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
只見原本煞氣四溢的血玉面具,當完全暴露在外界時,居然“內斂”起來。
除卻那剔透的外觀,面具外表渾若一體,全然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好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神韻合一,宛若稀世珍寶。
圍觀看客見到面具,紛紛扼腕嘆息。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了。
這魔面石內的東西,又是一個寶貝!
只是魔面石的解石過程,太過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在煞氣衝擊之下,成爲一個精神力破損的癡呆。
這也正是爲什麼,魔面石自出土以來,一看就極爲不凡,但時至今日,始終沒有人能真正解開魔面石。
實力弱的,沒這個本事。
實力強的,又懶得來賭運氣。
宋瀾衣恰好處在不上不下的中間,加之略有奇遇,故而能斬獲血玉面具。
圍觀羣衆趁着這機會,多看了那面具好幾眼,心中疼痛難忍。
眼看着別人發財,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只是他們也知道,比起先前兩件寶物,宋瀾衣獲得血玉面具,更顯得理所應當。
畢竟……自古以來,寶物能者居之。
宋瀾衣撿起地上的血玉面具,心中突然浮現一種古怪的感覺。
此刻她突然發現,夢境空間中的那截斷指居然與這血玉面具,隱隱產生了共振。
宋瀾衣看着血玉面具,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號。
不會就這麼巧吧?
她撿的東西,都是一套一套的?
懷着這樣複雜莫名的心情,她擦乾淨手心的細汗,拿出太元通寶,像是不要錢一樣,吞納其中的才氣。
一旁的海族和異邦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疑惑。
人境不比東海富庶,但是看宋瀾衣這麼大手大腳地修行,還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怎麼看,都感覺人族……不窮啊!
許是特例吧……
他們心中劃過這麼一個念頭。
就在這短短的間隙內,宋瀾衣已經再次摩拳擦掌,開始最後一次的解石。
最後一次的解石,極爲順利,在解石的過程中,壓根沒有瑞氣虹光滿天飛的異象。
平淡的……簡直就像是正常解石了一樣。
圍觀者見狀,非但沒有露出嘲笑的神色,反而紛紛舒了口氣。
眼看解石到最後,依舊沒有任何異象發生,他們總算是笑着開口:“小殿下解石總算失手了一回,這樣才正常嘛。要不然,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坊市的託了。”
旁邊的異邦人也拍着胸口,慶幸道,“今日見到的熱鬧,比這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好懸我承受住了。”
那位三巨頭之一的海族月凌,也忍不住感嘆道,“在海禁還未徹底關閉之前,我曾聽聞人族有一種說法,名爲氣運。在他們的口中,傳說,每個時代中,會有傳說中的氣運之子。”
“氣運之子?”
一旁的異邦人溫忍不住發問。
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月凌微微點頭,“這些氣運之子,就是時代大浪中的弄潮兒,身負滔天氣運。旁人傾其一生,都難以碰見的寶物,對於他們來說,若不定一轉頭,就能遇見。”
溫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深思,“你的意思是,宋瀾衣……就是你口中的氣運之子?”
月凌微微一笑,“難道眼前的一切,還不能證明嗎?”
溫的表情一滯,顯然有些噎住了。
要知道,今日宋瀾衣的收穫中,單是那個碧玉髓,就賺的盆滿鉢滿。
尋常人哪有接二連三的這麼好的運氣?
只是……
溫再度將目光放在宋瀾衣身上,忍不住有些疑惑,“那照你所言,宋瀾衣這一次,還會解出珍寶嗎?”
月凌依舊是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人族還有一句話說得好,可一可二不可三,她今日準確來說,除去那截斷指,已有兩份機緣,自然就不會有第三份。”
話音剛落,宋瀾衣所在區域,再度爆發驚人的光彩。
月凌口中的話戛然而止,雙眼直直地看向宋瀾衣,幾乎要瞪出來似的。
他甚至驚愕到有短暫的失語,過了半晌,他才一臉匪夷所思地開口,“這……怎麼可能?!”
只見宋瀾衣手下掃除破碎的石皮,逐漸展露出一尊古樸模糊的雕像。
雕像男女莫辨,只能依稀看出輪廓,以及眼底的那一滴……血淚。
血淚宛若神來之筆一般,點綴在雕像的眼底。
宋瀾衣看到這滴血淚,心中的疑惑,終於有了解答。
此時,體內傳來的異動,讓她可以確定……
這斷指、面具、血淚,就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