絕望過,但在發泄以後什麼也不再剩下。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大不了,就是真正地死去。
在她還是人類的時候,以人類的身份死去。
只不過,在死去以前,她還有想要做的事。
……
傑諾斯那邊和邦谷兄弟夾擊龍級怪人蜈蚣長老,雖然以多對少卻一點也討不到好處,傑諾斯從庫賽諾博士那裡加強的武器和零件也在實力空不可怕的蜈蚣長老面前失去了任何效用。
即便拿出所有看家本領但仍不敵對方。
好在KING和埼玉及時出現,傑諾斯才難逃一死,此刻的重傷的他靠着粗實的樹,手也斷了,下半身損害嚴重,就連面部肌膚都在剛纔與蜈蚣長老對陣時被酸液給腐蝕了。
就如同埼玉每次撞見被擊敗了的傑諾斯所說的那般,他又被打得破破爛爛的了。
埼玉和KING在一塊,不意外地也看到了重傷了的傑諾斯。
“啊,傑諾斯,那個女人……”埼玉剛想說波麗和他一樣失蹤了整整一日,就看到從一邊的樹林子裡竄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來的人不是波麗是誰?
波麗在來的路上費了很多功夫,因爲傷未好全,而傑諾斯的所在地又比較遙遠。
在確定了具體位置之後她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也不顧自己是否處於危險之中。
然而在看到傑諾斯的時候,波麗還是抑制不住地哭了。
當下也沒想其他的,衝上去抱住傑諾斯一個勁地哭着。
“我身上還有腐蝕性酸液,別碰。”傑諾斯伸手推推波麗,可波麗還是一股腦地抱住了他。
“波麗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小小的酸液呢?”波麗抱得緊緊的,而耗盡能源的傑諾斯也無力掙脫,只得聽着那腐蝕性的液體將波麗身上的衣服和繃帶灼爛,再就是將她那白皙的肌膚給腐蝕了。
滋滋的聲音很是刺耳,傑諾斯皺眉,板着臉呵斥道:“快點放開!”
“不行,不管怎麼樣,波麗也不會放手的。”波麗伸手捧住傑諾斯的腦袋,以柔軟的身軀貼上他,“拜託了,最後一次,就讓波麗任性這一回吧,傑諾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