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面色一愣:“啊?是嗎?”
樑紅玟好像特別八卦的樣子,對康寧說道:“可不是咋地?那孩子跟小明星私奔之後,手裡的卡都被凍結了,身上的錢花光了之後,兩個人去找工作。可是他們能做什麼工作喲!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從來就沒幹過活,受過苦!出去應聘就沒有一個公司敢要的!最後,兩個人只能去酒吧賣唱賺錢爲生。結果呢,被一羣小混混看上了。那羣小混混當着這個孩子的面,就把那個小明星給侮辱了!那個孩子去跟他們拼命,也被打斷了腿。”
“第二天,小明星受不了這種羞辱,跳樓自殺了!這個時候,家裡終於來了人,告訴這個孩子,他媽因爲他的離家出走,生氣的中風了,現在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醫生說,只怕是再也治不好了!”樑紅玟感慨的說道:“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再想想自己家的孩子就覺得特別的慶幸。我們家銘皓和銘澤,可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說完,樑紅玟一臉滿意的拉着康寧的手,說道:“去年媽不好,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你不會生媽的氣吧?現在,媽也都想開了。只要你跟銘皓好好的過日子,我也都什麼不管了。咱們家,都是明媒正娶進來的媳婦,可不能學人家小家子氣,學什麼私奔。娶爲妻,奔爲妾。宗家該給的體面,就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康寧只覺得手背上彷彿有根針似的,扎的她一下子甩開了樑紅玟的手,臉色瞬間青白不定。
樑紅玟的這些話,算是徹底斷了康寧打算拉着宗銘澤私奔的念頭了。
更別說,宗銘澤壓根就不會跟着她私奔!
康寧的心底越發的絕望了。
樑紅玟快速瞄了一眼康寧,又很快垂下眼眸,繼續說道:“咱們女人,不管是皇親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要的無非就是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六月,你說是不是?”
康寧驚駭的擡頭看着樑紅玟,總覺得樑紅玟話裡有話,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六月,你看,孩子都生了。你不會……不想跟銘皓復婚了吧?”樑紅玟裝作驚訝的表情看着康寧:“你難道忍心看着孩子們沒有媽媽或者沒有爸爸嗎?你看看小漓,你看看小樾,這倆孩子多討人喜歡啊!你難道真的忍心丟下孩子不管了?還是……讓孩子從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說到這裡,樑紅玟頓時抹起了眼淚:“你可不能這樣做啊!就算是我這個當媽的求你了,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你就別拆散這個家了!”
正說着,正在睡覺的宗漓忽然一翻身,哇哇的哭了起來。
樑紅玟看到孩子哭,頓時抱着宗漓也跟着哭了起來。
康寧坐在一邊,看着樑紅玟跟宗漓一老一小哭的這麼傷心,她的心也要碎了!
“我……”康寧顫抖着咬着嘴脣,幾乎就要說出,她再也不要堅持了,再也不要跟宗銘澤在一起了,她要放棄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徹底成全了秦六月他們一家人。
可是話即將出口的瞬間,大腦突然針扎一樣的疼了起來。
痛的康寧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樑紅玟也嚇了一跳。
她是要攻略康寧不假,可沒打算把人給逼瘋啊!
樑紅玟頓時高聲叫了起來:“來人,快點請醫生過來,大少奶奶頭疼!”
康寧剛要說沒事兒,可是頭疼的越來越厲害了,康寧也說不出不用醫生的話了。
一會兒醫生過來,給康寧檢查了一下,樑紅玟說什麼都不讓康寧離開,就在自己的院子裡養身體。
樑紅玟一臉和善的對康寧說道:“你那個院子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住,太冷清了。就算家裡有傭人照顧着,也總有失誤的時候。反正你爸也不在家,我也是一個人住在這個院子裡,你就過來跟我做個伴。到時候,你渴了的時候,我還能給你倒杯水。我知道你沒有父母,我也沒有女兒,我以後就把你當女兒了。這樣,小漓和小樾過來了,你也還能跟我一起看看孩子。”
康寧聽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受之有愧啊!
她根本不是樑紅玟的兒媳婦,也根本不是宗銘皓的妻子,眼下卻堂而皇之的受着秦六月的一切好處。
她心虛啊!
儘管康寧明白,今晚宗老夫人和樑紅玟兩個人,一個人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可是康寧就是忍不住的心生愧疚。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她不應該這麼執着?
樑紅玟看到康寧臉上的鬆動,眼底拂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頓時說道:“好了,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吧。小漓醒了,我該去給孩子餵奶了!你別起來,好好躺着。這個家只要還有我,你就別擔心孩子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樑紅玟這才起身離開了。
康寧一下子拉起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生平第一次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是的,她不能那麼自私,不能因爲自己的愛情,而傷害了無辜的秦六月一家人。
畢竟,他們一家人是那麼的幸福。
另一邊,樑紅玟離開之後,就給宗銘皓打過去了電話:“兒子,一切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至於結果,只能看以後了。”
宗銘皓頓時輕笑了起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姿態,輕聲說道:“媽,放心,您的兒媳婦,很快就會回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宗銘皓又連線了嚴軻,嚴軻告訴他,解均已經回到了東南亞,被嚴軻的人狙擊在了一個港口上。解均損失慘重。
宗銘皓這才放心了。
既然解均敢跟他玩調虎離山,他就好好的讓解均瞭解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調虎離山!
項文南等宗銘皓打完了電話之後,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宗銘皓沒有回答,另一邊的商榷,卻是開口說道:“解均說的,讓康寧主動放棄身體的控制權,又該怎麼放棄呢?”
宗銘皓端起酒杯,在手中輕輕搖晃着,鷹眸一掃酒杯中香醇的液體,嘴角一勾,說道:“我已經着人調查過了。當時,解均接近六月的時候,曾經送了一條手鍊給六月。那條手鍊上有一顆紅寶石。而六月生產之後,手鍊還在,紅寶石卻不見了。當時清掃戰場的時候,那邊並沒遺漏過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