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基本目的都已達到,馬林終於是下令大軍,收拾收拾,準備撤了。不過,爲了防止大軍前腳剛走,丹麥國王漢斯就翻臉,馬林把哥本哈根的幾扇大鐵門都拆走裝船了。
原本,丹麥人爲了搞出這幾扇大鐵門,就蒐集了哥本哈根的大部分鐵料。馬林倒好,直接把他們的大鐵門卸下來裝船上運回去了……
這樣一來,若是漢斯國王敢馬上翻臉,就等着被殺個回馬槍吧。而且,下次殺回來,哥本哈根可就沒有大鐵門守護了。到時候,多調集幾門艦炮上岸,就能轟開城門。
自從失去瑞典後,丹麥也將喪失產鐵基地。而花費金錢從國外進口幾十噸鐵料,單憑現在被搶光的國庫,漢斯國王怎麼也是做不到的。至少,一兩年內哥本哈根都沒法緩過來弄得起大鐵門。
當大軍要撤走的時候,哥本哈根人是興奮的。但是,哥本哈根的士兵們是崩潰的。因爲,他們身上的鎧甲、武器。小到一個箭頭,都被聯軍搜刮走了。也就是說,聯軍撤走後,哥本哈根的守軍,將會長期使用木棍守城……好在瑞典那邊丹麥還有上萬大軍,不然,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此時的丹麥了……
克里斯蒂安王子終究沒敢率兵撤回被佔領的哥本哈根,而是帶着那1萬大軍扯往了挪威的奧斯陸。在克里斯蒂安王子的1萬大軍撤出瑞典,並將瑞典南部城池移交給瑞典後,四方聯盟也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逐步撤軍了。
不過,爲了進一步嚇唬丹麥國王漢斯,馬林驅趕俘虜的丹麥士兵和青壯,把哥本哈根西南城牆給扒倒了。然後,在走之前,馬林惡狠狠地告訴漢斯,扒倒城牆,就是爲了防止其反覆無常。若是漢斯敢毀約,聯軍隨時可以殺回來,從倒塌的城牆那邊殺進哥本哈根,再度俘虜他。但下一次,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撤出哥本哈根城後,突然,大批士兵包圍了馬林的車架,嚇得馬林以爲鬧兵變了。卡恩和忠誠的衛士們,也把神經繃緊了,準備隨時拼命。
但讓馬林沒想到的是,那些包圍馬林車架的將士們,都“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這……”馬林被嚇了一大跳,然後疑惑地問道:
“勇士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先站起來嘛……”看出這些將士並不是想殺自己後,馬林才鬆了口氣。
“大人,我們想……我們想……”一個叫穆爾特的帶頭軍官漲紅了臉,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到就說出來,我馬林手下的兵,向來都是不怕事的。穆爾特,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吧!”馬林心說——只要你不是要說‘我們想要你的狗命’,其他都不算個事……
穆爾特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對馬林說道:
“伯爵大人……哦不,是公爵大人!您知道的,將士們大部分還都打着光棍。您之前在進攻耶弗爾的時候,的確獎勵過2000個美女,可是,實在不夠分的啊。如今,兄弟們看到——丹麥好多美女啊!可惜,大人您軍令如山,我們也不敢打主意。”
“可是,我們真的很想找個老婆啊!無數次夜裡,我們這些光棍的將士,都在美夢中,把自己的內一褲給想的弄溼了……”
“哈哈哈——”周邊將士聽了鬨堂大笑。
穆爾特漲紅了臉,但還是勇敢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知道,上次大人您特地自己掏錢,派阿爾特船長去那不勒斯給咱們買媳婦,可惜,被法國人和西班牙人聯合阻止了。我穆爾特,以及我的兄弟們,知道您對咱們好。可是,意大利那樣的好機會,並不是很多。而且,也要花費您很多錢。”
“兄弟們大多都是苦命的農奴出身,生下來不比狗高貴多少。是大人您,給了我們吃飽飯的機會。還給咱們發餉,平時省下的錢,我穆爾特這個原本快餓死的窮鬼,還能補貼父母和弟弟妹妹,不讓他們餓死。”
“可是,大人,咱們實在沒臉再花您的錢,去買老婆了!”穆爾特說完,還抹了把眼淚,眼睛紅紅的。
說實在的,這個年代,農奴的生命,的確如穆爾特所說,真的不比狗高貴到哪兒去。即便一輩子打光棍,也算不上什麼事。
聽到穆爾特這番肺腑之言,很多士兵們都眼睛紅紅的,想起了馬林對他們的種種好處,比當初在家吃不飽飯、沒希望娶媳婦實在強太多了。有些感性的士兵,還“嗚嗚”地哭了起來。
但是,馬林卻糊塗了,不明白穆爾特啥意思。因爲,穆爾特一開始說,自己想女人想的褲子都溼了。可是,後面又說,沒臉讓他花錢幫他們買老婆……
“穆爾特,你想說啥啊?”馬林好奇地問道。
“公爵大人,我們是想……是想……是想……”
“到底想啥啊?”馬林急了。
“我們是想,請你開恩,允許我們在丹麥找老婆……”穆爾特勇敢地大聲說了出來,然後害羞地低下了頭……
“在丹麥找老婆?”馬林大吃一驚,隨即問道:
“我們是侵略軍啊,丹麥人肯把自家女兒嫁給你們?”
“大人,您要是把紀律放寬鬆點,我們能自己想辦法的……而且,還能給您省錢……”穆爾特小聲地說道。
“你是說……去搶?”馬林終於明白了。不過,他很快搖頭:
“這怎麼行?我們的軍隊,是正規軍,不能幹那樣缺德的事情!記住了,不準調戲婦女,不準搶婦女,不準!不準!”馬林氣急敗壞地說道。
“大人,我們不是去搶婦女啊!”
“不搶婦女,難道你們想搶男人?”馬林驚呆了——我軍中這麼多基佬?想到這裡,他忽然渾身發寒……
“哎呀……我們的意思,是找那些沒嫁人的姑娘!”穆爾特也有些急了,他這個主人,思想也太齷齪了吧……
“那還不是搶?”
“大人,您想想看,那些個丹麥姑娘,我們不搶,他們是不是以後還要嫁人?”
“對啊,沒錯!”馬林點點頭。
“他們嫁的人是誰?丹麥的男人啊!他們都是爲丹麥國王打仗,和大人您作對的。爲啥要便宜他們呢?不如便宜我們!”穆爾特一臉正氣地說道,好像幹了一件英雄了得的大事……
“你們……哈哈哈……”馬林忽然反應過來了,也被穆爾特的神邏輯給逗笑了。
不過,他仔細一想,還真是——反正他已經把丹麥得罪死了,縱容下屬搶幾個丹麥姑娘又如何?反正,這些大頭兵搶回去是當老婆的,虧待不了那些姑娘,又不是像小鬼子那樣把女人搶去先x後殺……
穆爾特說的道理雖然有些歪,但也不是沒道理。那些個丹麥姑娘,反正要嫁給丹麥男人的。而那些丹麥男人,很容易成爲丹麥國王漢斯的戰士,成爲自己的敵軍士兵。而他們和那些丹麥姑娘生下的小崽子,將來也許會繼續爲丹麥國王而戰,和自己作對……所以,不如便宜自己的手下了……
最終,馬林答應了穆爾特等人的請求,宣佈沒有老婆的將士,單獨組成隊伍,5人一組,行軍途中自己去丹麥的村莊裡“挑選”老婆……
當馬林問穆爾特等人——爲啥不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搶媳婦時,穆爾特是這麼回答的:
“大城市的姑娘,看着好看,但帶回鄉下幹不了農活,沒啥用!”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很有農村特色……
似乎是爲了印證這一點,那些個光棍將士們在搶丹麥姑娘的時候,第一眼先看臉和身材;第二眼看pp,看看是否能生養;第三眼,則是看手上有沒有老繭……
這個第三眼,是很重要的。這個年代,可沒有義務教育,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們沒學上,多半都是從小就跟着父母勞動的。當然,也有懶惰的女孩子,被父母慣着,不習慣下地勞動。
但愛勞動的女孩和不愛勞動的,手掌上是有區別的,那些從小下地勞動的女孩,手掌上會有老繭。而那些從小把自己當公主的懶女孩,手掌則是白白嫩嫩的。
這些個厚道樸實的戰士們,最是青睞那些手掌上有老繭的姑娘。而那些手上無老繭的女孩,除非長得很漂亮,否則無人問津……而且,那些長得很漂亮,但手上無老繭的,多半也是軍官搶的,士兵們一般不感興趣……
而且,這些大頭兵搶到心儀的姑娘後,會帶着姑娘去軍需官那兒求幫登記,並把自己的黑十字白馬甲,給自己相中的姑娘套上,並在白馬甲上請軍需官寫上自己的名字,免得搞錯了……
在撤往石勒蘇益格公國的途中,馬林就盡看着這些猴急的手下表演怎麼搶丹麥“花姑娘”了……
不過,馬林卻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不會白搶人家女兒的。每當一個士兵從某家搶走一個少女,馬林都會送上1個金幣的錢意思一下,權當彩禮。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了。而且,馬林還會派人登記下這家人的住址和姓氏,以及搶人士兵的軍中編號。免得哪天那些士兵的妻子想家了,探親不方便。畢竟,這個時代的平民,基本都是文盲。
甚至,馬林還讓翻譯向那些家中女兒被搶的丹麥農戶家裡承諾——若是以後日子過得艱難,完全可以全家偷偷跑到石勒蘇益格公國去生活。只要證明你們女兒“嫁給”了我的士兵。爲此,馬林還特地給每家打了“收條”。日後,這些人家若是想要移民石勒蘇益格,憑藉此“收條”,都將會得到妥善的安置……這個承諾,可比那一個金幣,實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