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保鏢都穿着一模一樣的黑色西裝,連身高都完全一致。
他們每個人的袖口處都刺繡着一隻白色的鯊魚,鯊魚口中的尖牙是血紅的顏色。
熟悉赫連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就是赫連薄情最精銳的手下——鯊威。
走在人羣中的他們個個都面無表情,卻每個人都帶着彷彿與生俱來的殺氣。
與其說他們是人,不如說他們經過高強度訓練的殺人機器更貼切一些。
從酒店的門口走向赫連薄情,他們甚至都不曾看圍觀的人羣一眼。
那些人卻被嚇得連連後退,讓出一條足有七八米寬的路來。
“情少,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爲首的保鏢走到赫連薄情面前,身子完成九十度角。
沒有表情的面孔此時纔出現一抹卑微,無聲宣告他們只臣服於赫連薄情一人。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始終盯着葉錦瑟的黑眸擡起。
赫連薄情淡淡的吩咐了保鏢頭領一句,目光又回到了身邊的女人身上。
他修長的手指正在葉錦瑟的髮絲中間靈活穿梭。
烏黑的髮絲愈加襯托的那手指瑩白如玉。
不消片刻,竟是把葉錦瑟的一頭長髮編成了麻花辮。
第一次擺弄女人的頭髮,麻花辮難免編的鬆鬆散散的,甚至還落下了一縷頭髮。
本想把那縷頭髮掖好,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女人溫熱的肌膚,赫連薄情就晃了神。
女人纖長的頸子潔白如玉,如天鵝般透露着一股子高貴的氣息。
居高臨下的,他的目光剛好能看見她性感的鎖骨,還有隨着呼吸起伏的瑩白。
那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印滿了他之前留下的青紫痕跡。
回想着女子身體上的淡淡幽香,赫連薄情便覺得口乾舌燥起來,連目光都幽深了幾分。
始終背對着赫連薄情,葉錦瑟自然不知道他此時的變化。
一雙桃花眼慵懶的眯着,正盯着那些保鏢拿來的玻璃桶和冰粒出神。
圍觀的人羣不知道那些冰粒的用處,她卻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一點。
而杜敏敏,更是在瞧見這些保鏢出現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免不了也承受冰凍之苦。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別碰我!”
眼睜睜的盯着兩個保鏢走向她,杜敏敏的情緒立刻就激動起來。
她的手腳都被蘇城綁了,掙脫不開,便只能尖着嗓子大喊大叫。
只可惜,不管她怎麼叫喊,那兩個保鏢都充耳未聞。
他們非但不開口講話,甚至連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就好像杜敏敏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扯着胳膊把癱軟的地上的杜敏敏拉起來,其中一個保鏢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裳。
只是微微用力,華麗的禮服便‘撕拉’一聲變成兩半。
緊接着,大手毫不猶豫的又去撕扯她的內衣。
兩個保鏢的舉動頓時驚動了圍觀的人羣。
原本還介於他們的冰冷氣勢不敢靠的太近。
如今瞧見杜敏敏雪白的身子,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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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嘲笑的,品頭十足的,拿出手機相機拍照的……
沒想到冰凍之前還要剝光衣服,杜敏敏僵硬着身體,竟是許久才醒過神來。
“你們不要看我,別看我!別拍……”
“給我衣服,把衣服還給我,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對我,沒有……哇……”
感覺到一道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
杜敏敏扭動着身體不斷掙扎,不斷哀求,‘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豆大的淚珠接連不斷的從她眼中滑落。
因爲哭的過於厲害,杜敏敏雪白的身子都跟着不停顫抖。
只是,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除了讓圍觀的男人目光愈加興奮,絲
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兩個保鏢的動作始終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沒看杜敏敏的身體一眼。
他們把她塞進透明的大玻璃桶。
立起玻璃桶之後,其餘的保鏢就開始往桶裡倒冰粒。
那玻璃桶呈梯形,上窄下寬,足有兩米的高度。
杜敏敏全身上下被剝得精光,連高跟鞋都被脫下,身高頂多一米六有餘。
別說她的手腳還被捆着,就算放開,她也絕對沒有本事爬出來。
指甲大的冰粒不斷從頭頂掉落,發出‘嘩嘩’的聲響。
一粒一粒的砸在杜敏敏的頭上,又落在玻璃桶中,砸的她暈頭轉向。
十幾個保鏢一起動手,只是片刻,杜敏敏的身體便被冰粒淹沒了大半。
那些冰粒無孔不入,和她的每一寸肌膚完美貼合。
刺骨的冰冷不斷的襲來,鑽進她的每個毛孔,凍得她全身上下都木木的疼。
身體開始逐漸不聽使喚,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凍結。
那寒冷讓杜敏敏忍不住的想要顫抖,身體卻被冰粒擠壓的死死的,一下都動不了。
想要哀求,嘴脣卻是麻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濃濃的絕望包圍着杜敏敏,她只有眼淚還是自由的,還能接連不斷的往下掉。
而那些保鏢,卻是看也不看她,只管把一袋袋的冰粒倒進玻璃桶中。
偌大的一個玻璃桶很快就被裝滿了。
杜敏敏也完全被冰粒覆蓋,赤身露體的藏在那些冰粒之間,看起來像個造型罕見的冰雕。
保鏢頭領走到赫連薄情面前覆命,赫連薄情這才擡起頭。
一雙黑眸波瀾不驚的看了冰桶一眼,轉而看向葉錦瑟。
“怎麼樣,還生不生氣?”
磁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赫連薄情伸手捏捏葉錦瑟的小臉,語氣中是掩不住的寵溺。
好像葉錦瑟不滿意,杜敏敏就會一直被折磨下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保鏢的動作。
感覺到男人的觸碰,葉錦瑟才緩過神來。
她自然不會覺得杜敏敏可憐,畢竟剛剛她差點用那把西餐刀要了她的小命。
卻十分好奇,赫連薄情是怎樣想出這樣一個集侮辱和折磨於一體的辦法來。
“你知道杜敏敏在洗手間用加了冰塊的水澆我?”
微微仰臉,葉錦瑟看向赫連薄情的俊臉,開口詢問。
聽着她的話,赫連薄情眉頭一皺,原本帶着笑容的臉就黑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用加了冰塊的水澆在葉錦瑟的身上?
難怪他把她抱回總統套房的時候,她的身體那麼冷。
女人皮膚那麼嫩,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些冰塊傷到了。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還冷不冷?會不會感冒?”
一連串的問題從赫連薄情的薄脣中鑽出。
他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摸葉錦瑟的額頭。
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赫連薄情焦急的面孔,葉錦瑟張了張嘴,有些閃神。
原來,赫連薄情不知道嗎?
她還以爲他知道,才用這個辦法懲罰杜敏敏。
難怪所有人都說赫連薄情薄情又殘忍。
他能頃刻間就想出這種折磨人的辦法,足以說明傳言的真實。
那麼,如果有一天自己惹惱了他,他會怎樣對待?
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是不安,或者是恐懼。
葉錦瑟只覺得心中忽然就涼了,歪着腦袋躲開男人的大手。
赫連薄情正一邊試探着葉錦瑟額頭的溫度,一邊吩咐蘇城向冰桶中倒水。
感覺到掌心空了,轉身,就看見本該坐在沙發上的葉錦瑟已經站了起來。
她的小臉微微有些發白,表情也淡然的厲害。
變化最大的便是那雙好看的眸子,水濛濛的看不真切
,寫滿了疏離。
“怎麼了?不開心?還是不舒服了?”
“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徹底,別站着!”
不知道剛剛還乖貓一般坐在他身邊女人是怎麼了,瞬間的變化就這麼大。
赫連薄情起身,大手去摟葉錦瑟的細腰。
他的語氣依然是柔和的,聽在葉錦瑟的耳朵裡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暖。
她不在意杜敏敏被怎樣,卻不能不在意赫連薄情是個什麼樣的人。
“赫連薄情,這樣就夠了,別在懲罰下去了!”
“我……想先讓你幫我把我爸爸救出來,行嗎?”
貝齒咬着薄脣,葉錦瑟後退一步躲開赫連薄情的大手,語氣中帶着小心翼翼。
赫連薄情手臂僵在原處,俊臉就黑了下來。
葉錦瑟,她在怕他!
儘管她的眼中看不到恐懼,可那躲閃就是最好的證據。
就因爲看到他懲罰杜敏敏嗎?
她明明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她解氣。
她一次又一次的惹他發火,可他除了說些狠話,何時真的懲罰過她?
他爲她做了這麼多,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怕我說話不算話?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
賭氣的坐在沙發上,赫連薄情任憑葉錦瑟站在他眼前,沉聲質問。
葉錦瑟臉色微僵,想要開口解釋,張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她的確是不相信的!
回國之後發生的種種,讓她沒有辦法真正相信任何人。
更何況是赫連薄情,那麼高高在上,那麼恣意妄爲,那麼……冷血薄情。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爲葉錦瑟的沉默徹底凝滯起來。
赫連薄情抿着薄脣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盯着葉錦瑟。
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盯出兩個窟窿。
被他的目光刺得難受。
葉錦瑟便低下頭,暗自思索如果他不幫忙救葉盛古,她下一步應該去求誰。
酒店門口就在此時混亂起來,哭喊聲叫罵聲摻雜在一起,格外吵鬧。
葉錦瑟順着那聲音看過去,一眼便認出那是杜敏敏的父母。
“讓開,讓我進去,我的女兒在裡面,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情少,我們家敏敏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您要這樣折磨她?她是個女孩子,您怎麼能……怎麼能……這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衝進了酒店,杜母敲打着冰桶嚎啕大哭。
杜父則是衝到赫連薄情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大聲質問。
他不敬的舉動頓時就惹惱了那些保鏢。
十幾把槍對準了杜父的腦袋,就等赫連薄情一聲令下。
明顯瞧見那些保鏢掏出槍的剎那,葉錦瑟又走得遠了一些。
赫連薄情自嘲的勾起嘴角,心頓時冷了下來。
看,這就是這個女人給他的回報!
“老傢伙,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馬上帶着你們的女兒滾出我的視線!”
“否則……”
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秒,赫連薄情伸手抓住杜父的手腕。
說完話,直接把他甩向裝着杜敏敏的冰桶。
巨大的衝擊力讓那玻璃桶瞬間碎了。
已經開始融化的冰粒‘嘩啦啦’的散了一地,被擠在中間的杜敏敏也解脫出來。
“葉錦瑟,你別得意!”
“你看,你自己看!最賤人還是你,是你,你個賤人,哈哈哈……”
套上杜母給她的大外套,杜敏敏第一時間看向葉錦瑟。
那眼神惡狠狠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一邊用手指指着酒店中央的大屏幕。
她瘋狂的舉動立刻引得所有都看過去,連準備離開的赫連薄情都停住了步伐。
桃花眼看向不斷閃爍的大屏幕,葉錦瑟雙腿一軟,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