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被兩個美女搞得頭疼不已,結果還冒出幾個小混混來搗亂,也怪不得他生氣。
所以他這一聲喊中氣十足,立時把那幾個混混震了一下。
但是這幾個小混混平時橫行慣了,尤其是對外地遊客,各種坑蒙拐騙,哪見過遊客敢對他們大呼小叫的,這六人頓時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我靠,有你什麼事啊?”
“找打啊?在我們智縣你也敢這麼大聲說話?”
“也不問問我們是誰!”
“草,揍他!”
六個小混混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一至將矛頭對準了陳星。
陳星這時其實也不知道該向哪一桌走去,感覺向哪一桌走去都落不着好。
蘇紫月是總裁老婆,陳星本來應該先向蘇紫月表示的,可是,俞文鳳是陳星請來幫忙找兩瓣花的,而兩瓣花關係到總裁老婆的性命之憂,那也不能怠慢啊,於是乎,陳星又犯難了,真是先向哪兒走去都得罪人。
俞文鳳那邊已經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衝那三個小混混喊道:“吵死了,不知道大姐大正在吃飯嗎?”
她這會兒還沉浸在做大姐大的情懷裡,對於幾個小混混的冒犯實在無法忍受。
說着,俞文鳳已經擡腿一腳,正正踹中一個小混混的肚子。那小混混沒想到面前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居然跟個母老虎似的,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他“嗷!”一聲向後倒在了地上,一時起不了身。
那兩個小混混張大着嘴,看着這一切,有點像在做夢。
另一邊的蘇紫月見了,心想,你這是向我示威嗎?以爲只有你纔會武功嗎?
蘇紫月也將筷子往桌上一拍,說道:“本小姐正在吃飯,你們都給我閉嘴!”
說着,蘇紫月朝身邊的一個小混混的腳背踩了一腳,然後膝蓋一提,正正撞中對方的心窩,那小混混同樣“嗷!”一聲,倒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
他身邊的同夥也呆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俞文鳳和蘇紫月都有家學淵源,對付幾個小流氓還是不在話下的。
俞文鳳見蘇紫月也像她這樣兩下打倒了個小混混,頓時來勁了,不等面前兩個小混混反應過來,又是幾記乾淨利索的連環踢,將仍舊在發呆中的另兩個小混混全都給踢倒在地。
完了還不忘看了一眼蘇紫月這邊,拍拍手,繼續坐下來吃她那桌放了許多辣椒的菜。
蘇紫月眉頭一皺,心想,你能行我不能行?
蘇紫月也不等面前兩個發愣的小流氓反應過來,施展開了蘇洪武自小教她的武藝,沒幾下,也將那兩個小流氓放倒在地。
同樣,蘇紫月拍了拍手,向俞文鳳那邊挑釁地看了一眼,坐下來,繼續吃菜。
陳星:“……”
看來根本不需要哥動手嘛,兩個妹紙完全可以應付得來!我真是白擔心一場了。
那六個小混混哪見過這樣的母老虎,而且還是兩隻母老虎,趕緊爬起身來,一溜灰都跑了。
這兩個美女都是要強的人,如果是換作別的女生,可能會假裝柔弱,需要男生保護,偏偏這兩個自小習武,心裡都不願
意向人示弱,所以根本也沒打算讓陳星幫手。
蘇紫月早早就做了公司總裁,讓她假扮柔弱得到陳星的保護,她自然做不到。俞文鳳第一次見陳星時,連師叔都不愛叫,所以更不希望陳星發覺她柔弱。
所以兩位各顯神通,沒幾下就把流氓小混混給打跑了,倒也讓陳星鬆了口氣。這樣他就不用琢磨着該先幫哪個出手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蘇紫月和俞文鳳雖然在飯桌上各有小把戲,但也並不影響她們之後的接觸,總算沒有把氣氛搞得太僵。四人又在這智縣的夜市逛了一會兒,到了晚上十點,這纔回到酒店。
俞文鳳禮貌性地客氣了幾句就回房間去了。
陳星許久沒見蘇紫月,很想溜進蘇紫月的房間去,對蘇紫月說道:“老婆,咱們好久沒見了,要不進你房間去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怎麼樣?”
誰知蘇紫月把他堵在了門口,說道:“陪你的小師妹去吧!”
然後把門給摔上了。
“喂,老婆,不要亂了輩分,小鳳她不是我的小師妹,她是我二師兄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隨便降我的輩分?”陳星隔門對蘇紫月表示了氣憤。
見騷擾總裁老婆不能得逞,陳星又打起了林思琴的主意。
陳星笑着轉頭對林思琴道:“美女姐姐……”
不等陳星說完,林思琴已經冷笑起來,說道:“土包子,我對於跟你討論人生討論理想沒興趣,你還是自己關屋裡好好思考一下人生吧!”
說着,林思琴又打陳星關在了門外。
嘖,你們這些妹紙啊,一點兒也不好客。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人生就是需要多思考才能走向輝煌的嘛,智慧就是需要多討論才能閃出光芒的嘛。你們就這樣浪費掉了跟一個智者學習的機會,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見三道門都靜靜地關着,陳星心裡好一陣寂寞。
他最討厭也最害怕寂寞,但人生何處不寂寞,有些事情總得面對的嘛。但陳星就是不願意面對,回房間矇頭大睡,只要睡着了,就不會去想那些孤獨和寂寞了……
第二天醒來,三個女人的相處又恢復了常態,根本就看不出來昨晚還互相來勁。
她們吃了早餐,便坐上陳星的車,準備到皓首峰去。
皓首峰離智縣縣城幾十公里,倒也不遠。四個人正好坐一車,林思琴和俞文鳳坐在了後排,把前排讓給了蘇紫月。
俞文鳳對於這個倒沒有太計較,畢竟蘇紫月是陳星的未婚妻,她要是爭着掙着坐在陳星身邊,就顯得有點過了。
聽着俞文鳳跟林思琴在後排一種嘰嘰喳喳,陳星耐不住寂寞也逗蘇紫月說話,蘇紫月卻愛理不理的,陳星討個沒趣,只好沉默開車。
到了皓首峰山下,只見皓首峰景色秀美,山勢奇峻,確實很有看頭,也難怪遊人如織。
陳星買了四張票,四人便跟着人羣向山上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女導遊向遊客介紹着各個景點。
陳星問俞文鳳:“那個喜歡你的丁立名在哪兒?咱們找他去!”
俞文鳳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先走着吧,沒準一會兒上了山就能看到他了。”
皓首峰因爲冬天的時候雪覆山頭,景色怡人,到了春天又漫山開遍白色的花朵,一年有兩季都白着頭,所以被人稱爲皓首峰。
丁立名的師門便是在這皓首峰上修煉的門派,實爲道教分支,雖然不如武當少林這樣的名門,名氣卻也不小,在山上有自己的大殿,名叫從華觀,只是那些大殿並不向外人開放。
俞文鳳心想,一會兒到了山門處,再去找丁立名。
卻不料導遊將他們引上山後,因爲從華觀不是景點,早就將他們引到了另一處去。
到了一個景點,導遊停下來向遊人介紹道:“大家看前面那個地勢險要的地方,就是這從華觀的試劍臺了,不過,那裡太危險,只讓大家從這裡觀看就可以了,千萬不可以上去!”
陳星聽到“試劍臺”三個字,望了過去,只見一條巖脊從他們所站的位置伸了出去,兩側是深谷,往外五十米,便有一個平臺,而平臺的底下竟然是懸空的,尤如向外伸出的一隻手掌。掌心上有幾個道士正在練劍,而掌背下則是萬丈深淵。
這試劍臺地勢不可謂不險要,也難怪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遊人禁止”。不過,要到這試劍臺去,先要走過寬只有一米的石脊,這本就夠嚇人的,走過石脊後,那試劍臺也如一隻手掌伸在山崖之外,估計也沒幾個遊人真敢上去。
陳星本就是衝着這試劍臺來的,這時便忍不住向那裡走了過去,身後三個美女也跟了上來。
在二師兄的藥園裡,丁立名曾經告訴陳星,他在試劍臺上看到對面的絕壁上生長着兩瓣花,陳星這時自然急着要去看看那兩瓣花的形狀,以及確認一下它到底還在不在。
陳星和三個美女剛走到石脊前,便有兩個年輕的道士將他們攔下了,說道:“這裡不能過去!”
蘇紫月和俞文鳳算是練過武的,看到那石脊都有點心寒,林思琴見了石脊兩邊的深淵,腿早就軟了,趕緊在旁邊的石頭坐了下來。
陳星正想跟那兩個道士解釋,這時,從試劍臺那邊飛奔過來一個影子。
“俞小姐,果然是你!”那影子沒一會兒便奔了過來,張嘴就對俞文鳳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這人正是丁立名,他這會兒身着一件首袍,雖然頭上是短髮,倒也比那天看起來順眼了許多。他說話的語氣顯然帶着許多的驚喜與興奮。剛纔他在試劍臺上練劍,見有幾個遊客模樣的人向這邊走來,便停下來,遠遠便看到了俞文鳳,頓時興奮地飛奔而來。
“啊,是你啊!我跟我師叔想來看看你說的那朵花!不知道那花還在不在?”俞文鳳倒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丁立名。
“在,在,剛纔我還看着它,心裡想着,要是我能把它採下來送給俞小姐就好了,沒想到你居然就出現了!”丁立名興奮地說着。
“我可以過去看看嗎?”陳星問道。
丁立名自然認出了陳星,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對陳星說道:“在試劍臺可以看到!”
陳星舉步走上試劍臺,放眼望去,果然見百米之外的絕壁上,一朵嬌豔的兩瓣花正開在石壁之上,模樣就跟陳星在書中看到的一般,此時正在山風中不斷地輕搖着,似乎在向陳星招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