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縉疾步趕來,他站在龍椅上,免了衆位大臣的行禮,沉聲到:“想必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朕心有悲哀,但在自然現象前,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他目光落在人羣之中,那一身紅衣的女子身上,想到左丘壇如今被去除,宋芷妤的勢力以及靠山就少了一人,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可礙於衆臣面前,宋霆縉也明白不能太過張揚,他按壓下心中的喜悅,扮裝傷心的低頭輕嘆一口氣。
“如今國師逝去,茂德帝姬也不必太過傷心,這般吧,朕稍後會賜下黃金千兩,翡翠手鐲一對,也算是對國師的慰藉。”
宋芷妤冷眼面對宋霆縉,先皇賜予自己的權利,在加上她本身的傲氣,對待宋霆縉並沒有與他人一樣畢恭畢敬。
有時估計皇家面子,這纔沒落下他的面子,只不過是綿裡藏針,讓他認清事實。
“皇上,本殿覺得國師並未出事,本殿還請皇上再往南方派去幾人,去徹底查看到底有無人生還!”
此話一出,全場嗶然,他們面面相覷,通過此次消息,他們也認知到了此次南方地震到底有多嚴重。
在已經造成一定數量的傷亡之後,若是在派去,那不是更是加重了傷亡的人數嗎?!
大臣還未發作,宋霆縉率先皺眉拒絕,他用力的皺着眉頭,大拇指擺弄着另一隻手的扳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帝姬這是對於國師的死亡,傷心過度糊塗,瘋了?!”
“那本殿想問皇上,此次查看地震情況,爲何一定要拍國師前往,一個國家不能沒有君王,亦不能沒有國師,皇上將國師派去南方時候,難不成沒想到這一點?”
這下直接戳到點上,宋霆縉神情沒有原先那般鎮定,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此次南方地震,乃是國師告知給朕,那朕派國師前往也是覺得國師定然最適合此次行動,怎奈自然緣故,朕 也無可奈何。”
“敢問在座的人,誰能對抗自然災難的?!此次國師出事,也只能說他與榮朝的緣分已盡。”
但宋芷妤卻依舊堅持讓宋霆縉前去救人,次次話語次次都戳中點上,宋霆縉怕讓宋芷妤繼續說下去會讓滿朝百官會開始堅持宋芷妤,連忙採取措施。
他直接找了一個藉口,讓人將宋芷妤給關押起來,“若是沒朕的命令,誰也不準將茂德帝姬給放出來,免得妖言惑衆,發瘋傷人!”
一手難敵百手,在衆人的圍堵下,透過層層肉體,宋芷妤冷冷的瞪了一眼宋霆縉,這才妥協離開。
因是帝姬身份,關押她的那些侍從對宋芷妤還算客氣。
他們幾人將宋芷妤帶到一間房屋內,便速速關上門,雙人站在門口,放置宋芷妤偷偷離開。
宋芷妤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她不由得微微張開嘴巴,深呼吸着,同時也在看着周圍的環境。
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木凳上,宋芷妤大步走了過去,一個屁股坐在木凳上,不同於方纔的急迫,她現在開始冷靜下來。
南方地震十分嚴峻,宋芷妤心中擔憂,若左丘壇並未出事,此次一直被困在南方,遲遲沒被救援,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出事。
她咬了咬牙,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坐以待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她趕去南方時候,關鍵時候將左丘壇給救下呢?
方纔觀察環境的時候,宋芷妤並未仔細觀察,此刻動了強行出逃前往南方的念頭,她便在這房間內到處走動着,不會放過一點能當成工具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門口卻響起了動靜,宋芷妤餘光一睨,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下來,她神情略帶嚴肅,轉身死死盯住門口。
房門打開之際,宋芷妤這才發現竟是宿之晗。
她那雙桃花眼微微垂着,見宿之晗將門關上,連忙大步上前將宿之晗拉了過來,低聲詢問,“你怎突然過來了。”
“奴婢想着帝姬您在這裡定然過的很是不好,便拿了些您平日愛吃的飯菜過來,就是想來看看帝姬。”
聞言,她低頭就看見宿之晗的確是提着一籃東西過來,她抿了抿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想起方纔自己進來時候,宋芷妤的舉動有些怪異,宿之晗一愣,不由詢問宋芷妤是有什麼想法嗎?
她說的十分小聲,她感覺好似聲音小到也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樣子,她不由得臉紅一瞬,但自己乃是顧慮到門口有侍衛的情況下才這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