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兒低呼了一聲,整個身體已經被端木寒給抱起來了。
她滿臉羞惱的掙扎着想要下來,可是,端木寒不管不顧,抱起來林心兒,便離開了這裡。
……
安暮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宋靳墨摟着安暮晚,眨巴着眼睛,像個稚氣的孩子一般,將腦袋靠在安暮晚的身上。
“宋靳墨,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晚晚。”
“那你是誰?”
宋靳墨記得住安暮晚的名字,但是總是忘記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不由得乘勝追擊道。
宋靳墨擡起頭,一雙漆黑的鳳眸,閃爍着迷茫的光芒。
看着宋靳墨這幅樣子,安暮晚原本想要說什麼的,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以後你會記住的,記住,你叫宋靳墨,知道嗎?”
“哦。”
宋靳墨乖乖的點點頭,雙手卻越發用力的抱住了安暮晚的腰身。
安暮晚被宋靳墨親暱的動作,弄得渾身一熱。
“宋靳墨,你先鬆開我,我要去洗澡。“
昨天荒唐了一晚上,此刻安暮晚感覺整個身體都黏黏的,特別不舒服。
“我也要去。”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瞅着安暮晚身上的痕跡。
安暮晚的臉頰紅潤好看,看着充滿着誘惑的安暮晚,宋靳墨還真的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是,現在他必須要移開目光。
宋靳墨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剋制住身體的躁動。
“說什麼呢?”
安暮晚橫了宋靳墨一眼,裹着牀單,揉着異常酸澀的腰肢上牀去了。
宋靳墨撇脣,看着浴室的門,嘴角異常玩味的掀起。
沒事,他們來日方長。
……
“什麼?你要去宋氏集團工作?"
吃過了中飯之後,林心兒和安暮晚兩個人在餐廳聊天,而端木寒則是帶着宋靳墨出去了,至於去什麼地方,安暮晚和林心兒就不知道了。
而安暮晚將自己昨晚做的決定,告訴了林心兒。
林心兒在聽到安暮晚的決定之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想要去宋氏集團。”安暮晚看了林心兒一眼,微微皺眉道。
“小晚,你明明知道,泠封現在……”
林心兒想要說什麼,安暮晚卻打斷了林心兒的話。
“我知道泠封想要做什麼,可是,我不會讓泠封得逞的,我就是要在泠封的面前出現,我倒是真的很想要看看,泠封真的可以再度要我的命嗎?”
“你……”
林心兒聽到安暮晚異常固執的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實上,安暮晚也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她做的決定,一般人也沒有辦法反駁。
“我去宋氏集團,還有一個目的……”
“想要將宋氏集團搶回來嗎?”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餐廳門口響起。
聽到端木寒懶洋洋的話,安暮晚回頭,看了端木寒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端木寒的話。
“你知不知道,憑你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撼動泠封一下的?難道你就不擔心,泠封會再度對你出手。”
“我們和泠封見過面了。”
安暮晚看了一眼站在端木寒身邊的宋靳墨,淡淡的說道。
安暮晚的話,讓端木寒的臉色有些難看,同時讓一邊的宋靳墨的臉色也透着些許的陰霾。
林心兒見端木寒面色凝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就是我帶着小晚去老中醫那邊開藥的那天,我們碰到了泠封了,泠封已經知道了宋靳墨和小晚還活着的事情。”
泠封只怕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
他費盡了心機,就是想要除掉宋靳墨。
可是,沒有想到,機關算盡之後,宋靳墨和安暮晚,卻還是活着?
想到這些,林心兒的心底,不由得帶着些許的擔心了起來。
宋靳墨的拳頭微微握緊成拳,那雙漆黑的鳳眸,涌動着一抹駭人的寒氣。
“是嗎?原來泠封已經知道了?真是讓人意外,他不打算採取行動嗎、”
端木寒勾起脣瓣,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我不會讓宋氏集團,被泠封搶走的。”
安暮晚走到宋靳墨的身邊,握住了宋靳墨的手。
宋氏集團是宋靳墨的,安暮晚是絕對不會讓泠封將宋氏集團搶走的。
其實安暮晚一直都很愧疚,一直覺得都是因爲自己的緣故,纔會讓宋靳墨遭受這一切。
泠封在她的身邊,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可是,安暮晚不知道泠封的居心叵測。
想到這一切,安暮晚的心情越發的難過起來。
“安暮晚,你想要找死,我不會反對道”
“端木寒,你胡說什麼?”
端木寒冰冷的聲音,讓林心兒有些生氣。
她氣呼呼的看了端木寒一眼,心疼的看向了安暮晚。
端木寒撇脣,接受到了宋靳墨警告的目光之後,不由得摸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
“本來就是啊,泠封現在想要打什麼主意我們誰都不知道,你現在就要羊入虎口了?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事先聲明,你自己要是找死,就不要拖着我們。”
“端木寒。”
林心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腳踩在了端木寒的腳背上,端木寒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心兒,你要不要這麼狠啊?我是你老公。”
“你再敢亂說話,我要你好看。”
林心兒揮舞着拳頭,朝着端木寒低吼道。
看着林心兒滿臉憤怒的樣子,端木寒無辜的摸着自己的鼻子。
他還不是爲了安暮晚着想嗎?
也不想想,泠封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他現在只怕正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再度除掉安暮晚和宋靳墨的。
“沒有關係,我不怕,我只是想要,幫宋靳墨做一點事情罷了,我已經決定好了。”
安暮晚看了端木寒一眼,淡淡道。
“我想要在宋氏集團,探聽一些機密罷了。”
“機密?你以爲泠封會將機密告訴你?愚蠢。”
端木寒的話,讓安暮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晚晚。”
一直沒有說話的宋靳墨終於開口了。
安暮晚看了宋靳墨一眼,眨巴了一下杏眸。
“玩。”
宋靳墨拉着安暮晚,便上樓去了。
林心兒和端木寒兩個人,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靳墨這是想要帶着安暮晚去什麼地方?
“端木寒,你說,小晚真的是要去宋氏集團工作嗎?”
“要去工作也應該去我公司去,去宋氏集團,不就是去找死嗎?”
不知道安暮晚是怎麼想的,總之,端木寒是絕對不會贊成安暮晚去宋氏集團的。
林心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這個點上,林心兒是非常支持端木寒的。
林心兒也不願意安暮晚去宋氏集團,一想到泠封這個男人。
林心兒的脊背都莫名的一陣發冷起來。
不管怎麼樣,林心兒都絕對不會讓泠封再度對安暮晚出手。
……
“宋靳墨,我想要幫你將公司奪回來。”
安暮晚輕輕的摸着宋靳墨的俊臉,嘆息道。
她最終,還是欠了宋靳墨的。
如果不是她看不清人的話,泠封就不會對宋靳墨做出這種事情。
宋靳墨捏住拳頭,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呆呆的看着安暮晚,佯裝不理解的看着安暮晚。
“公司……是什麼?”
聽到宋靳墨這個樣子說,安暮晚的呼吸莫名一陣微弱的顫抖了些許。
她捧着宋靳墨的臉,將嘴脣湊近宋靳墨的嘴巴,苦笑道。
“你不需要知道,總之,我會……”
“不要。”
宋靳墨卻在這個時候,難得一本正經的打斷了安暮晚的話。
安暮晚怔訟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將安暮晚壓在牀上,異常認真的看着安暮晚的眼睛,緩慢道:“不要……去,我喜歡你陪着我。”
“哪裡都不要去,不要去壞人那裡。”
壞人?
是指泠封嗎?
“宋靳墨,你想起什麼了嗎?”
安暮晚小心翼翼的看着宋靳墨道。
宋靳墨差點沒有炸毛。
早知道,他就不裝白癡了。
每次看到安暮晚這種樣子,宋靳墨都心癢癢的很想要將安暮晚就地正法。
偏偏自己的腦門上還頂着一個白癡的稱號,只能夠委屈自己,不能夠嚇到安暮晚。
“什麼、”
宋靳墨歪着腦袋,佯裝迷茫道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頭疼了起來。
她剛纔究竟在期待着什麼?
宋靳墨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啊?
“沒什麼。”
安暮晚搖搖頭,摟住宋靳墨的腰身,將臉頰埋在了宋靳墨的胸口的位置。
女人沒有看到,宋靳墨在看着安暮晚的時候,那雙發冷的眼眸,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泠封……
遊戲纔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此刻,宋家別墅裡。
宋家已經完全在泠封的掌控之中。
宋家別墅,自然也變成了泠封的地盤了。
泠封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婆娑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
“少爺你的意思是,安暮晚已經主動現身了?”
阿漠低下頭,看着泠封的表情有些懷疑到。
“你說,安暮晚和宋靳墨,在打什麼主意?”
泠封側頭,看着阿漠,一張俊逸溫和的臉,卻顯得有些森冷和恐怖。
宋靳墨在打什麼主意,阿漠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安暮晚既然已經開始現身了,這個問題,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宋靳墨不想要躲藏了?需要我帶人去將宋靳墨解決嗎?”
“先不着急,宋靳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就不相信,他還可以翻身不成。”
泠封冷漠的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感情。
“是。”
阿漠點點頭,看了泠封一眼之後,就沒有說話。
泠封剛想要阿漠去查查宋靳墨和安暮晚現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泠封的眉心不由得一擰。
“冒冒失失的,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着跑到了面前的女傭,泠封危險的眯起眼眸,朝着那個女傭冷嘲道。
“少爺,不是我,是月雅小姐,一直都在鬧。”
“那個瘋女人又在鬧什麼。”
聽到傭人的話,泠封原本就很不耐煩的眸子,倏然一冷。
“月雅小姐,一直嚷着說要見少爺。”
“是嗎?”泠封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朝着大門口走去。
他倒是很想要知道,月雅想要見他究竟是因爲什麼?
“滾開……我要見泠封,我要見泠封。”
“月雅小姐,請你冷靜一下,你這個樣子少爺會非常生氣的。”
拉着月雅的那些傭人,看着月雅這幅瘋癲的樣子,有些無奈道。
可是,月雅哪裡會去聽這些傭人說什麼話,她現在,只想要見到泠封。
“滾開。”
“月雅,你再敢鬧,信不信我將你扔到精神病醫院去。”
泠封虎着一張臉,來到了後面的別墅之後,朝着月雅冷冷道。
月雅擡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泠封,像是瘋了一般,便要朝着泠封撲過去。
月雅的這個舉動,讓身後的傭人滿臉冷汗,自然是死死的拉住了月雅,不讓月雅朝着泠封撲過去。
“泠封,泠封……宋靳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