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當你的女人,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秦嵐聽了宋靳墨的話之後,漂亮的臉上顯露出些許的難看。
當初宋靳墨讓她當他的女人,不就是包括了這些事情嗎?
可是,現在宋靳墨卻一點面子都不給秦嵐,就是頂着一個宋靳墨的女人的頭銜,實際上秦嵐和宋靳墨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你只需要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當我的女人就可以,其他的不要奢求。”
宋靳墨冷冷淡淡的看了秦嵐一眼,目光泛着些許冷殘道。
聽到宋靳墨的話,秦嵐的呼吸,忍不住一陣微弱的顫抖着。
她就這個樣子,安靜的盯着宋靳墨的背影,男人始終都沒有回頭看秦嵐一眼。
總是這個樣子,秦嵐只能像是現在這個樣子,每次都這個樣子,安靜的看着宋靳墨的背影發呆。
因爲除了這個樣子看着,秦嵐幾乎沒有一點可能。
宋靳墨,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好,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安暮晚,只有我纔是最配你的女人。
……
翌日清晨,安暮晚頭昏腦漲,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眼睛澀澀的,非常難受。
她低吟了一聲,撐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
“小姐,你醒了。”
傭人走進安暮晚的房間,看到安暮晚醒過來之後,立刻上前扶着安暮晚的身體。
安暮晚抿着嘴脣,聲音帶着些許嘶啞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和官美他們一起去喝酒了?
因爲心中特別的煩悶的關係。
“你忘記了嗎?昨晚上你好像是去喝酒了,是少爺將你帶回來的。”
傭人將一碗醒酒湯遞給安暮晚說道。
是蕭珩將她帶回來的嗎?
聽到傭人的話,安暮晚的眼眸帶着些許的迷茫。
她重重的咬脣,將空掉的碗交給了傭人。
“蕭珩現在在什麼地方?”
“醒了?”安暮晚的話剛落下,門口已經傳來了蕭珩淺淺淡淡的聲音。
安暮晚順着門口的位置看過去。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蕭珩之後,安暮晚的呼吸,微微的顫慄了一下。
“少爺。”
傭人看到了蕭珩之後,朝着蕭珩躬身的行禮。
蕭珩只是朝着傭人揮了揮手,傭人便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傭人,安暮晚輕微的舔着嘴脣。
“昨晚,謝謝你。”
“你是我的未婚妻。”
蕭珩意味深長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聽到蕭珩的話,安暮晚的心肝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重重的捏住了拳頭,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蕭珩看。
“今天我們去看一下婚紗吧。”蕭珩坐在了安暮晚牀邊的位置,下巴微微揚起。
婚紗嗎?
安暮晚摸着自己左臉頰上的傷痕。
從安暮晚的臉被毀掉開始,安暮晚就沒有期待,穿婚紗的那種慾望了。
可是……
“不想要穿婚紗嗎?”
見安暮晚猶豫的樣子,蕭珩不由得垂下眼瞼,聲音帶着些許牽強道。
安暮晚聽到蕭珩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立刻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不想要穿婚紗,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就去看婚紗吧。”
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蕭珩結婚,就不應該在這個樣子猶猶豫豫了。
想到這裡,安暮晚便從牀上下來,對着蕭珩說道:“走吧,我也沒有穿過婚紗,也好想要知道,自己穿婚紗,是什麼樣子的。”
蕭珩的目光異常溫柔的看着安暮晚。
“好。”
爲了安暮晚,蕭珩正在嘗試變得溫柔起來。
他一向都是不苟言笑的,也只有在面對着安暮晚的時候,纔會變得格外的溫柔。
美國一家原創的婚紗店內,安暮晚手中捧着那些畫冊,看着照片上那些異常漂亮的新娘,自己的心中,也忍不住帶着些許的嚮往。
每個女人都想要成爲最美麗的新娘,而安暮晚也不例外。
只是,以前安暮晚幻想着的是成爲宋靳墨的新娘,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蕭珩的妻子吧?
想到這裡,安暮晚忍不住勾起一抹的苦澀。
“喜歡哪一套?”
蕭珩看到了安暮晚脣邊泛着的那些苦澀,男人的眸子,略微泛着些許沉沉,他盯着安暮晚,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就這一套吧?我覺得這一套,很漂亮。”
安暮晚指着畫冊上的一套異常精緻的婚紗,側頭看着蕭珩說道。
聽到安暮晚的話,蕭珩便讓店員將婚紗取過來。
安暮晚選擇的這套婚紗,非常的漂亮。
蕭珩讓安暮晚進去試婚紗,自己一個人,則是坐在了椅子上,繼續看着那些畫冊。
以前對於結婚,蕭珩是從未想過的。
但是現在,蕭珩想要結婚,心中無比渴望想要擁有一個家。
十分鐘之後,安暮晚穿着婚紗,從試衣間走出來。
雪白的婚紗,襯托着安暮晚越發的漂亮。
只是女人的半邊臉,始終都被頭髮遮擋住了。
就算是這個樣子的安暮晚,在蕭珩的面前,也是最漂亮的。
看蕭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安暮晚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的手心,正在冒汗,喉嚨泛着些許澀然道:“怎麼了?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
蕭珩放下手中的畫冊,起身來到了安暮晚的面前。
男人伸出手,親密的抱住了安暮晚的腰身。
身體突然被蕭珩抱住了,安暮晚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慄了起來。
“小晚,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好嗎?”蕭珩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安暮晚的耳邊劃過。
安暮晚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在一瞬間,顯得異常的好看。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淺淺淡淡的點點頭。
“我知道。”
蕭珩會好好對她的,以後,她也會很幸福的吧?
兩人互相擁抱在一起的畫面,美好的讓人不忍直視。
而在婚紗店對面的街道上,車上的男人,在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卻覺得異常的刺目。
他心愛的女人,竟然穿着婚紗,和別的***在一起?
而該死的是,他竟然覺得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非常登對?
宋靳墨的雙手用力的捏住成拳,一雙眼眸,更是閃爍着些許戾氣。
安暮晚,你想要和蕭珩結婚,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男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之後,便啓動車子,冷傲的離開了這裡。
“阿嚏。”而原本靠在蕭珩寬厚的懷裡的安暮晚,像是察覺到了宋靳墨異常陰涼的視線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安暮晚打噴嚏,蕭珩皺眉的看着安暮晚的臉,沉聲道:“怎麼了?是感冒了?”
“沒……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冷罷了。”
安暮晚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事情。
她看向了玻璃外面的街道,剛從在那個地方,她好像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帶着冰冷的氣息,盯着自己?
是她的錯覺嗎?
窗外的陽光,很溫暖。
可是,沒來由的,安暮晚卻覺得有些冷,這種冰冷,安暮晚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來的。
……
安暮晚的婚期已經確定了,在下週的星期三,訂婚典禮。
安暮晚的意思是先舉行訂婚典禮,到平安夜那天舉行結婚典禮。
對於安暮晚的安排,蕭珩始終都沒有說什麼,基本上都是聽安暮晚的話。
而這些天,宋靳墨就像是失蹤了一般,沒有出現在安暮晚的面前了。
哪怕外面的報紙,正在大肆宣揚着安暮晚和蕭珩的結婚的事情,可是,宋靳墨卻依舊沒有出現在安暮晚的面前。
安暮晚放心下來的同時,心中也帶着些許的艱澀。
她的眼眸,帶着些許迷茫的看向了窗外,臉色泛着些許蒼白色。
“丁零。”
安暮晚被一道鈴聲給弄醒了。
她回過神,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手機。
安暮晚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安暮晚有些好奇,卻還是劃開了手機的接聽鍵。
“是我,秦嵐。”
安暮晚正想要說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秦嵐的聲音。
聽到秦嵐的聲音,安暮晚的眉頭微微一皺。
她垂下眼瞼,淡淡道:“有什麼事情嗎、”
她想,自己和秦嵐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吧?
“我想要見你一面。”
“好,什麼地方。”
掛斷電話之後,安暮晚看着窗外的落葉,才發現,原來,已經是秋天了。
安暮晚打開了自己的衣櫥,拿出一件薄外套,穿上了自己的外套之後,便離開了別墅。
到了秦嵐說的咖啡廳之後,安暮晚很快就走到了坐在圓桌上,正在安靜喝着咖啡的秦嵐。
秦嵐自然也是看到了安暮晚。
“你好,安小姐。”
“你好,秦小姐。”
雙方客氣了一下之後,便各自的坐在了位置上。
安暮晚攪拌着桌上的咖啡,淡淡的看着對面的秦嵐。
秦嵐今天很漂亮,穿着紅色的外套,長髮披散下來,五官看起來異常的溫和柔美。
安暮晚不知道,秦嵐想要找自己,究竟是什麼事情?
“秦小姐特地將我找出來,是想要找我有什麼事情?”
“能夠麻煩你去看一下靳墨嗎?”
秦嵐捧着手中的杯子,朝着安暮晚說道。
其實,要是秦嵐自己有辦法的話,就不會找安暮晚過來了。
可是,宋靳墨發高燒,一直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爲了讓宋靳墨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就算是秦嵐不喜歡安暮晚,爲了宋靳墨着想,也必須讓安暮晚去找宋靳墨。
“他生病了。”
見安暮晚沒有說話,秦嵐幽幽道。
女人那雙清澈的杏眸,在看着安暮晚的時候,閃過一絲哀怨。
“那就給宋靳墨找醫生去。”
安暮晚皺眉,不耐煩的看着秦嵐說道。,
秦嵐對她有很大的意見,安暮晚一看就知道了。
秦嵐喜歡宋靳墨,安暮晚又不是傻子?
秦嵐對她的敵意這麼大。
安暮晚會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嗎?
“他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請你去看他一下,照顧他一下,他現在,根本就不吃東西。”
秦嵐看着安暮晚,一字一頓道。
安暮晚聽到秦嵐的話,身體不由得一陣僵硬的顫抖了一下。
她抿着嘴脣,纖長的睫毛,因爲秦嵐的話,變得一陣微微的顫慄起來。
宋靳墨……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個樣子的宋靳墨,一點都不像是安暮晚之前認識的那個宋靳墨?
她認識的宋靳墨,明明不應該這個樣子死纏爛打的?
可是,現在宋靳墨卻……
“求你了,安暮晚,去看看他,就照顧他,等他燒退,好不好?”
見安暮晚不說話,只是垂下眼瞼,秦嵐再度懇求道。
她也不想要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推給別人。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