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容本只是稍稍有些怒意。忽聽得劉恆說着好美好美。心中更是生氣不已。雖知這不是劉恆的本意,但還是嚴肅的說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劉恆待將好美好美這四個字說出口後,便是後悔了。此番真的是唐突了佳人。又見到怡容這樣不高興的嚴肅正經說道。心中更是懊惱異常。恨不得自己直接撞死在這亭閣的石柱之上了。
劉恆趕忙後退了一步,拱手微微彎腰說道:“歐陽小姐,孤……孤真不是有意的。是孤唐突了小姐。真的是……孤……孤”
劉恆現在是急切的不得了。心中雖然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嘴中卻是遲笨的吐不出幾個字來。一時間,記得額頭都隱隱有些虛汗出現。眼神也是四下亂掃。腦中偏偏就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完全的手足無措。
怡容見劉恆如此的表現,也知道劉恆也是無意之舉,而自己也是語氣有些略重了。怎麼說對方也是太子。又輕聲說道:“殿下不必如此,先前也是怡容自己不小心,沒有注意到。也怪不得太子殿下。”
劉恆此時早已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耳朵卻聽見怡容這樣說道。心中頓時一鬆,又急切的說道:“是孤的不是。又唐突了佳人”
劉恆想到自己先前的冒失行爲,平復了下心情,正經的說道:“歐陽小姐,是孤的過失。孤在這賠罪了”說着,又欲躬身謝罪。
怡容見此,忙是制止了劉恆的舉動。笑了笑說道:“殿下,只這一會兒的功夫,殿下到是不知賠罪了多少回了。怡容還望殿下能以平常心與怡容遊玩。不必像先前那樣子。可好?”
劉恆正準備躬身謝罪,且聽到對面的怡容如此說道。只是沒想自己的這番失態還是被怡容瞧見了。又是一次尷尬的表情爬滿臉上。嘴角也是浮現幾縷無奈的苦笑。不想往日裡沉着穩定的自己今日竟會是這樣的不堪。恐怕在佳人面前已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
“不行,一定要改。”劉恆在心中默默的唸叨着。有強自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再次平復下來。心中給自己打氣。拿出平日裡自己的那副沉着冷靜,優雅態勢。向怡容微微一笑,道:“歐陽小姐的要求,孤敢不從之。”說着,劉恆又進了一步。來到自己現在坐的地方。伸手邀請怡容坐下。隨後自己也跟着作了下來。
怡容直感覺劉恆好想突然之間變了個人。全不像先前那樣的癡傻呆愣。怡容也知這纔是最真實的劉恆,也不多奇。只是有些隱隱想到先前劉恆的那副囧樣。倒也是又一種可愛招人的味道。不禁撲哧一笑了起來。
劉恆自坐定後,就目不斜視的望着遠方。只是偶爾不經意間眼光瞥到怡容的身上。劉恆雖然是拿出了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樣子,但還是不敢與怡容四目以對。也不想拿自己平常的威嚴來與怡容交談。
忽見怡容燦然一笑,雖覺這一笑是極爲動人。但還是按捺住內心的躁動,只在心中暗暗品味這一番美味。
劉恆又鎮定了會,方纔朝怡容微微一笑道:“不知歐陽小姐方纔笑有何意?孤可否有幸知曉些許?”
怡容自笑出聲後也知自己有了失禮之處。但也未在多意這些。而是饒有興趣的望了劉恆一眼,有些打趣的說道:“殿下不妨猜上一猜。”
劉恆見怡容又和自己說笑的意思。心中委實興奮了起來,同時也一陣緊張。暗暗思索了片刻,纔有些試探的問道:“歐陽小姐方纔所笑是否是因爲孤先前……”
說道此處,卻也沒在細說。怡容輕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殿下果然思維敏捷。怡容方纔想到殿下先前的樣子。故不自覺發出了笑聲。還望殿下勿怪。”
劉恆聽着怡容的話,心中只是歡喜。哪還有見怪的道理。道:“孤能博歐陽小姐也i一笑。倒也值得了。孤豈會怪只。呵呵”
“殿下寬厚待人,平易近人。怡容自是感激不盡。”
“呵呵,歐陽小姐過譽了。孤只是學習父皇的爲人處世之風。也自知太子之責。自不敢有些許的鬆懈,頹廢”說道此處,劉恆也是面色一正。
“殿下有儲君之風,明君之相。定是我大漢萬民之幸。”怡容輕輕的對劉恆捧了捧。
而劉恆平日裡早聽慣了其他人的奉承之話。從一開始的高興到後來的平淡無奇。然而今日聽着怡容的話卻是又一次激動了起來。而且比其他任何人說都有感覺。劉恆差點沉醉在這句話之中。
“歐陽小姐真實太過獎了。孤哪敢當得。不敢不敢……”劉恆雖是心中陶醉的很,但面上卻是一個勁的自謙起來。
怡容見此,也就不在多說什麼。畢竟這方面的應承怡容也未曾遇到過,也不怎麼在乎着。
場面也是安靜了下來,劉恆還在一旁自我沉醉着。怡容忽的站了起來。來到亭閣邊,瞧着池水之中來回遊蕩的魚兒。輕輕的嘆了一聲。
劉恆也是從沉醉中清醒過來,見怡容兀自走到亭閣邊沿,又談了口氣。臉色也是有些落寞。起身來到怡容的身邊,小心的問道:“歐陽小姐有心事?”語氣帶着濃濃的關切。
怡容本是一時感嘆。沒想引來了劉恆的關懷。心中頗有些無奈。只是勉強笑道:“殿下多慮了。怡容沒甚子事情”
劉恆見怡容不想和自己說。也自覺的不再發問。只是心中有些失落。兩人現在還只是見過兩面而已。那談的上那麼靈犀一點通呢。
劉恆見問不出,也不想怡容在這裡徒自哀嘆。故找了些話題與怡容談了開來。以轉移怡容的注意力。怡容見劉恆與自己聊得歡快,也不好打斷他。只得陪着說着些話兒。不知覺中心神也放到了聊得內容上來。
劉恆見怡容情緒稍見好轉,知道自己成功將怡容的注意力引到這裡來。心中暗自高興了一番。
劉恆出身皇家,自幼飽讀詩書,又有天下名士教導。且聰穎明慧。琴棋書畫,四書五經解釋樣樣精通。若不是太子身份,想來也自有一番成就。
劉恆知道怡容才藝不比自己差,甚至超過自己。因此也就全往這方面去說。而自己也是拿出十足的本事與怡容談論詩書禮儀等。漸漸的二人也回到原來做的地方,繼續聊着……
劉恆將自己的才華完全調動了起來。心中也欲與怡容比拼一番。兩人也是在亭閣中斗的歡快。
怡容起先也不知劉恆與自己比試。只是隨意的應答者。但好一會兒才明白劉恆的用意。心中頓時失去了興趣,但見劉恆正與自己斗的歡快。也不好就此打斷。只得小心應付着。
就這樣兩人小鬥了半個時辰,卻是不分勝負。但劉恆自知對面的女子並未使出全力。心中對怡容的看法更是上了一個階梯。
況且自己身爲太子殿下,怡容也不想與自己斗的太過直白。且怡容又是一個盛生性平淡,隨性自然,不爭的女子。
而今能與自己相鬥半個時辰已是謝天謝地了。雖然自己還未進行,想繼續下去。但對面的怡容顯然失去了耐心。劉恆只好放棄相鬥之舉。
怡容見此時劉恆主動放棄了比試。心下也放鬆了起來。也就隨意的與劉恆聊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