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經粗線條的女人,卻沒有發現,安暮晚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
安暮晚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眸子帶着微弱的顫抖着。
她緩慢的閉上眼睛,眼底帶着些許的苦澀。
宋靳墨,你看到我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宴會漸漸的進入了佳境了。
音樂響起之後,很多人都過去跳舞了。
因爲安暮晚的腳的關係,就算是那些男人想要請安暮晚跳舞,也沒有辦法。
安暮晚坐在一邊,看着舞池,成熟漂亮的臉上,瀰漫着一層的哀傷。
“請問……你是安暮晚嗎?”
安暮晚正怔訟的看着眼前的舞池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清雅嬌媚的聲音。
安暮晚回頭,便看到了端着一杯香檳,長相豔麗溫婉的秦嵐。
在看到秦嵐那張臉之後,安暮晚的瞳孔,猛地一縮。
“你……你真的是安暮晚。”
秦嵐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過來打一聲的招呼,她覺得,只是自己眼花了。
沒有想到,當走進之後,看到安暮晚半邊臉之後,秦嵐嚇得倒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不就是安暮晚嗎?
而且,秦嵐之前就見過安暮晚的照片。
“你是?”安暮晚看着秦嵐震驚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問道。
看着秦嵐那張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臉,在想到柳眉的話,安暮晚已經猜出來了。
可是,安暮晚還是像是不知道秦嵐的身份一般,淡淡的問道。
“我叫秦嵐,我是靳墨的女人。”
秦嵐刻意將後面的兩個字咬的很重,像是在告訴安暮晚現在她是宋靳墨的女人。
秦嵐不知道,爲什麼已經死了三年的女人會重新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秦嵐現在是宋靳墨的女人,就不會將宋靳墨還給安暮晚了。
安暮晚聽到秦嵐的話之後,心臟的卻是有些顫動了些許。
她重重的咬脣,面無表情的看着秦嵐,微微的頷首道:“是嗎?”
說完,安暮晚起身,便想要離開,可是,卻被秦嵐給抓住了手臂。
“你是安暮晚是不是?”
秦嵐像是需要安暮晚自己承認自己的身份一般,用力的抓住安暮晚的手臂。
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女人,安暮晚微微的擡起頭,一雙眼眸,閃爍着微微滲人的光芒。
“放手。”
“你是不是安暮晚?”
秦嵐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讓宋靳墨想了這麼久的女人。
安暮晚有些好笑的看着秦嵐,嘴角有些漫不經心的勾起。
“我是安暮晚又如何?不是安暮晚又如何?”
“你……”秦嵐被安暮晚這種態度,弄得整張臉都漲的通紅了一片。
她深呼吸一口氣,咬住舌根,一雙發紅的眸子,緊緊盯着安暮晚。
“你可以鬆手了嗎?”安暮晚蹙眉的看了秦嵐的手,眸子閃爍着些許冰冷道。
“秦嵐。”
正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秦嵐的背後,傳來一聲低沉好聽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安暮晚的臉色有些蒼白,而秦嵐的眼底,則是帶着些許欣喜。
她鬆開了安暮晚的手臂,回頭,看着緩緩朝着他們兩個人走進的宋靳墨。
宋靳墨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俊美的臉在那些暗淡的燈光下,顯得異常俊美好看。
男人微微的眯着眼睛,掃了安暮晚一眼之後,深邃的瞳孔,猛地張大。
“安暮晚?”
宋靳墨的身體,一陣繃緊,眸子緊緊的的凝視着安暮晚的臉。
果然……沒有死嗎?
果然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好久不見,宋靳墨。”
安暮晚原本以爲,自己在看到宋靳墨的時候,會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當真的看到宋靳墨的時候,安暮晚竟然可以用這種平靜的口吻,和宋靳墨說話。
好久不見了?
在他爲了安暮晚死傷心欲絕的時候,女人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說,好久不見了。
“的卻是,好久不見了。”
宋靳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雙眼眸,冷的有些可怕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被宋靳墨用這種危險的目光看着,脊背莫名的一陣毛毛的。
她咬住舌尖的位置,朝着宋靳墨輕聲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想要去哪裡?既然我們這麼久沒有見了,我想,我們應該要好好的敘舊。”
宋靳墨陰沉沉的掃了安暮晚一眼,男人的手,異常用力的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腕。
安暮晚可以感覺到,宋靳墨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安暮晚的手腕給捏碎的那種感覺。
宋靳墨在生氣,這是無可厚非的。
安暮晚強忍着心中的畏懼,看着宋靳墨,心中帶着一抹漣漪。
“鬆手,宋靳墨。”
“我們需要好好敘舊。”
宋靳墨用力的捏住安暮晚的手腕,嗜血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他想要殺了這個女人,殺了這個讓他心痛,讓他瘋狂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安暮晚,你真的好狠心。
“宋總抓着我的女伴,想要做什麼?”
就在安暮晚不知道要怎麼甩開宋靳墨的手的時候,一道涼涼的聲音,在兩人的背後響起。
安暮晚和宋靳墨齊齊的回頭,看到了蕭珩之後,安暮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而宋靳墨的眼神,則是異常危險的看着蕭珩。
女伴?
安暮晚是蕭珩的女伴?
原來,在安暮晚失蹤的這些年,都和蕭珩在一起?
安暮晚……你真的很好?
騙我說死了,原來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安暮晚,你不是死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嗯?”
宋靳墨一字一頓的看着安暮晚,聲音犀利道。
安暮晚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後,在男人再度變得危險的目光下,安暮晚用力的甩開了宋靳墨的手。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宋靳墨,冷淡道:“因爲我膩了,宋靳墨。”
“你說什麼?安暮晚,你爲什麼要騙我說你死了?究竟是爲什麼?”
宋靳墨撲到了安暮晚的身上,用力的搖晃着安暮晚的肩膀。
“靳墨。”
看着宋靳墨發瘋一般的樣子,秦嵐有些害怕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可是,宋靳墨只是一把將秦嵐的身體揮開,雙眼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安暮晚。
“安暮晚,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詐死,告訴我?”
爲什麼讓他這麼痛苦?
安暮晚,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爲了你,做了什麼事情?
你究竟……知不知道?
宋靳墨的眼神悲涼刺骨的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的宋靳墨,讓安暮晚有些難受。
她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咬住舌尖的位置,聲音顯得有些沉悶道。
“抱歉,我只是受夠了這種日子,宋靳墨,我想要自由。”
“哈哈哈……”
受夠了……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宋靳墨像是瘋了一般,發出一聲嗜血的大笑。
或許是因爲宋靳墨這個樣子,原本還沉浸在舞池的那些人,彷彿已經注意到了宋靳墨和安暮晚這邊的動靜了。
一個個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宋靳墨和安暮晚他們。
宋靳墨的髮絲有些狂亂的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原本就冷峻而冰冷的臉上透着絲絲駭人的寒氣。
“是嗎?你只是想要自由。”
“安暮晚,你很好,真的……很好……你以爲,我宋靳墨,就非你不可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逃離我的身邊,安暮晚……安暮晚……”
“靳墨。”
秦嵐看着宋靳墨爲了安暮晚這個樣子,心中有些怨恨安暮晚的無情。
她摟着宋靳墨的腰身眼底滿是擔憂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咳咳咳。”
或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宋靳墨發出一聲咳嗽聲。
看了安暮晚一眼之後,宋靳墨便拉着秦嵐,離開了這裡。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總和安總監是什麼關係?”
“剛纔他們說什麼?”
一瞬間,整個會場變得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安暮晚的身上。
而作爲主角的安暮晚,只是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宋靳墨和秦嵐離開的背影。
沒有人知道,安暮晚的雙手,握緊成拳,已經快要將手心給劃破了、
只有站在安暮晚身邊的蕭珩看到了。
蕭珩凌冽的眉心,微微一皺,他伸出手,抓住了安暮晚的手。
“走吧,我們先回去。”
安暮晚沒有轉身,身體就像是僵硬了,此刻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安暮晚。”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蕭珩的聲音不由得拔高。
直到蕭珩聽到了安暮晚顫抖的聲音,蕭珩才反應過來。
“蕭珩,對不起,我的身體,沒有辦法動了,麻煩你,帶我離開,好嗎?”
或許是宋靳墨離開時候,看着安暮晚的那種目光,刺痛了安暮晚的心臟。
安暮晚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動一下了。
蕭珩深深的看着安暮晚,便彎腰將安暮晚抱起來,抱着安暮晚離開了。
整個會場的人再度發出一聲的尖叫聲。
或許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安暮晚和蕭珩竟然發展的這麼迅速。
他們還沒有從宋靳墨和安暮晚兩個人的關係中反應過來,現在就看到了蕭珩對待安暮晚的態度,自然是驚嚇不小的。
……
“靳墨,你慢一點,靳墨。,”
宋靳墨拽着秦嵐離開了會場之後,讓莫林一個人回去,自己開車帶着秦嵐,在路上瘋狂的踩油門。
車子的速度,非常快,秦嵐哪裡坐過這種車子,嚇得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
宋靳墨沒有理會秦嵐的驚呼聲,將油門一踩到底。
秦嵐再度發出了一聲尖叫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嵐覺得自己真的馬上就要死掉的時候,宋靳墨才停了下來。
秦嵐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走出了車子,瘋狂的乾嘔了起來。
“靳墨。”
秦嵐覺得自己舒服了之後,看着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的宋靳墨,眼底帶着擔心道。
宋靳墨擡起頭,眼睛通紅通紅的,甚至帶着一抹哀傷。
這個樣子的宋靳墨,讓秦嵐心疼,她更加怨恨的是將宋靳墨逼成這個樣子的安暮晚。
如果不是安暮晚的話,宋靳墨怎麼會這個樣子?
越想,秦嵐的心中便越發的怨恨。
“秦嵐,你想要成爲我的女人嗎?”
宋靳墨淡淡的看着秦嵐,目光犀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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