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酒吧內。
一性感的美女搭上李弦的肩,風情萬種地問:“帥哥,請我喝杯酒好嗎?”
“怎麼的?來酒吧還沒帶錢啊?”李弦扯出一抹笑,“可以啊,你要哇哈哈還是穀粒多?看你這年紀了,老年麥片怎麼樣?”
“草!”美女罵了一句,扭着婀娜的身姿憤憤地離開了。
“爺今天心情好,走慢點的話就要你好看!”李弦又自顧自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又一隻爪子搭上他的肩:“美女,今晚陪我怎麼樣?”
李弦剛想爆粗罵人,他頭髮又不長就齊肩而已哪個死東西不帶眼睛出門把他看成是女的!回頭一看,是掐着鼻子說着怪腔怪調的話的米穀,還有看起來悶悶不樂的甲子,瞬間火氣全無,很習慣地把米穀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怎麼你們那麼遲啊?”
甲子欲言又止,還是米穀搶着回答:
“去找找看有沒有比我家弦兒更漂亮的美女唄!”
“結果呢?”
“失敗,”米穀聳聳肩,“所以這輩子就只能先賴着你啦小妞!”
“好啊!我可不反對~”李弦笑笑,突然皺了皺眉,探過頭去在米穀身上嗅來嗅去。米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痛!!” “痛個屁啊!你說你是犬還是狼啊!”
“我只是好像聞到了你身上有藥酒的味道…”李弦委屈地說着。
“傻孩子,鼻子壞了吧?快,給爺笑一個!”米穀蹂躪着李弦如花似玉的帥臉,笑容帶了些苦澀。
“居然敢在狼的臉上蹬鼻子上眼!看我不吃了你!”
米穀的目光閃爍,抱緊了李弦,在他的脖頸間嗅了嗅,“好香哦…”
“你現在才知道啊…”
米穀似笑非笑,朝着李弦白嫩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尖尖的犬牙散發着寒光。
她今天很不開心。
這是李弦的第一直覺。
“李弦,我今天很開心啊…”米穀看着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滲出了血珠,聲音很低沉地說。
“你明明很不高興。”李弦笑着,揉亂了米穀的發,把她擁入懷裡,像安慰可憐的小狗一般,“不然,我纔不會讓你咬我!早k你一頓了!還真當我是羊啊,想咬就咬。”
“胡說,我明明很開心的…”米穀悶聲抗議,她剛剛還去吃雪糕慶祝了呢!
“你有我瞭解你嗎?”李弦挑眉,看着米穀,一副“你什麼都瞞不過我”的模樣,看得米穀…好想哭啊…
是的,她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童泯是很疼妹妹,但那也不干她的事了。現在事實是,童泯很討厭童彤討厭的她,很討厭很討厭。說開心,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難過找到理由,用很多很多的開心快樂來覆蓋就好。可是這快樂畢竟是虛假的,她還是覺得很難過。不過幸好,有一個人,能夠知道,她開心時,其實也沒有那麼開心;能夠知道她雖然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很軟弱。
米穀也看着李弦,然後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說:“不要對我這麼好行嗎。要不然我就會習慣你的好了,然後就會一直一直賴着你,到時候你就該討厭我了。”
李弦笑了笑,爾後眯起了眼:“MM,你這是在挑戰我嗎?”
“……我挑戰你神馬了…”
“那好吧!我就接受你的挑戰!”李弦自顧自地說着,“就賭看我會不會煩你!你賭我會,我相信我不會,賭注就是我自己!這樣你是贏是輸都不吃虧吧!”
“當然很吃虧!你又不值幾個錢,要是我輸了我還得把你這個大大大花瓶給扛回去擺設呢,你說我虧不虧!所以,你一定要給我贏!聽到沒有!”
李弦扁扁嘴:“怎麼我好像被嫌棄了啊…”
“本來就是啊!”米穀“咯咯”地笑着,先前的悲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她終於笑了,李弦也笑了。
果然我的笨蛋,還是笑起來最好看了——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