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在他眼中,林峰的攻擊是一條條有規則的線條,能夠被他輕易的撥動並且躲避。那麼現在,林峰那劍鋒畫出來的軌跡如同一團亂麻,他想要去識別撥弄和躲閃都只是徒勞。
林峰的劍越來越快,角度刁鑽,有的又平平無奇,總之那劍鋒上的灼熱的靈力似乎把空氣都點燃,一條條縱橫交錯或者九曲十八彎的劍道軌跡在夜空中留下一條條明亮的幻影。
這護衛分明感覺到自己如同陷入了天羅地網之中,簡直和二長老的天羅地網沒有什麼區別。
真正的恐懼從護衛的心中滲透了出來,他之前那本來穩定的心神開始亂了,明亮的雙眼也變得茫然。他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強者都總是很容易對強者產生興趣,雖然說這名護衛最終依然還是顯出了頹勢,但是那能夠預測掌控對方攻擊軌跡的能力讓林峰感到很是有趣。如果他不是白曉的人,林峰大可以饒他一命。
但是,這次的情況和以往不同,他必須要殺死白曉,而這些傢伙不論投降與否都必須要死在林峰的手下。
林峰根本就沒有過多的遲疑,在這叢林之中還有其他的修煉者,人多耳雜,如果不快點解決被人看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林峰雙眼之中沒有出現任何猶豫的神色,那柄黑色的劍如同在他手中開出了一朵朵絢爛的花一般。
一朵巨大的絢爛的銀色的花在夜空之中綻放開來,而後便是徹底的將那護衛籠罩在其中。
呼!
那護衛便是聽到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那朵巨大的劍花將林峰徹底籠罩在了其中,接着透體而過。
護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只感覺到天旋地轉之中,身體四分五裂,接着便是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護衛的屍體成了四分五裂的屍塊,和噴灑出來的鮮血掉落地上,一陣陣熱氣便是從土地之中升騰起來,燥熱而血腥的味道充斥滿了林峰的口鼻。
那護衛一死,其他的幾名和石破山和顧柳兩人正糾纏着的護衛們都是紛紛跪倒在了地上求命。
白曉沒料到自己手下最爲強大的護衛竟然輕易被林峰誅殺,而其他的人也知道再抵抗只是死路一條。他們雖然常年跟着二長老和白曉,但是乾的都是欺負弱小的事情,真正的危險沒有遇到過幾次。這緊急關頭,他們之間的僱傭關係可不會讓他們繼續賣命。
白曉指着幾名護衛破口大罵:“你們……你們這些廢物,回去之後,看我師父怎麼收拾你們。不想死的話快把這林峰小雜碎給宰了,快快……”
沒人聽他的,石破山冷笑道:“白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白曉似乎被石破山的冷笑打破了幻想,整個面部的表情都是扭曲了起來,連連往後退去
林峰嘆氣道:“可惜啊白曉,你倒是想回去,只不過,你得一輩子呆在雲城後方這山脈之中了。當然,是以屍體的形式。”
白曉搖頭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說罷,白曉腿一哆嗦,身子骨一軟,便是倒在了地上。
林峰拔出黑劍,一邊用手指擦乾淨劍身上的鮮血,一邊冷笑着道:“白曉,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可不是我逼的。”
白曉已經是披頭散髮,身上也是沾滿了灰塵,他看到了林峰眼中的殺意,頓時便是一縱身朝着森林之中跑去。
但是他一個失去了修爲境界的廢人,怎麼可能跑得過林峰。
林峰輕輕一躍便是去到了白曉的身前,運足了力氣,如同踢足球一樣將那白曉給踢飛了回來,剛好落在了顧柳的腳邊。
林峰的足球技術依然和在地球上一樣爐火純青。
林峰拍拍手,伸伸懶腰道:“得了,顧兄,雖然我也很想手刃這辱我妻子的人渣,不過我看你比我更加需求,這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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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柳看着腳下灰頭土臉的白曉,面無表情。
然後林峰提着劍站在一旁,石破山也沒有去打擾顧柳。
白曉現在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完全別被掌控在了顧柳這個昔日追求者的手中,更是貪婪的抱緊了顧柳的雙腿,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顧柳……是我,我是白曉啊,你不會殺我的對吧,你不會的。”白曉從來沒有下賤的和顧柳說過話,但是生死時候,自尊心又算得了什麼?
顧柳蹲下身來,用往常那般溫柔的聲音道:“白師兄,我怎麼可能殺你?”
白曉興奮的大笑起來,鼻涕眼淚都是流了出來。
“我就知道,顧柳,任何人都會殺我,但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忍心。你還記得我們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對嗎?”白曉似乎以爲自己能夠保住一條命了。雖然他仍然覺得顧柳很噁心,但是隻要顧柳可以利用,那點噁心算得上是什麼?
顧柳也是撫摸着白曉的臉頰,苦笑搖頭。
這一瞬間,石破山和林峰兩人都覺得那顧柳真的可能要饒那顧柳一命了。
此時,顧柳卻冷笑道:“白師兄,我當然不會簡單的殺死你,是要讓你死得毫無尊嚴,死得充滿痛苦。”
白曉的表情頓時凝滯,然後發狂般的抱着顧柳大叫:“不!你怎麼捨得,我可一直愛着你啊,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嗎?快,快去殺了石破山和林峰,我們就能夠倖幸福福的過一輩子,相信我。”
顧柳一臉嫌棄的將白曉踹到林峰腳邊,林峰笑道:“好球!”
說罷又將白曉給踢了回去。
白曉的胸膛整個都塌陷了,此時正聲嘶力竭的哭喊,嘴裡不停流出污濁的鮮血。
而顧柳已經是將劍給拔了出來,突然一劍刺向了白曉的雙腿之間。
石破山和林峰兩人都是心中發寒,心想這“女人”發起狠來,果然比男人還要惡毒。
非但削去了白曉的器官,顧柳還一腳踩在白曉的臉上。或許是不想看到他那扭曲的神情,或許是怕白曉叫得太慘,心中煩躁。
總之,白曉依然還是發出了巨大的噪音,他的雙腿之間的衣衫也是被鮮血徹底的染紅。
顧柳這才鬆開了白曉的嘴,然後平靜的道:“你利用我多年,讓我喪盡顏面,並且過河拆橋。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還有什麼話說麼?”
白曉終於明白顧柳的決心了,他恍惚之中看着白曉的臉。這張他無比厭煩,但又無比了解的臉。白曉也終於死心了。
白曉蒼白的嘴脣顫抖着:“動手吧,看在往年情分,給我一個好死。”
顧柳平靜的點頭,劍鋒一轉便是朝着白曉的脖子劈砍而下。
血流入柱!
白曉的腦袋也終於是從身體上分離,然後如同一顆皮球一般落入了灌木之中。
顧柳怔怔的看着白曉的屍體,只覺得這如同一場幻夢。
林峰走過去,拍了拍顧柳的肩膀道:“結束了,你休息一下吧顧兄,其餘的事情,我來解決。”
說罷,林峰提着劍走向了剩下的五名白曉的護衛。這些傢伙早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林峰嘆氣道:“二長老手下全是這種廢物,也早晚有今天的結局。”
於是,林峰如同儈子手一般提起了手中的劍。
石破山道:“都要殺嗎?”
林峰聳聳肩膀:“沒辦法!我們不狠,就會招二長老的報復。就算二長老也猜測到是我們所爲,沒有證據,至少宗主不會幫他們說話。”
林峰說完就要處決這些傢伙,卻不料兩條人影突然從暗中衝了出來,然後瞬間將那五人的腦袋斬落地面。五具屍體頹然倒下。
林峰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兩人,正是白朮和他的師弟。
兩人身上都是沾滿了鮮血,然後突然將劍一扔,朝着林峰跪了下來。
林峰笑看着這一切,他明白白朮的意思。他知道這是白朮師兄弟兩人所繳納的投名狀。他們其中心中也擔心林峰食言殺了他們,因此不如自己也參與這場斬殺白曉的計劃之中,成了和林峰一條船上的人,以表忠心。
林峰將白朮師兄兩人扶了起來,笑着道:“白朮,你看石破山和顧柳跪過我麼?”
白朮搖頭。
林峰道:“那不對了?我們的確是一個團體,但是更多的是兄弟,我們這之中沒有上級下級之分,更是沒有下跪一說。上跪天下跪地,中間拜父母老師,你們隨意下跪可不好,要是以後還這樣,這種兄弟,我可不敢認。”
林峰這是話裡有話啊,白朮當即起身,抱拳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林大哥。以後我們再也不會了。”
林峰道:“那就好。”
說完後,周圍響起了掌聲。林峰突然覺得不對勁,發現周邊幾人都沒有動,這掌聲並不是在場幾人發現的,於是心中一冷。
一道白色的靚影從一顆巨大的古樹上跳了下來,眨眼之間竟然已經走到了林峰的面前,一對美目更是憤恨的盯着林峰。
那股幽香讓林峰心中都有些觸動,卻不敢造次,往後退了一步,笑着道:“美女師姐,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那出場的竟是雲天。
雲天抱着劍一邊踱步一邊看着遍地的屍首一邊看着周邊有些緊張的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林峰的臉上。
“林峰,你膽子倒是挺大,你可知道你殺的是白曉,是二長老的嫡傳弟子。”雲天強調。
林峰看了一眼白曉的無頭屍體,拍着自己胸膛道:“原來真是白曉,我看這屍體沒腦袋,我還怕殺錯認了。多謝美女師姐提醒,我殺的正是白曉。”
雲天好奇的盯着林峰道:“林峰,你當真不怕我把這此事報告給宗門。還是說,你們準備將我這個師姐也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