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鳳袖子裡確實藏了一件兇器,這是俞厚德爲了俞文鳳的安全,自行製作的一個類似袖箭的東西,只是他精於煉藥,袖箭裡裝的不是箭,而是一種毒藥,如果射到對方的眼睛,會立即失明,就算沒射中眼睛,射在皮膚上也會立時潰爛。
雖然不至於要人的命,但那種疼痛感足以嚇退對方了。
俞厚德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很擔心她的安全,就算這次奪錦會有陳星陪同,他也仍舊不放心,所以讓俞文鳳帶上自己密制的暗器,這時候果然發生效用了。
俞文鳳雖然武功不高,但有了這個大殺器,殺傷力已經翻倍了。
如今這種現代社會是不能隨意帶把槍出門的,甚至在華夏的法律裡,私人也是不允許持有槍支的,所以俞厚德爲了寶貝女兒,這纔想出了這麼個點子,將袖箭改裝之後,裡面填上了藥水。
而且這袖箭做得很細幾乎就貼着俞文鳳的手臂,因爲裡面裝的是液體,所以也不需要像古老的袖箭那樣需要一個堅硬而冰涼的鋼管,而是用一種仿皮膚的軟管就可以了,所以裝在俞文鳳的手臂上很舒服,如果不是情勢危急,俞文鳳都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武器。
青松道長察看完胖子的傷勢,回頭對俞文鳳怒道:“你居然用這麼歹毒的暗器?”
“如果我落到你們手裡,恐怕你們會更歹毒吧!”俞文鳳反脣相譏道。
青松道長被俞文鳳的話嗆了一下,無言以對。如果俞文鳳落到他們手裡,確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青松道長肯定會殺了俞文鳳的,而現在胖子只是受傷而已,離死還有段距離,論起歹毒來,俞文鳳那是遠遠不如青松道長。
“哼,不管怎麼說,今天你們別想離開這裡了!”青松道長撇下在地上打滾呼痛的胖子,站起來,冷冷地對陳星和俞文鳳說道。
他看得出來,俞文鳳武功比胖子還差,所以陳星身邊多了一個俞文鳳對他來說其實也並不能產生什麼威脅。
陳星不屑地對青松道長說道:“你牛皮吹得也太大了,要想離開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倒是你,得要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了!”
俞文鳳在一邊也幫嘴道:“我們現在是兩個人,你現在才一個人,你趕緊逃跑吧,小心我的暗器一會兒把你的臉也燒掉!”
青松道長說道:“你那袖箭只能發一次,既然已經發過了,你也不過是多出來的一個木樁罷了。”
俞文鳳被青松道長嘲諷爲武藝低微,幫不上忙的木樁,頓時秀眉一蹙,說道:“你試試,我這袖箭可是我爸改裝過的,你以爲只能發射一次嗎?”
青松道長確實以爲俞文鳳的暗器只有一發,但見她說得如此有信心,知道她所說並不假。如此一來,原來武功低微的俞文鳳本身也就是一件大殺器了,青松道長已無法將她視若無物。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青松道長雖然對俞文鳳的暗器心有懼意,嘴上卻不願吃虧,嘲諷了一句,說着已將拂塵一甩,先向俞文鳳出手了。
陳星早就寧神盯着青松道長,知道他奈何不了自己,肯定會俞文鳳出手。果不其然,說話間已手持拂塵先
向俞文鳳偷襲。
陳星伸手抱住俞文鳳,旋身一閃,險險躲過青松道長的攻擊,同時向後踢了一腿,掃向青松道長的下盤,將青松道長逼退。
陳星放開俞文鳳,對她說道:“你在旁邊看着,瞅準機會用毒藥射這瘦番薯,但是看準一點,不要射到師叔喔!”
青松道長這時又攻了過來,陳星迴身與青松道長戰成一片。
俞文鳳依陳星所言,站在一旁仔細地尋找機會,但是陳星跟青松道長兩人身法都極快,攻防之間,俞文鳳眼前盡是兩人的虛影,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是敵人,哪個是師叔。
“師叔,我看不清哪個是你!”俞文鳳發出了場外求助。
與青松道長鬥得難分難解的陳星好無奈,說道:“師叔還沒場外求助呢,你倒來個場內求助,你怎麼那麼笨,那當然是帥的那個是師叔啦!”
我連你們哪個是哪個都看不清,又哪裡知道誰更帥,你們根本就是兩道影子!我要看得清還問你這句話嗎?
俞文鳳見求助陳星無果,只好瞪着一雙美目,死死地盯着兩團速度極快地攻防着的影子。寧神看了一會兒,她便發現有道影子更爲寬大,顯然便是那穿着道袍的青松道長。一旦發現了這個秘密,俞文鳳便已能輕鬆地分清誰是陳星誰是青松道長了。
她高興地一笑,說道:“師叔,我看清楚了,我要出手了!”
“你看仔細了,要是誤傷師叔,可是要打屁股的!”戰團裡響起了陳星的聲音。
青松道長聽俞文鳳準備要出手,心裡一驚,畢竟俞文鳳剛纔的暗器威力他已經在胖子的臉上看到了,心中略有慌亂之餘,身法便一滯,本來快得看不清的身影這時便顯露在俞文鳳的眼裡。
俞文鳳見時機正好,衝着青松道長便射出了藏在右臂上的毒液。
青松道長要應付陳星的攻擊,這時見一道黑影向着自己臉上射了過來,躲閃不及,只好長袖一甩,將股毒液擋了下來。
青松道長正想嘲諷俞文鳳的暗器不過如此,卻覺得手臂一熱,接着便是一種灼痛,受此影響,招法一亂,左肩被陳星一掌擊中。青松道長吃痛,連忙身後跳出幾步,一看右臂上的道袍已破了一個大洞,那黑液燒穿了道袍已濺到了他的手臂上,雖然只有一點點,卻已灼傷了他的手臂。
他這時左肩吃陳星一掌本就極痛,右臂又被俞文鳳的毒液燒傷,早就沒了戰意,拂塵一甩,將幾根拂塵上的拂絲甩脫出來,夾着呼呼風聲,如箭一般向着俞文鳳打了過去。
他知道攻擊陳星無效,便轉向攻擊俞文鳳。
陳星果然回身去救俞文鳳,趁陳星分神救俞文鳳之機,青松道長已提起地上的胖子,縱跳着向遠處逃去。
陳星將青松道長射出的幾根拂塵打下,回過身來發現青松道長已逃遠了,也沒打算去追,對俞文鳳說道:“以後你要是碰到這瘦番薯就跑,知道嗎?”
俞文鳳見識過這青松道長的厲害,點了點頭。
陳星正要帶着俞文鳳離開這裡,突然想起剛纔兩個圍攻胖子的人手上還有密碼芯片,便走過去將兩人的密碼芯片
取下來,這才帶着俞文鳳,回到了二師兄那裡。
聽陳星說兩人都已成功報名,二師兄說道:“哈哈,小鳳有星仔你帶着果然就很順利啊!”
“也不是很順利。”陳星搖了搖頭,便把遇到青松道長的事情說了,並取出剛得的兩個密碼芯片交給了二師兄,說道:“二師兄,那青松道長可能不會善罷甘休,我又不能時常陪着小鳳,你要多注意小鳳的安全。”
二師兄聽了陳星的敘述,這才知道百草圖鑑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秘密,只不過他對煉藥和機械改造有興趣,提升武技之類的他卻沒有太大興趣。
但青松道長卻是不得不防的,二師兄說道:“你得的這兩塊芯片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研究點東西出來。”
二師兄將兩個芯片接過,便鑽進自己的研究室裡擺弄起來。
俞文鳳深深地坐在沙發裡,有一種驚魂未定的感覺,對陳星說道:“師叔,原來他們爲了搶這密碼芯片,居然不惜殺人,想想真有點可怕,打敗對方,將密碼芯片奪走不就行了嗎?”
“人都是這樣的,利益當前,平時你會遵守的規則就會被破壞掉。”陳星淡淡地說道,覺得人性如此,倒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俞文鳳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陳星,認真地問道:“師叔,你不會變壞掉吧?雖然你已經夠壞了!”
陳星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需要變壞啊,反正他們又打不過我,既然打不過我,我殺他們有什麼意思?”
“可是那個青松道長就很厲害的。”俞文鳳說道。
“如果是他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又不是傻子,他要殺我難道我還能讓他殺嗎?必要的時候,該殺便殺,我也不會手軟!”陳星說道。
俞文鳳點了點頭,但目光仍舊懷疑地看着陳星,覺得他馬上就要變壞似的。
陳星嘿嘿一笑,說道:“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剛纔你犯了師門規矩,我還沒懲罰你呢!”
俞文鳳驚叫一聲,從沙發裡蹦起來,嚴防死守地盯着陳星,說道:“你果然不用變,本身就是這麼壞的人!”
兩人正說着,二師兄俞厚德已從他的研究間裡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個懷錶一樣的東西,說道:“好了,我剛纔解析了這密碼芯片的結構,做了一個信號探測器出來,這樣,你們拿着它就可以知道附近有沒有密碼芯片了,一旦附近出現密碼芯片,這機器就能探測到,並顯示在這小屏幕上。”
陳星和俞文鳳湊過頭去一看,只見俞厚德手中那懷錶一樣的東西,屏幕上閃着四個點。
俞文鳳眉頭一皺,說道:“咦,怎麼有四個信號?我和師叔手臂上各一個密碼芯片,那只有兩個啊,難道那青松道長跟過來了?”
陳星搖了搖頭,提醒俞文鳳道:“那瘦番薯手上沒密碼芯片的,如果他帶着胖子過來,那數目也不對。”
“呀,那就是有好幾個敵人來了?他們難道剛纔一直在跟蹤我們?”俞文鳳有點緊張起來。
雖然有陳星和俞厚德在身邊,但今天目睹的事情令她仍自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