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容不得白衣女子的半點遲疑,她嬌叱一聲,接着長劍上綻放出驚人的光華,好似形成了一圈一圈的波紋,而白衣女子在一刻嘴裡唸唸有詞!
整個過程,從圓木筒爆炸開始,僅僅只過了一秒不到的時間,白衣女子便是完成了這些步驟,不得不說,她的應變能力和敏銳能力果然是好得出奇。
如果不是之前一直被楚浩的話個激怒了,恐怕這楚浩一早就準備好的圓柱筒,也不可能有用武之地了。隨着這些光華形成的暈圈慢慢地擴散開來,飛針好像是射入了水中,攻擊的效果大減,而白衣女子的長劍護着自己的身體四周,動作快得人眼花繚亂,將這些飛針一個一個的擊落在地。
楚浩在一旁冷着臉,他也沒有想到,這白衣女子竟強大到了如此地步,而且身上還有五行之中水屬性的靈符。靈符覆蓋在她那把二品水屬性的長劍之上,更是實力大增,讓這些飛針的攻擊在如此近距離範圍內,也是沒有了效果!
楚浩凡事都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此刻縱使驚異於飛針沒有帶給白衣女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左手卻是沒有半點猶豫,趁着白衣女子在抵擋飛針的時候,又是一爪,朝着白衣女子的胸口攻了過去。
這一掌攻擊的方向,卻實在是猥瑣無比,竟是白衣女子的右邊胸部!
白衣女子正揮劍抵擋着飛針,那圓木筒就算是爆炸了,但滾落在地上後,依然將目標鎖定着她,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竟可以容納這麼多的飛針!
而此刻注意到了楚浩的動作,她的眼裡更是浮現出一道憤惱之色,嬌聲一喝,接着身體翩然一側,白皙的玉腿蹬起,從長裙下露出了晶瑩圓潤的小退部位。緊接着,她竟是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長劍支地,輕身在半空劃了一個轉,躲過了一波飛針的攻擊後,寒芒一閃,一腳朝着楚浩的腹部踹了過來。
楚浩一掌落空,看到白衣女子的動作,哈哈大笑道:“老子可沒有戀足癖,不要將你臭腳伸過來!”
他一邊激怒女子,一邊雙手鼓足了內力,護着自己的腹部,企圖擋下這一腳。
可惜,楚浩雖然前世作爲人階十品的煉器師,神識強大無比,但兩人畢竟還是相差了境界,縱使知道這一腳的方向,但想要攔下又何其的困難!
煉皮一層和先天練氣境界,在肉體力量上究竟有何等的差距,楚浩此刻終於是瞭解到了!這一腳,不花哨,卻封鎖了楚浩所有躲避的路線,讓他只能硬抗!
三十馬之力對抗五象之力!
“碰——”
一陣大力,將楚浩徹徹底底地踢飛出去,身體重重地撞到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直接將牆壁撞開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揚。
後背和腹部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直蔓延到神經,他忍不住吼了一聲出來。
身體半躺在地上,此刻那暴雨梨花針已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再也沒有飛針飛出。而女子依然白衣無暇,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楚浩沒有想到自己的反擊竟如此失敗,他瞪着猩紅的雙目,看着白衣女子落地後,臉色陰寒地提劍朝着自己走來。他咳嗽了一下,卻又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來。
白衣女子在他面前站定,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他,冷冷道:“你笑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楚浩在這個時候,臉色竟異常的平靜,只是鮮血在脣邊流淌,看起來有點森然可怖的味道。
“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不想做個糊塗鬼麼?”白衣女子語氣輕蔑,剛纔她被楚浩耍了一通,以她的境界和身份,此刻自然是氣到了極致,冷笑道:“還是你想問我的名字,以後方便找我報仇?”只見她的表情更加的不屑,美麗的頭顱高昂着,一字一頓地道:
“記住,我的名字叫陸如畫,取你賤命之人!”
說完,她又一霎不霎地盯着楚浩,長劍透着寒意,映襯在整個白色的陣法世界裡,晃眼刺目不已:“我還要問你,你究竟是如何將修爲提升的?”
“陸如畫,果然是個臭屁的名字!”楚浩夷然不懼,根本不理會她的問話,接着哈哈一笑道:“老子只不過想知道以後被我休掉的老婆叫什麼名字,你唧唧歪歪的說一大通,你不覺得好笑,老子聽了都覺得可笑!”
“你!”陸如畫氣急,周身發抖,再也忍受不了楚浩的胡言亂語,接着提起長劍,便是朝着楚浩狠狠地刺了過來!
這一劍自是不留餘地,卻見楚浩面對如此凜冽的劍風,忽地伸出手來,憑空打了一個響指,接着只聽他一聲冷哼!
“定!”
霎時間,一切都寂靜下來。
這一聲“定”,好像是牽扯住了空氣裡的某種氣流,緊接着,只見陸如畫的長劍一緩,身體竟好像是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
她的神色逐漸變得驚恐起來,看着劍尖近在咫尺的楚浩,無論是如何用力運轉着先天之氣,都無法將此劍遞出!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竟連抽回長劍的動作也做不出來,全身就好像是被人施了法,軟綿綿的,沒有了一點力氣!
那一聲“定”,難道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不成?!
白衣女子心裡覆上了一層陰霾。
楚浩臉上一臉陰沉,這個時候他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兩根指頭,將那長劍握住,接着朝下一扯,長劍便離了陸如畫緊握着的右手,接着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楚浩一腳踩在了長劍之上,暫時不去理會陸如畫驟然間變得難看的臉色,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顆丹藥,接着放到了嘴裡。
這是二品的“愈骨丹”,恢復外傷有些用,但內傷的治癒效果,卻差了很多。是這十幾天以來,楚浩特意做出來的。只不過這丹藥雖然只是二品,但材料比較難找,楚浩僅僅只是煉製出了三顆而已,此刻吃掉了一顆。
這段時間裡,楚浩爲了今天,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的性格睚眥必報,這兩個耳光的恥辱,他一定要討回來!
調息了一番,楚浩才站了起來,臉上也不再嬉皮笑臉,而是帶着強烈的殺機,對視着女子強自鎮定的眼神,冷冷道:“知道你爲什麼動不了麼?”
說着,他蹲下了身子,接着從地上撿起了那已面目全非的圓木筒,兩截都放在手上,接着從滿地的飛針中拿起了幾根,朝着女子比劃了一下,笑道:“這些飛針上,被小王我染上了一些特殊的藥劑,黃蓮草、望月泥、還有桔梗以及尋常可見的苦花茶葉。”
楚浩盯着白衣女子,淡淡地道:“我說這麼多,以你的智慧,也不一定能夠明白,我就給你說清楚一點。”頓了頓,楚浩活動了一下被撞上的腹部,猥瑣地朝着女子的方向頂了頂,接着不理會女子臉上羞憤的表情,繼續道:
“這些東西參雜在一起,在空氣中會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味。這種氣味,並非是劇毒氣味,但越是生氣,越是發怒的人吸收了這種氣味,只要不是先天大圓滿,初窺到了些許靈力意念的修士,那後者的身體裡,無論是先天之氣還是後天之氣都會停止流轉一段時間,甚至,還會讓人的力量盡失。”
陸如畫在此刻瞪大了美目,隨着楚浩的每個字緩緩落下,她一直凝固着的表情,終於開始一寸一寸的鬆動起來。甚至,目光之中已是多了幾分慌張之意!
現在回想起來,之前楚浩一直在試圖激怒自己,原來便是爲了這種氣味的揮發!而那飛針,也只不過是一種障眼的手法!
白衣女子雖寧願相信楚浩此刻只是在危言聳聽,恫嚇自己。但,此刻在她身上的一切感覺,都是真實的,那種讓她後悔的真實!
她從來沒有想過,向來高高在上,先天練氣期的修士,竟在這一刻載在了不如自己,在一個月前還被自己扇了兩耳光的廢物身上!
太不真實了,一切都太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