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衆人,沉默良久後,忍不住發出質疑:
“就算是星辰序列兵……往年似乎也沒有這麼變態,能壓着戴樂打的吧?”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旋即臉上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今年新兵特訓,恐怕有好戲看了。”
正說着,城牆之上,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來者身着一襲灰撲撲的道士服,衣襟凌亂,甚至還有些地方微微翹起,頭髮絲更是像是雞窩一樣,雜亂不堪。
他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看到場中宋瀾衣的打扮後,渾濁的雙眼微微眯起,旋即又迅速鬆開。
他仰頭就將葫蘆中的酒水倒入自己口中。
搖了搖頭,沒說什麼,男子便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後,城牆上的氣氛,纔像是破冰一樣,逐漸回溫。
“那是……星辰序列軍的徐伏吧?”
“就是他!之前去狩獵神位傳承的時候,我看到他了。”
許是想到那般場景,說話的這人,甚至還打了個哆嗦。
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張黃紙,但卻可以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偉力,那火舌吞噬,巨浪翻涌,雷電齊鳴的場面,甚至讓他現在都還有一種面對世界末日的錯覺。
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夜風掃過城牆外的地面,荒蕪的雜草朝着宋瀾衣所在的方向,齊齊低伏,宛若無數臣子兵卒,朝王者低頭。
“服不服?”
宋瀾衣劍尖刺在戴樂的脖頸上。
戴樂咬着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來自不遠處,昔日的諸多同僚幸災樂禍的目光。
真讓他怎麼能說出那個字?
他低着頭,咬牙道,“我、不、服!”
宋瀾衣繼續將劍尖刺入三分,“服不服?!”
戴樂感受到冰冷的劍刃,心中一狠,閉着眼睛,視死如歸道,“不服!”
“好!”宋瀾衣收回劍,笑着點點頭,“我就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說完,她張口就要吟誦:“老夫聊發……”
戴樂頭皮一炸,下意識地就喊道:“我服!我服!!”
說完這句話後,他自己也愣了。
旋即,他的精氣神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顯然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對於宋瀾衣這所謂的“東方”力量忌憚如此之深,以至於她作勢要吟誦詩詞,自己就忙不迭地認輸叫停。
宋瀾衣收回天羅仙傘,笑呵呵道,“其實,你應該慶幸。如果在迷域外,你已經死了。”
淡淡的一個“死”字,卻讓戴樂後背都隱隱發涼。
他憋了半天,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在極度掙扎的狀態下,低下頭,大聲道,“今日之事,是我冒進。爲此,我願意幽閉半年,以作懲罰。”
宋瀾衣沒吭聲。
她纔剛來,鬼知道幽閉是什麼東西。
好在艾莉絲此時已經走過來交涉了。
宋瀾衣頂着衆多新兵敬畏的目光,坦然地回到隊伍中,身形挺拔,從容自若。
身後的新兵悄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盪漾而狗腿地喊了一句:“義母~”
宋瀾衣險些沒繃住。
第二更,少了字,累累的……因爲高數還沒做完,明天要上課了,還有學校拍視頻要我看的書和感想沒有寫,我已經快急死了,準備熬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