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方纔宋明採說宋芷妤大婚之夜與謝不語往來時候,宋霆縉心裡就有一個底,畢竟他對謝不語的印象很是模糊。
謝不語是丞相庶子,身爲庶子,本就不起眼,大多時候在朝廷之上,他根本就沒注意過這個人。
宋芷妤剛與左丘壇成親就鬧出這種事情,相比左丘壇定然心底極爲不適,若是他硬讓宋芷妤將人給引進府內,那定會更加破壞她與左丘壇之間的感情。
他看不得宋芷妤與左丘壇二人感情好起來,到時二人強強聯手,慘的可就是他了。
“身爲帝姬,與他人大婚之夜竟會趕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宋芷妤,整個皇族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宋霆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道。
“你必須得將謝不語納進府上,不然你該讓朕如何給他一個交代,既然明採也知道這件事情,想必定然也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悠悠之口該如何堵住,唯一辦法只能將謝不語納進去!”
宋芷妤張了張口,想要回絕,但宋霆縉將她所想到回絕的法子盡數都說了個遍,她根本就沒機會反駁。
無奈之下,宋芷妤只好被迫應下,暫時將人帶進公主府。
恰巧謝不語正好來皇宮彙報事務,同時也得知了這件事情,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被宋芷妤帶回了公主府。
“這間便是你接下來的房屋。”
將謝不語帶到一間房屋前,宋芷妤指着這空蕩蕩的屋內,微微偏頭與謝不語講道。
“此事真相如何,你我二人心知肚明,納你入府你也應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謝不語明白,他點點頭,垂眸看着眉頭緊鎖的宋芷妤,苦笑,他明白,他讓她爲難了。
“本殿清楚你身上定然是有銀子的,畢竟也是堂堂大臣不是?這屋內本殿先前就讓丫鬟沒佈置傢俱,這樣你也能按照你的想法來辦。”
謝不語啞然,他微微搖了搖頭,大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他站在門口將屋內環視一遍,淡聲道:“我不挑的。”
但傢俱早已搬空,沒有再搬回來的道理。
這點謝不語是明白的,他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讓人將他府上的一些傢俱盡數給搬過來放置下。
另一邊。
左丘壇本是在街道遊走,路過一家店,餘光瞧見一樣東西,他雙腿一頓,身子一側,轉了個方向直接走進金玉閣內。
他一進去,裡頭的人就被吸引住了注意,掌櫃瞧着來人非富即貴,連忙搓着手,臉上帶着笑容走到左丘壇的面前,他對着左丘壇行了行禮。
“不知這位客官想要點什麼?”
左丘壇沒說話,他走到櫃檯邊,垂眼看着被安妥放在紅木盒子裡的步搖,他方纔就看到這支步搖了,總覺得這步搖若是待在宋芷妤的頭上定然好看。
掌櫃順着他的眼神看到那支步搖,在聯想到自己面前人的眼神,立即反應過來這位客人是要這對步搖,他連忙熱情道。
“您定然是要將這步搖送給重要的人吧?相信我,女子都愛這類之物,再加上客人您的眼光極好,這支步搖歡迎程度很大!”
重要的人?
左丘壇啞然失笑,他倒是沒想到買個步搖,宋芷妤竟成爲他重要的人了。
他剛準備將銀子掏出來買下這支步搖,突然自己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慢着,這步搖本公子要了!”
聞言,掌櫃頗爲爲難的看了一眼宋芷妤,再看了一眼那紈絝,臉上滿是爲難:“這步搖只有一對,且是這客人先選這步搖的。”
紈絝不悅了,他最近看上了一家女子,這步搖若是得來定然能取得她的芳心,這才千里迢迢來金玉閣選着。
方纔自己環視許久首飾,見掌櫃與一男子一直在說些什麼,便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結果發覺他們所聊的步搖好看極了。
若是將這簪子帶回去,定然能受到那女子的追捧。
再者,那男子盯着那步搖許久都沒有買下來,不是沒錢還能是什麼。
“這步搖本公子還就是要了!”
話罷,那紈絝就準備上手去直接將步搖從左丘壇面前那紅木盒子中取出來,卻在快接觸那步搖的時候,步搖就被那男子給拿起來了。
“你!”紈絝不甘將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臉上,見是左丘壇,十分驚訝,可又想到什麼,臉上不禁掛起嘲弄。
他不緊不慢的縮回手,看着左丘壇的樣子,譏諷道:“這不是我們的國師大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金玉閣內。”
“面前的人便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