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慢慢恢復,痕汐發現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適應半晌臉上的異物感才提醒她自己的眼睛是被蒙着的。
漸漸地她覺得手臂有些麻,想動卻又動不了,腿也動不了!掙扎之下她意識到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天呀!她被綁架了!闐馥呢?剛剛還和她在咖啡廳聊天呢?頭有些疼,竟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拼命地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在洗手間的事,然後眼前就忽然一黑!沒錯!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她被綁架了!
她要怎麼辦?到底是誰會綁架她?難道是是因爲安宸放?也許真的有人要加害於自己,痕汐腦子裡閃過一大堆想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呼救!
思及此痕汐大聲呼叫起來,心裡還想幸運的是綁匪沒有塞住她的嘴巴:“救命啊!有沒有人啊!綁架啦!”
一個人的掌聲打斷了痕汐的呼喊,她感覺有人靠近,痕汐充滿警覺和恐懼:你是誰?
“我真是佩服你啊,在眼睛不能看四肢不能動的情況下還能這麼鎮定地喊救命。”
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身上濃濃的香水味令痕汐忍不住皺眉,痕汐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但那女人一口英文令痕汐猜不出來。
“是你把我綁架的?你到底想幹嘛?這裡又是哪裡?你爲什麼要綁架我?我的朋友現在在哪裡?”
“哪來這麼多問題,真煩。”那個女人不耐煩地說。
此時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從門外越走越近,痕汐聽出是瓷地磚,她會在哪裡啊?有瓷磚地至少證明不是什麼廢棄小木屋,不是荒郊野嶺。
“別跟她廢話,直接殺了她一切都結束了。”另一個女人說着嫺熟的英文。
“不行,我要慢慢折磨她,就是不能弄死她,撕票可不好玩。”
“你們兩個變態!”痕汐破口大罵。其實恐懼已經快將她淹沒,安宸放此時此刻會在哪裡?會不會來救她?安宸放,你快點來吧。
“哼,給我閉嘴!”那個女人一把揪住痕汐的頭髮,痕汐吃痛地喊出聲:瘋女人!放開我!很疼!
“這點疼你都受不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那女人的輕蔑調戲的口氣讓痕汐想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喊:喂!瘋子!
“她馬上就罵不出來了!”後進來的的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讓我來了結她!
“不行!她還不能死!”另一個女人阻止,兩人就不管痕汐吵了起來,直到一個男人走進來用粗噶的嗓音喝止:你們住手!都給我出來!
這個男人說的也是英文,“現階段你們誰都不能動她,她是我的貴賓。”
“哼!”痕汐聽到其中一個女人不甘心的咒罵
:總有一天我要弄死她。
又是哪個變態?什麼貴賓?誰這樣對待貴賓?要不要這麼噁心?痕汐在心裡狂罵一通,全部都是變態!
等到三個人都走之後,痕汐更害怕了,總覺得渾身一股涼意襲來,還有陣陣回聲,像是海浪的聲音。她要怎麼做才能脫身?如果那兩個女人真的要殺她怎麼辦?她的二十四歲生日還沒過!她還新婚燕爾!
痕汐咬着嘴脣,輕輕囁嚅着:安宸放,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吧。
正在進行高層會議的安宸放當然不會接聽盛闐馥的電話,當下屬拿着電話走進來打斷部門經理髮言的時候,全場氣溫驟降至零下:總裁,池特助說事情緊急。
安宸放深深蹙眉,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一種不祥之感纏繞了他一天,連辦公室的花瓶都給他打碎了,他從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接過電話,大家默默等着,連呼吸都很小心。
接下來是安宸放暴跳如雷的吼聲震得大家面面相覷:“先調取監控!怎麼會沒有任何發現!我讓你看緊她!她翹課爲什麼不跟我報告!立馬通知漢德警官。”
安宸放連一句會議終止都沒來得及宣佈就衝出會議室直奔家中。盛闐馥回來一趟之後又和漢德警官去了協助調查。
見安宸放心急火燎地往家趕,傑西也有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地問:是不是少夫人出事了?
安宸放沒有回答,傑西繼續說:少爺,剛剛有人送來一個包裹。
包裹?現在怎麼會有人送包裹過來?“什麼時候?”
“你到家前五分鐘。”
也就是痕汐失蹤以前?安宸放直覺這個包裹和痕汐有關,“快拿來。”
打開包裹安宸放的心糾在一起,是痕汐的項鍊和耳釘,他看一眼就認出來,裡面還有一張小紙條,潦草的法文寫着:蒼宸*迪茲少校,新婚快樂!你的妻子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落款是一個大寫字母“G”。安宸放低頭嗅了嗅那張紙,淡淡的特殊菸草味。
他大手一揮粗暴地把這些扔到地上,拿起手邊的電話:“上校,我請求參加接下來的彩雲島行動。”
電話那頭的上校明顯一愣:“蒼宸你確定?”
“別問我理由,只要您的批准,上校。”
“你直接去作戰室報到,這次行動隊長是尼爾斯。”
沒有多餘的話,聽到想要的回答安宸放立即掛了電話,上樓換軍裝。
他穿着軍裝衝下樓已經聽不進傑西的任何話:少爺,你去哪?少夫人怎麼辦?
“傑西,告訴池溦泫,密切注意公司每個變化,按計劃行事。”安宸放只
留下這句話直奔作戰室。
尼爾斯和赫雷德正在擬定作戰計劃,赫雷德正津津有味地說:這是我從陸軍特戰隊轉入海軍陸戰隊以來最艱難的一仗。
安宸放一來,兄弟們立刻以對拳拍背的方式打招呼,尼爾斯說:“這可不像一個新婚燕爾的人做出的決定,蒼宸。”
“你嚇到上校了。”赫雷德笑着猛捶安宸放的肩膀,“傷沒問題?痕汐支持?”
“我有必須參加彩雲島行動的理由。”安宸放從褲袋裡掏出那張紙,赫雷德和尼爾斯也和安宸放一樣看了看嗅了嗅,臉色鐵青,尼爾斯說“是蓋茨比,這菸草味是他的。”
“他綁架了痕汐?天呀!難道說前段時間差點出車禍的事也是他搞的鬼?要撞死愛麗斯和痕汐?”他們三曾經在婚禮上談到過這個話題,當時赫雷德尼爾斯不以爲意,現在一個個緊張得打電話——“要派人保護宸綻啊”、“要派人保護愛麗斯啊”。
赫雷德喊道:“那個混蛋!如果上一次計劃周密他早被我斃了!”
蓋茨比就是他們上一次爲期幾個月的圍剿行動任務的海盜頭子,上次任務雖然成功圍剿了大批海盜和全部國際毒販,卻讓蓋茨比這老狐狸跑了,帶着殘餘勢力藏匿於彩雲島,他們這次將圍剿彩雲島。
“蓋茨比心思縝密,極其自大,自詡爲偉大的蓋茨比,這個‘G’是他們這個海盜組織的標誌,”尼爾斯點着這張小紙條說道,“我們三都跟他交過手,是快難啃的骨頭,赫雷德,狹路相逢。”
尼爾斯話有所指,有些調侃意味,赫雷德在上次行動和蓋茨比的交戰中差點沒命,還好是安宸放及時出手替他捱了一槍。
“這次任務佈置,我率領一組消滅他,你們率二組負責營救痕汐。”赫雷德點着地圖紙說。
尼爾斯拍掉他的手,“你指揮我指揮?他肯定把痕汐做人質,問題很麻煩。”
“尼爾斯,我要做狙殺。”
“宸你瘋啦?”赫雷德叫道:“你老婆很可能被他當做人質。”
“我可以答應你,但千萬不能讓上校知道,人質是你的妻子。”尼爾斯鄭重其事地盯着安宸放,眼裡滿是一句話——兄弟,我相信你。
安宸放點頭,尼爾斯和他對視:“我知道痕汐對於你的重要性,但你必須保持理智。”
“你們都瘋啦!”赫雷德喊道:有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
“我必須成功。”安宸放冰冷的話語裡只有決心,深邃的眸子裡藏着殺機——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他一槍爆頭的對象不是海盜頭子蓋茨比是自己的妻子痕汐。但他沒得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