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項文南又甩出了一個文件袋。
這個文件袋落在桌子上的時候,已經散開,裡面不少照片就飛了出來。
其中有一張就落在了項文婧的面前。
照片上,她跟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碰面的照片,拍的清清楚楚。
★ ttκan★ ¢ 〇 項文南開口說道:“你想說這個照片是合成的是不是?在座的都可以拿着這些照片去鑑定,看看是不是合成的!我既然敢拿出來,就敢負這個責!”
項文婧頓時慌了,看向項家老爺子:“祖父,我……”
項文南不等項家老爺子開口,又扔下了一個重錘:“二叔能幹,我是很清楚的。可是二叔你這麼能幹,真的好嗎?揹着祖父跟我們項家的死對頭合作,爲了推對方上位,甚至捏造了假的報表欺騙祖父,明明是盈利的,卻說是虧損的,就爲了把錢週轉出來,貼補這個窟窿。二叔啊,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兩家的仇恨了嗎?還是說,家族的仇恨在利益面前,已經變得如此不值一提了?這讓別人以後還怎麼看我們項家?”
項文南一邊說着一邊又甩出了一個證據。
這個消息,如同炸彈一般在整個屋子裡炸響。
項三叔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文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項文南淡定的回答:“三叔,你不如問二叔。他跟城南的成家合作,爲了表示誠意,把祖父最珍愛的一方玉璽送過去當見面禮。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方玉璽可是祖父的私人珍藏。當年爲了爭這個玉璽,祖父跟成家交惡,這個事情大家應該還記得吧?成家因爲輸給了我們項家,因此背地裡對祖母下手,導致祖母生下四叔之後沒過多久便病重身亡。說是病重,不如說是毒殺。如此仇恨,二叔都能視若無睹,與成家合作,我不知道該誇二叔一句宰相肚子能撐船呢還是說二叔臥薪嚐膽,打算臥底成家來個逆襲呢?”
項文南的話音一落,全家的臉色都變了!
項家老爺子直接問道:“老二,文南說的是不是事實?”
項二叔驚疑的看着項文南,半天沒說話。
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事情,分明沒幾個人知道的!
“二叔怎麼不說話了?成家拿捏住了二叔,逼着二叔支持他上位,二叔從公中挪了多少錢過去,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項文南突然一拍桌子,厲聲說道:“剛剛是誰說我潑髒水的?這些證據都是假的不成?祖父,這些照片和資料您儘管去查,但凡有一點錯漏之處,責任都在我!”
整個會議室死一片的寂靜。
項家老大項少真一直都在笑。
雖然他也想奪了自己親兒子的權,可是在面對二房三房四房的時候,他們目前還是在同一個戰線。
因此項少真慢悠悠的說道:“二弟,你也太不懂事了。我雖然能夠理解你急於證明自己,可是也不應該跟我們項家的仇敵合作。你幫他們,這不是打了父親的臉嗎?”
、項二叔狠狠瞪了項文南一眼,剛要開口解釋,項家老爺子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雖然也明白,所謂的家庭和睦不過是假象,可是他寧願這個假象維持的再久一點。
可是他真的萬萬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會爲了自己的一己之利,與家族的仇人合作。
殺母之仇都能忘記,那麼還有什麼是可以記得的呢?
項二叔被項文南咄咄逼問之下,一怒之下就脫口而出:“我是跟成家合作了怎麼了?我還不是爲了我們這個家?你父親什麼貨色你自己不清楚嗎?我天天不在家,你怎麼繼承好項家?我暫時與敵人虛與委蛇,目的還不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報仇?”
項文南輕笑了起來:“是嗎?三叔,四叔,你們接受二叔的解釋嗎?你們真的相信,二叔只是虛與委蛇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前天的時候,成家主動跟二叔提出要聯姻,二叔你怎麼不說呢?據說,成家送給二叔一個非常標誌美豔的小妾,二叔可是笑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妾,可是成家的庶出小姐。成家都肯把自己家的庶出小姐送給二叔當小妾了,這可不僅僅是虛與委蛇了吧?”
項二叔的臉色刷的瞬間蒼白!
這個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他身邊的左膀右臂已經出現了叛徒?
項文婧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哥,你對我們二房還真是關注啊!連父親收了小妾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一直都在盯着二房,祖父您知道嗎?”
項文南一臉嘲笑的看着項文婧:“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們二房不也盯着我們大房和三房四房嗎?還需要我拿出證據,證明這些嗎?”
項文婧一下子語塞。
項文南轉頭對項三叔和項四叔說道:“三叔四叔,我對你們可是從來都沒有任何意見的。只不過,二叔一直都拿着你們當槍使罷了。這次波及了三叔和四叔的地盤,是我的疏忽。不過,三叔四叔放心,該屬於你們的,我一分錢都不會要。”
項三叔和項四叔的臉色瞬間好看了很多:“文南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項文南繼續說道:“我原本不想說這些的,只是二叔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衝我來,爲什麼要波及到我的朋友和我的未婚妻?如果我再不拿出點東西來,是不是我們大房以後連在項家立足的位置都沒有了?我父親仁厚,不願意與二叔爲敵,可這也不能成爲讓二叔欺凌我大房的理由吧?”
項少真當即一臉痛惜的說道;“是啊,二弟,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們大房的多次暗殺,可是這一次,宗家大少爺和商家大少爺來做客,你怎麼也這麼糊塗呢?你得罪了他們,這不是逼着我們項家跟他們決裂嗎?幸虧還有文南從中調停斡旋,這纔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可是你……唉, 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項文南跟項少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逼的項二叔再也淡定不下去了,狠狠一拍桌子,說道:“是,這些事情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爲了項家好?這麼多年,我爲項家付出了多少,父親,您是看在眼裡的,難道就因爲我做錯了這麼點小事兒,就要抹殺掉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