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厚德見陳星手上的毒已排出,鬆了一口氣。這麼久青松道長也沒有回來,看來他是怕了陳星了。剛纔被陳星打中胸口,估計也夠他受的,不知道會折損多少年的功力,他應該是不敢回來找麻煩了。
陳星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除了右手剛將毒性排出,有點使不上力之外,身體其他地方倒也還好,便對俞厚德說道:“二師兄,這段時間恐怕要你加倍小心一點,我現在可能使不出多少力氣來,要完全恢復得過幾天。”
“星仔,你放心吧,我想你剛纔那掌應該夠那臭道士受的了,他受了你一掌,要完全恢復,恐怕也會少掉十年功力,他療傷這段時間應該是不會出現了!而且他少了十年功力的話,別說是你,恐怕他連我也打不過了!”
陳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胖子,說道:“這胖子看來是死絕了,小鳳,你把他手上的芯片取下來吧,他今天是來送芯片的,結果把命也送了。”
俞文鳳走到胖子的屍體前,只見他死狀慘烈,胸前一個大口子,正是被他師父青松道長擊穿的,爲的就是要偷襲陳星。
這青松道長也確實歹毒,爲了殺敵,不惜用自己徒弟的命來做障眼之物,這種行爲實在令人不齒。
俞文鳳沒敢多看,小心從他手上剝下密碼芯片。見胖子身上有個袋子,好奇之下便伸手進去摸,一摸卻摸出一堆芯片,驚喜道:“哇,這胖子好多芯片!”
俞文鳳將胖子的袋子一倒,裡面便掉出一堆芯片,恐怕有三四十個之多,並且有一個跟俞文鳳手中類似的芯片探測器。
俞厚德見了,說道:“看來昨天有青松道長相助,這胖子殺了不少人啊,搶了這麼多芯片,可能是某個參賽者也製作了這麼個探測器,然後這青松道長找起人來就更加輕鬆了。”
俞文鳳滿臉喜色,正想將那芯片歸爲己有,陳星卻突然說道:“那可是我的!”
俞文鳳面露不滿之色,說道:“反正都是我們的,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那可不一樣,你不記得短信了?今晚你可發過短信給我,說要跟我賭,誰搶的芯片多。這胖子身上的芯片顯然都得算我的!”陳星一臉奸笑地看着俞文鳳。
陳星不說這事,俞文鳳都忘了,陳星還在江都劇院的時候,俞文鳳跟他發短信約戰,陳星也應戰了,這會兒是陳星將青松道長打跑的,胖子身上的這些芯片自然就應該算是陳星搶到的,如此一來,陳星在數量上已遠超俞文鳳了。
“這個……比賽還沒完呢!”俞文鳳臉上一紅,心知這會兒自己落後,恐怕要追趕破師叔的芯片數量,已是相當有難度了。
俞厚德見兩個小年輕不知道在說什麼,便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陳星張嘴就想將他跟俞文鳳的短信約戰說出來:“二師兄,小鳳呢,想跟我賭誰搶的芯片多,誰就是贏家,至於贏家嘛,就可以……”
不等陳星說完,俞文鳳已經紅着臉,將耳朵塞了起來,一邊說道:“沒有,沒有,不作數,不作數!”
陳星並沒有
說下去,得意地看着俞文鳳。
俞厚德完全不懂年輕人的世界,只好仰頭望了夜空一眼,心裡嘆了口氣,還是師弟幸福啊,我怎麼就老了呢?
俞文鳳將那些芯片全都裝回袋子裡,將它拋給陳星,嘟着小嘴說道:“那,給你!”
陳星接了,又將袋子拋回給了俞文鳳,說道:“你先替我保管。”
俞厚德這時向俞文鳳要自己製作的探測器。俞文鳳也不知道他要幹嘛,說道:“我爲了給師叔引路,丟在路邊了,不知道師叔有沒有撿到。”
陳星拿出那探測器,交給了俞厚德。
俞厚德一邊擺弄着那探測器,一邊對陳星說道:“你走後,我又對這探測器進行了改良,我用軟件測過這芯片的編碼,將算法也放進了這探測器裡,如果按這編碼排序,探測器可以知道這芯片到底齊了沒有。”
俞厚德說着,已輕輕按了一個按鈕,只聽那探測器突然“滴滴”地響了起來。
“咦,看來這芯片的編碼序列全在這裡了,也就是說,這胖子將剩下的芯片全都送了過來,你們已經將芯片集齊了!”俞厚德一臉喜色地說道。
俞文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啊?這就算齊了?那不是代表着我們贏了?”
俞厚德笑着向俞文鳳點了點頭。
俞文鳳以往幾界連個名都報不上,這回卻這麼輕易就過關斬將,將所有芯片都集齊了,心裡高興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有陳星的幫助,又有俞厚德守株待兔,更有青松道長大殺四方,俞文鳳要在這個遊戲裡生存,談何容易,這次的成功其實相當的偶然。儘管如此,也足夠俞文鳳美上幾天了。
陳星突然將自己手上的芯片撕了下來,丟給了俞文鳳。
俞文鳳不解地看着陳星,說道:“師叔,你這是……”
“我本來就是陪你報名的,既然都齊了,冠軍只能有一個,那隻好勞煩你去領獎了,我明天要好好休息一下,這見血封喉太厲害,雖然毒性已除,但我也耗費了不少真力,所以,明天你就自己去領獎吧,記得將百草圖鑑帶回來啊!”陳星淡淡地說道。
他參加這遊戲,本就只是爲了保護俞文鳳,順便得到百草圖鑑,既然現在已經結束,他也就懶得在手上貼個什麼仿生皮膚了。
“師叔,那明天還是陪我去吧,我怕他們會搶百草圖鑑,青松道長不是說這藥書裡有什麼秘密嗎?”俞文鳳擔心地看着陳星,希望他明天能繼續陪着她。
俞厚德說道:“小鳳,你也不用擔心,青松道長的話也不一定全可信,再說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他的話也相當明顯,知道這藥書的秘密的人很少。不然主辦方也不會將這麼寶貴的東西當成什麼獎品。要知道令武者得通天道的書,那可是各門派搶着要的!”
陳星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書的秘密真假先不論,既然人家能把它當獎品發給你,自然是隻把它當藥書,所以領個獎不會有人打你屁股的,小鳳,你就輕鬆上陣吧!”
俞文鳳:“……”
俞厚德見事已辦妥,便說道:“星仔,我們回去吧,這胖子的屍體留在這裡也不好,雖然人不是我們殺的,但警察追問起來,總少不了麻煩事。我等下會叫人過來處理,這胖子死有餘辜,就讓他悄悄消失在這世間吧。”
三人回到厚德堂,那些受傷的保鏢這時也起來,各自找藥療傷。厚德堂就是製藥的,藥多得很,這些保鏢都多少會點跌打療傷之術,受了傷也能自己處理。而且藥物基本是內部人士隨便用,俞厚德是不收錢的。
俞厚德讓俞文鳳給陳星調了個“歸元散”,陳星和水服下,臉色頓時恢復了許多肉色,剛纔因爲耗費真氣療傷,他已臉色蒼白。
陳星懶懶地坐在二師兄的沙發裡,好奇地問道:“二師兄,你說主辦方爲什麼要搞這麼個活動?而且規模也不大嘛,就那麼幾十人。”
俞厚德說道:“這奪錦會只是江都地區的賽事,其實別的地方還有類似的賽事,當然獎品不一樣,似乎是燕京某個顯赫家族主辦的,目的卻無人知道,反正隔幾年他們就會拿出東西來,各個地區進行這麼個奪錦會,說是爲了鍛鍊武林中的年輕人。”
陳星輕輕一笑,說道:“我看這根本不像在鍛鍊年輕人,倒像是在消滅年輕人!”
“怎麼說?”俞厚德不解問道。
“二師兄你看看這次奪錦會上,除了我和小鳳,以及那些來給小鳳送芯片的人,另一些被青松道長搶去芯片的人,恐怕輕的會斷手,更慘的可能連命都丟了。這樣每個門派裡派出年輕人來,哪裡是鍛鍊,分明就是去送命吧?我覺得這主辦方怎麼看都沒安好心!”
陳星若有所思地說道。
給陳星這麼一講,俞厚德也覺得這奪錦會怪怪的。星仔的這個推斷還是有些道理的,難道主辦方確實沒安什麼好心?
“可是,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俞文鳳在一邊插嘴道。
“那可就難說了,如果這個燕京的某個家族想保持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怕武林中各派的後起之秀太多,到時候威脅到他們的江湖地位,那麼,這樣做就有好處了。”陳星說道。
“師叔,你是說,他們是想讓各門派裡的年輕力量互想殘殺,然後他們的力量卻不斷增長,這樣他們的地位就越來越穩固了?”俞文鳳彷彿聽到一件大新聞似的,突然覺得這奪錦會有點可怕。
陳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因爲他這也只是猜測。而且這什麼燕京的什麼家族,他根本就不瞭解,就更加無從說起來了。
“總之,明天你去拿藥書,記得別出岔子。也該是你自己單獨行動一回了,現在對手都已清除,你要是再失手,我可就真的要打你屁股了!”陳星對俞文鳳說道。
“卻,就記得獎品!”俞文鳳不滿地說道。
“那當然,我還希望從這藥書裡找到治療寒脈的辦法呢!”
陳星望着窗外的夜空,心裡在期望着,明天俞文鳳將藥書拿回來,那百草圖鑑上會有治療寒脈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