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嗎!”
葉錦瑟斬釘截鐵的說道,心裡已經是認定這件事情就是赫連薄情所爲。
根據剛剛醫生所說的話,葉錦瑟也知道這葉盛古入院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也就是因爲這樣,葉錦瑟才更加的憎恨面前的男人。
腦瘤,這種疾病原本就是頑疾,受不得一點的刺激。
稍稍是輕微的一點刺激,就很有可能因爲怒氣攻到腦部而產生壓迫,對此患者的性命很有可能不保!
葉錦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葉盛古命大的話,自己剛剛看到的葉盛古就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事情雖然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可是葉錦瑟的心裡就是無法釋懷。
這種刺激最好就不要發生,加快病情的進展,嚴重的影響了身體的健康。
而這一切,都是赫連薄情間接的造成的!
葉錦瑟很明白,自己在葉盛古的心目中存在怎麼樣的位置。
恐怕是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葉盛古愛她勝過於愛自己。
看到新聞裡面所發生的一切時,心裡在自責的同時也一定會在憐惜着她。
爲了救葉盛古她可以犧牲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反正她也從來沒有覺得這種不搭邊際的幸福會屬於自己。
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願意讓葉盛古知道這些事情!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葉錦瑟話語裡滿滿的懷疑,更不用說聰明如赫連薄情了。
在聽到葉錦瑟說的話時,他的眼眸深深的變得暗黑起來,看不清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他那一雙眼眸好像是深海一般的深不可測。
只有無底的漩渦在轉動着。
下顎已經是繃緊起來,看向葉錦瑟的眸中似乎帶着強制壓制着的怒意。
“你認爲是我?”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再從葉錦瑟的嘴裡確認一遍。
想要的,就是一句否定。
只是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就比如現在。
半坐在病牀上的葉錦瑟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道。
“難道不是你嗎?”
譏笑的話語,充斥着赫連薄情的大腦。
這樣明赫赫的懷疑,甚至是肯定,已經是足夠讓赫連薄情惱火了。
他不敢說自己做事都光明磊落。
但是在對付女人這方面,他還真的是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赫連薄情從而也知道,今天的葉錦瑟也不是裝着暈倒。
雖然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與這個也是脫不了干係。
只是這樣並不代表他就承認這是自己做的事情。
他還真的是不屑用這種手段去對付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臉上突然的一陣刺痛,赫連薄情猛的想起,自己剛剛似乎被這女人抓了一道。
平生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對待,赫連薄情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武力對待他,還懷疑他,這個女人真的是越活越不耐煩了。
也能察覺到身邊人蹭上來的怒氣。
只是現在,葉錦瑟心裡的怒火依舊是沒有消散下去的意思,反而是更加“噌噌”的往上飆。
還覺得自己委屈了還是被冤枉了,難道自己有說錯嗎?
如果不是赫連薄情做的話,那還會有誰!
自己
前腳在機場被告知護照無效,後腳家裡的電話就已經打來,說自己父親出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葉錦瑟從心裡,到臉上都寫着這件事情就是赫連薄情做的,這不禁讓赫連薄情更加的惱火。
驀地,赫連薄情直接的按住了在病牀上的女人,直接的把葉錦瑟按回到病牀上。
身子微微的向前傾,兩人之間鼻子對鼻子的距離竟是隻有一公分不到的距離。
同時,葉錦瑟也清楚的看到了赫連薄情那鳳眼裡無盡的漩渦。
深沉而努力遏制着的怒氣在眼眸中迴轉着,赫連薄情冷冷的出聲。
“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赫連薄情的眼裡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而是滿滿的認真。
這看在葉錦瑟的眼裡卻是譏笑極了。
就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葉錦瑟忍不住的假笑起來,隨即板起了自己的臉。
“赫連薄情,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從始至終,她的心裡就已經是認定了這件事情是赫連薄情所爲。
時間,地點,哪怕是剛剛自己醒來就看到了這個男人開始,她心裡已經是篤定了。
一次兩次可以算是巧合,可是三次四次呢!
赫連薄情不是說他沒有跟蹤她嗎?可是在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他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自己暈倒了這醫院沒有通知自己的父親,而是通知了赫連薄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葉錦瑟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這件事情就是赫連薄情所爲。
雖然說赫連薄情沒有時間來跟蹤自己,可是並不代表他的手下沒有!
“赫連薄情,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居然是不敢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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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赫連薄情也是很明顯的惱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還是不相信自己,一口的咬定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第一次耐心着向一個女人解釋,卻是根本就沒有被聽進心裡,赫連薄情感覺也是夠了。
“我說了我沒有做!”
忍不住的低吼出聲,怒不可遏的話語已經是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然而,他兇,葉錦瑟比他更兇。在這件事情上,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葉錦瑟都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的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就承認!”
事情已經是發生,無法阻止。
葉錦瑟現在只期望的是自己能夠拿着一張有效的護照,帶着自己的父親出國治病。
想到葉盛古現在的情況,葉錦瑟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罪魁禍首就在面前,可是自己除了能夠和他辯駁之外,其他的竟是一點都做不了。
赫連薄情譏笑出聲。“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嗎?”
話中有話,這明晃晃的意思葉錦瑟怎麼可能聽不懂。
一時惱羞成怒,什麼也顧不上了。
葉錦瑟二話不說的用力的撞上了赫連薄情的額頭。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個衣冠禽獸說的話!”
一說到這個方面,葉錦瑟就想起了那天赫連薄情對她用強的事情。
雖然說最後赫連薄情是依言幫她救出了自己的父親,甚至是奪回了公司。
可是葉錦瑟無法忘記,這依舊也是個恥辱。
人生就好像永遠是晦暗的,對於這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葉
錦瑟也是恨到了極點。
猛的被撞了一下額頭,赫連薄情覺得眼前有些暗黑。
但是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只是額頭上卻是感覺到熾熱的溫度。
看着面前的葉錦瑟依舊是犟着一張臉,完全就沒有向他低頭的意思,赫連薄情怒火中燒。
直接的從牀頭櫃上拿過了那些溫熱的茶瓶,一下子的扔在了地上。
“乒乓”的一聲響起,原本就是玻璃的茶瓶一下子摔得粉碎。
站在門外的蘇城聽到這麼一聲巨響時,忍不住的想要進去查看。
卻是在到達門前的時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現在要是進去的話,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雙眼珠子可是不保的。
而且以情少的身手,葉錦瑟也不可能傷害到他。還是安安心心的站在門外吧。
相信有什麼事情情少會喊他的。
打定了主意,蘇城再次的回到了剛剛的位置,只是病房裡的聲音並沒有停止。
而是相繼的傳出了“乒乓”、“嘭”、“嚓”的聲音。
蘇城的心裡有些發毛。這該不會是葉錦瑟在發火,對着情少摔東西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極大,蘇城再也是顧不得其他,直接的推門而進。
只是剛打開門,面前的情景卻是讓他驚呆了雙眼。
他看到了什麼!
病房內是一片狼藉,地上是什麼東西都有,玻璃碎片什麼的應有盡有了。
最讓他驚訝的不是在這裡,而是……
誰來告訴他,爲什麼明明應該是葉錦瑟摔東西的卻會變成他家一向冷靜自持的情少!
“滾!”
話音剛落,蘇城是想都沒想的,二話不說的把門關上,依靠在身後的牆上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心臟部位。
天啊,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家情少會這麼大的火氣。
看來這葉錦瑟還真的是有本事啊,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情少如此的盡失理智和風度。
良久過後,病房裡的聲音終於是停了下來,一下子安謐的厲害。
病牀上的葉錦瑟是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頭埋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根本就不敢看赫連薄情。
剛剛那種情況,說不害怕是假的。她自然是擔心赫連薄情會對自己下手。
可是從始至終,赫連薄情除了摔了病房內能夠摔的一切東西之外。
對她,是一根手指頭,或者是一根髮絲都沒有動。
沒有傷害自己固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原諒赫連薄情做的一切。
在她看來,赫連薄情現在連續的摔東西,就是惱羞成怒!
終於是把病房裡能摔的東西都摔完,心裡的怒氣卻是沒有消下去一點。卻是可以抑制下來。
轉身,他來到了病牀邊,手,直接的鉗住了葉錦瑟的下顎,把她的視線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冷冷的出聲。
“葉錦瑟,想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沒有必要用那麼齷蹉的手段!”
要對付,那就是光明正大來的。
根本就不會藉助着這些小伎倆來爲難於葉盛古。
爲難一個病人,又或者說爲難一個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還真的不是他的作風。
何況從始至終,葉盛古都沒有惹過他一點點。
他也不會因爲葉錦瑟的事情而發泄在葉盛古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