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穀,一個月前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我是沒有辦法才……”
“沒有辦法才和童彤在一起?真是好笑!”米穀冷哼道。
“我……”李弦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量了米穀一眼,嘿嘿地壞笑着,“我知道了……”
“搞什麼啊!你那是什麼表情!”
下一秒,米穀就被李弦擁進懷裡了,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
“你這個笨蛋,你終於學會吃醋了!”
米穀拼命掙扎着:“什麼!誰……誰吃醋啦!我什麼時候吃過醋了!你快放開我!不然小心我動手了!!”
“哦?”李弦挑眉,“你動手?你的功夫還不都是我教你的?”
“要你管!”始終努力掙扎着……
“喂,笨蛋,”李弦柔聲地說,“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要離開我,總之,你不想我死的話,就不能再走了。”
“你要是想死的話,就不要放開我。”米穀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被動地被李弦抱着。
“我纔不怕呢……”
“我沒有在開玩笑。”米穀沒來由地認真起來,“不放開我的話,你會被我咬死。知道嗎,我是吸血鬼。”
“你知道啦?”李弦還是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緊得米穀想哭。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想過放手。
“你是笨蛋嗎!我會咬死你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李弦笑了,笑得雲淡風輕,“可是你又知道嗎,離開了你我同樣會死。兩者相比,我寧願幸福地死去,也不想痛苦地死去。”
終還是忍不住了,米穀的眼淚無聲地滑落,如冰晶般,滴落在李弦的身上。
猛地,米穀咬住了李弦的脖子,狠狠地咬着,就像野獸撕扯獵物一般,尖銳的牙齒幾乎要把李弦的肉給撕扯下來。李弦還是沒有一絲抗拒,就如當初一般被她咬着。好半晌,米穀撕咬的力度才漸漸小了。
“疼嗎?”米穀看着出血的傷口問李弦。
“不疼。”
李弦笑了,笑得那麼沒心沒肺無所謂。
“最疼的時候,是你不在的時候。”
米穀抽抽鼻子,眼淚還是止不住地落,卻裝出一副噁心兮兮的模樣:“咦,真肉麻!”
不過因爲是你說的,所以我也很喜歡。
“你以爲啊,要肉麻我也是隻對着你肉麻而已!快說,有沒有覺得很榮幸!”
“纔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有的,快點承認!”
“纔沒有!”
“哎喲你就服一次軟會怎麼樣啊!好歹我也是個男的,你給我點面子會死啊!”
“纔不要~”
……
果然,米穀最最開始的擔心是正確的。她害怕如果自己再次見到李弦,就會不顧一切地跟着他離開。
因爲,她還深愛着他。
深愛着傻乎乎的李弦。
所以,什麼都不是個問題。
童彤正在房間裡大發脾氣,所有能砸的東西她全都砸在了地上變得粉碎。
童泯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童彤面前,再擡起頭時,看童彤的眼裡少了幾分寵溺,多了幾分疑惑。然而這些,童彤都沒有看見,她對於童泯的到來熟視無睹。
好半晌,童泯冷冷地開口:“好玩嗎?”
童彤不甘示弱地反擊:“挺好玩的。”
“放心砸吧,砸完了,我會再給你買來砸的。”說完,童泯就準備離開。
“哥!”童彤急了,蹲在滿是碎片殘渣的地上大哭了起來,“你現在爲什麼都不疼童彤了……”
童泯無話可說,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走進了房間半蹲在童彤身邊輕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我沒有變……”
“那你爲什麼不毀了那個賤人!難道你是真的想看着我離開嗎!”
童泯沉默。
“哥,說話啊,說話啊!”童彤哭的淚眼婆娑,“你告訴童彤,你是不是不喜歡童彤了,你是不是討厭童彤了……”
“我沒有……”
童泯有些心煩意亂,不經意一瞥,看見童彤的手受傷出血了,便細心地拿出手帕幫她擦乾淨傷口,然後去拿來醫藥箱給她上藥。
“那你就幫我報仇啊!”
“童彤,不要任性了好嗎!”
“我任性?”童彤冷笑,“哥,你現在是越來越偏袒那個米穀了。忘了嗎?是她把我給毀容的!是她把我給毀了的!爲什麼你不幫我報仇!爲什麼!”
童泯皺起了眉頭:“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童彤的臉色馬上變了,她苦澀地笑笑,用力地推開童泯:“滾。”
“童彤!”
“馬上給我滾!你不是我哥!”
這下子童泯也生氣了,把醫藥箱一扔就離開了童彤的房間。童彤見童泯真的走了,委屈得又叫又鬧。
回到書房,童泯把剛纔給童彤擦拭傷口的手帕遞給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低聲地說了幾句話。那黑衣服的人應了一句後,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