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遲遲等不到宋芷妤的歸來,宋明採心裡浮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手撐着木桌慢慢站起,準備去找宋芷妤。
剛邁出一步,便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出了問題。
一絲熟悉的熱意在體內瘋狂竄跳,讓她雙腿有些發軟,宋明採緊咬住下嘴脣,因爲疼痛,她的目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水氣,柔弱卻又異常嫵媚!
“該死!”
宋明採眼底滿是怒意,蔥白的手指緊緊扣住木桌,她倒是沒想到,宋芷妤竟會發覺到酒有問題,並將二人的酒水互換。
這屬實是自己失算了。
侍衛站在門外,他搓了搓手掌,眼底滿是色慾,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脣,想起掌印太監吩咐的話,心裡着實樂滋滋的。
在皇宮多年,雖說好處不少,但卻極少能碰上美色,如今有了美人不說,關鍵這美人還是當朝公主。
有生之年能碰了一次公主,死了也風流。
侍衛拽了拽自己的褲帶,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一瞧,直瞧見一個女子手撐着木桌,身子好似不舒適。
“嘖嘖。”
侍衛搖了搖頭,欣賞着自己面前女子俏妙的背影,衣袖下露出白藕似的手臂,以及那扭動的模樣,他完全能想象到待會在榻上是何等的美景。
想到這裡,侍衛更加忍不住了,他雙手張開,迫不及待的朝着那女子走去。
御書房內。
宋霆縉將手中的奏摺放下,他眉頭輕鎖,眼前一身青衣的男子讓他大爲不悅,表面卻仍是笑顏。
“抽空給朕送來,倒是有勞國師了。”
左丘壇頷首,他抿了抿脣,並無多言,他對眼前在前世殘害宋芷妤的人不喜。
一人不語一人不言,很快整個御書房內瀰漫着尷尬的氣氛,就當這尷尬的氣氛快要達到巔峰之時,門外傳出一聲叫喊。
宋霆縉眉頭更加緊皺,他出聲讓人進來。
宮女低着頭,腳步慌張的走了進來,她對着宋霆縉福了福身子,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啓稟皇上,奴婢方纔發現長公主竟和侍衛……”
剩下幾字宮女根本說不出口,她輕咬下脣,一臉爲難模樣。
宋霆縉很快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丘壇,隨後神情嚴肅的看向宮女。
“你可知曉,若是污衊,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奴婢句句屬實!”
宋霆縉挑眉,沒想到他還沒動手,宋芷妤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他剛要前去瞧瞧,餘光瞧見左丘壇,他轉身看向左丘壇,面色難看。
“國師,當下朕也不好留下,朕想國師應該也是理解。”
“自然理解,不過可否一同前往?”
宋霆縉略爲驚訝,倒是沒想到左丘壇竟會主動提出一同前往,不過也好,帶着左丘壇一同去瞧宋芷妤的好戲,倒是能讓宋芷妤的事情更加宣傳出去。
想到先前宋芷妤往自己胸口插的那簪子,宋霆縉心裡便滿是怒意。
二人也不在御書房內久待,速速讓宮女帶着他們前往。
幾人的速度極快,沒一會宋霆縉二人就出現在宋明採的殿外。
沒想到會是在這裡,宋霆縉面色有些難看,不過,現在還是看好戲要緊,宋霆縉立即將門用力打開走了進去。
裡頭露出的春色卻讓宋霆縉大吃一驚,他雙眸不敢置信的睜大,整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這躺在侍衛懷中人並不是宋芷妤,而是宋明採!
在藥物的驅使下,宋明采衣裳半褪,香肩外露,她微微擡眼,迷離的眼眸暗送秋波。
侍衛瞧見這一幕,心裡的熱意早就直衝腦門,竟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曉,他將懷中的宋明採打橫抱起正準備往牀榻那走。
此刻,他正好能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兩人,侍衛嚇得手一抖,懷中的宋明採差點掉在地上。
宋霆縉的眼神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灌到底,侍衛身體那一股燥熱瞬間消失,他脣色微微發白,眼中帶着慌張的情緒,而宋明採早已被他放在地上。
他連忙低下頭對着宋霆縉雙膝下跪:“請皇上恕罪!”
宋明採一直得不到需求,身體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她眼底顯露出一絲不悅,她嬌哼一道,雙手撐在地上,擡起腦袋。
見是宋霆縉,宋明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後者也不忍瞧見宋明採這一副模樣,再者他更是不悅宋明採這一副模樣竟會在外人面前出現。
若是方纔他不趕緊趕過來,那此刻宋明採已經……
他不敢多想,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袍走到宋明採的面前,將外袍放在她的身上。
但宋明採卻不肯就這樣,她立即伸出雙臂將宋霆縉給抱住,整個人直接纏在宋霆縉的身上,下巴放在宋霆縉的肩膀上,嘴脣對着他的耳朵,嬌哼幾聲。
“喲,皇兄這是準備做什麼。”
突然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宋霆縉不可置信的看向門口,當他觸及到宋芷妤眼底那一抹情緒,便反應過來了。
他咬了咬牙,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不再說些什麼,立即將宋明採打橫抱起大步離開這裡。
宋霆縉神情慌張,就連一直待在一旁的左丘壇也疏忽了。
侍衛長跪不起,額角滿是冷汗,他不敢擡眼,心裡一直猶豫着是否要將掌印太監給捅出來好換來自己的平安。
“給本殿滾。”
清冷的聲音傳入耳朵,思緒立即回籠,侍衛知曉這一句話是對自己講的,立即起身連滾帶爬的離開這間屋子。
很快,這屋內也只剩下二人。
宋芷妤靠在門上,慵懶的擡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見他面不改色的模樣倒是驚訝。
方纔宋明採那曼妙的身姿,任誰看誰都心動,倒是自己眼前的人卻好似對外物都不感興趣,一點行動都沒有。
“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左丘壇盯着宋芷妤,平淡的面孔破裂,他緊縮眉頭,眼底多出一絲他都沒注意到的擔憂:“他們本是想算計你?”
後者輕點頭,她並未立馬解釋,宋芷妤沉默一番,緩緩說道:“換個地方說,如何?”
“嗯。”
二人並肩離開這宮殿,來到外處,宋芷妤找到一片稍微隱晦的地方站着,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將方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落出來。
因爲宿之晗的緣故,宋芷妤對左丘壇倒是信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