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靳墨不滿意嗎、”
聽了安暮晚的話,蕭珩的一雙眸子,閃爍着絲絲陰暗道。
宋靳墨想要做什麼,蕭珩其實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宋靳墨對安暮晚的執着,蕭珩的一雙眼眸,透着一股冷酷的氣息。
“嗯,宋靳墨對於我的這個設計圖,並不是非常滿意,我只能夠重新設計。”
“不要設計了,我會和宋氏集團那邊說,訂單取消。”
“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聽了蕭珩的話,安暮晚不滿道。
訂單取消的話,對於蕭氏集團來說,會有很大的損失的,一直都站在商人角度上的蕭珩,怎麼會不清楚這一點。
“我不想要你這麼累,而且,宋靳墨就是故意的,爲的就是想要你去找他罷了。”
蕭珩那張俊臉瀰漫着一層晦澀,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疼道。
“我沒事的,不就是設計圖嗎?我可以自己做的,你放心好了。”
“我們去吃飯吧。”
見蕭珩還想要說什麼,安暮晚立刻說道。
蕭珩深深的看了安暮晚一眼,見女人眼瞼下面都是深深的疲憊,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頷首。
看來,他有必要親自去找宋靳墨一趟了。
……
“蕭珩,你來找我,是打算不和安暮晚訂婚了嗎、”
宋靳墨看着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蕭珩,一雙凌厲的眸子,微微眯起道。
蕭珩冷冷的看了宋靳墨一眼,聲音冰冷刺骨道:“宋靳墨,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宋靳墨聽了蕭珩的話之後,豁然的從自己的椅子上起身。
兩個身高均等的男人,此刻卻劍拔弩張了起來。
“要說過分的人,也應該是你吧?將安暮晚還給我。”
“還?宋靳墨,你以爲安暮晚是一個貨物嗎?她有自己的思想,我不可以強迫她做什麼,同樣的,你也不可以。”
蕭珩冷冷的看着宋靳墨,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客氣。
“蕭珩,不要逼我出手。”
“你以爲我會怕你?我蕭珩從前不會怕你,現在也不會怕你。”
“宋靳墨,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了,不要在打擾安暮晚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閉嘴,她是我的,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定是你用了什麼方法,將安暮晚奪走的。”
宋靳墨發出了一聲狂吼,朝着蕭珩揮過去。
蕭珩也不敢示弱,兩個人便在礦寬敞的辦公室開始打鬥了起來。
而此刻,在蕭氏集團的安暮晚。
一直在打噴嚏,她好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般,噴嚏一直都打個不停。
“總監,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助手將文件放在了安暮晚的桌上,見安暮晚一直在打噴嚏,有些擔憂的問道。
“有……可能是。”
安暮晚又打了一個噴嚏,臉上帶着一抹迷茫。
“對了,總裁現在在哪裡?”
她還有一份設計圖需要給蕭珩看看,剛從去蕭珩的辦公室,沒有找到蕭珩。
問了蕭珩的秘書,秘書也說不知道蕭珩去什麼地方了。
安暮晚頓時有些納悶了起來。
“總裁好像是去宋氏集團。”
“什麼?”
助手的話音剛落下,安暮晚的表情頓時一陣緊張了起來。
看着反應有些過激的安暮晚,助手的一雙眼眸,帶着一抹疑惑不已的看着安暮晚。
“我先去一趟宋氏集團。”
蕭珩去宋氏集團找宋靳墨?
兩個人原本碰到一起就會爆炸的,現在兩個人湊在了一起,情況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安暮晚的眼眸帶着些許的無奈。
她跛腳一步步離開了蕭氏集團,坐上車子,往宋靳墨的公司駛去。
到了宋靳墨的公司,因爲知道安暮晚的身份,宋氏集團的預員工自然也不敢怠慢安暮晚。
安暮晚坐上電梯,便來到了宋靳墨的辦公室那一層。、
剛走出電梯,路過秘書室的時候,就看到整個秘書室的人都戰戰兢兢的樣子。
看着那些秘書古怪的神情,安暮晚抿脣問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打起來了。”
一個短髮的秘書,有些不安的看着安暮晚說道。
聽了短髮秘書的話,安暮晚的一雙眸子,倏然一冷。
她一步步朝着宋靳墨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一個杯子迎面飛過來。
安暮晚急急的避開了那個杯子,在看清楚裡面的狀況之後,臉皮抽的有些嚴重。
兩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此刻卻像是兩個胡鬧的孩子一般,竟然將整潔的辦公室,變成了這種慘狀。
安暮晚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淡定下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咬住舌尖的位置,面無表情的朝着兩個人低吼道。
“都給我助手。”
原本還想要繼續打的宋靳墨和蕭珩,聽到了安暮晚的聲音之後,兩個人很自覺的互相鬆開了手。
宋靳墨目光陰鷙的盯着蕭珩,而蕭珩清雋的臉上也帶着些許的抓痕。
而宋靳墨的眼圈則是變成了青紫色的。
兩個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還是帶着些許的狼狽的。
安暮晚深呼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朝着宋靳墨和蕭珩冷聲道:“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嗯?”
“晚晚。”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滿臉怒火的樣子,嘴脣囁嚅了一下,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蕭珩則是冷眼的看了宋靳墨一眼,大步朝着安暮晚走進。
“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過來就看着你們在這裡打架。”
安暮晚有些好笑的看着蕭珩臉上的抓痕。
“回去吧,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安暮晚摸着蕭珩臉上的傷口,淡淡的說道。
她一直都知道,宋靳墨只是不相信自己要和蕭珩結婚了。
他或許在想,肯定是蕭珩強迫了自己?
她纔會和蕭珩結婚的吧?
安暮晚一定要讓宋靳墨對自己死心。
而讓宋靳墨死心的話,安暮晚只能對蕭珩用一種很親密的動作。
只有這個樣子,宋靳墨纔會相信,自己是真的想要和蕭珩結婚。
“安暮晚,是不是蕭珩逼迫你的。”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對蕭珩這麼溫柔體貼的樣子,男人原本就冰冷嗜血的眼眸,此刻更是涌動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聽到宋靳墨的話,安暮晚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了起來。
她抿着嘴脣,牽着蕭珩的手,下巴有些倨傲的高高的揚起。
“宋靳墨,不要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無聊的事情?
原來,他這麼努力的想要將安暮晚從蕭珩的身邊搶回來,在安暮晚的心裡竟然是無聊的事情?
“呵呵……”
宋靳墨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異常鬼魅的低笑聲。
聽到宋靳墨異常冷漠的低笑,安暮晚的後背也有些冰冷冰冷的。
“安暮晚,你果然是世界上,最狠的女人。”
宋靳墨背對着安暮晚,剛毅冷峻的背影,帶着些許蕭瑟的感覺。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背對着自己的樣子,瞳孔閃過一抹的悲痛。
但是,這些痛苦和掙扎,宋靳墨看不到。
能夠看到的,也只有蕭珩罷了。
“回去吧。”
蕭珩不動聲色的看了背對着他們的宋靳墨一眼,便輕輕的摟着安暮晚的後背,聲音帶着些許暗沉道。
安暮晚神情有些疲倦不堪。
她輕輕的點點頭,靠在蕭珩的懷裡,兩個人便離開了這裡。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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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靳墨再也沒有辦法剋制自己的情緒,一腳將勉強的椅子踢飛。
安暮晚……安暮晚……
……
“小晚,不要再喝了。”
安暮晚從宋氏集團出來之後,直接拒絕了蕭珩要送自己回去的請求。
她找來了自己很好的朋友柳眉,官美一起喝酒。
兩個女人看着安暮晚喝的昏天暗地的樣子,心中一陣擔心。
在他們的心中,安暮晚一直都是很冷靜的。
她現在卻像是瘋了一般。
“不行,我還要喝酒。”
心中的煩悶,彷彿只有喝酒纔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晚,是因爲宋總的事情嗎?”
宋靳墨和安暮晚兩個人可能有關係的這些傳言,在整個蕭氏集團已經穿的沸沸揚揚了。
他們會這個樣子懷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暮晚打了一個酒嗝,一雙眸子,泛着些許的水潤的光芒。
她苦笑了一聲,撐着自己的下巴,一雙迷離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前方的位置。
“因爲……宋靳墨的……關係……呵呵……沒錯……就是因爲……宋靳墨的關係。”
安暮晚說話斷斷續續的,可是,要聽清楚安暮晚說什麼,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官美和柳眉對視了一眼,最終兩個人都移開了目光。
看來,宋靳墨和安暮晚,以前果然是有什麼關係的。
“好了,不要在喝了,要是讓蕭總知道的話,肯定會心疼的。
“心疼?我現在不知道什麼叫心疼,因爲……已經麻木了,什麼……都麻木了。”
安暮晚苦笑了一聲,再度將手中的液體灌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小晚,夠了不要在喝了。”
官美看着安暮晚這種類似於自虐一般的舉動,實在是沒有辦法救這個樣子視而不見了。
她伸出手,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臂,有些生氣的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官美,聲音嘶啞道。
“不能夠……忘記……我要怎麼辦?”
“究竟要怎麼辦?”
官美和柳眉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兩個人就決定扶着安暮晚離開酒吧。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緩緩朝着他們走來的蕭珩,官美的雙腿一陣哆嗦,尷尬的叫着蕭珩。
“蕭總,你過來了。”
“將她給我吧。”
蕭珩看着滿臉酡紅,身上還充斥着一股濃烈酒氣的安暮晚,聲音帶着些許嘶啞道。
“好。”
官美和柳眉,狠自覺的將安暮晚交給了蕭珩的手中。
他們自然不會擔心蕭珩會對安暮晚做什麼?
畢竟,蕭珩和安暮晚兩個人已經談婚論嫁了,不是嗎?
“安暮晚,醒一醒。”
蕭珩看着安暮晚軟綿綿的樣子,清冽的眸子,微微暈染着些許沉悶。
爲了宋靳墨纔會過來這個地方買醉的嗎?
最終,安暮晚的心,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宋靳墨的,不是嗎?
“你是……誰啊?”安暮晚睜開眼睛,迷茫的大眼睛,凝視着蕭珩冷峻的側臉。
“你老公。”
蕭珩斟酌了一下字眼之後,朝着安暮晚撇脣道。
安暮晚聽了蕭珩的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老公,可是,我沒有老公?你是哪裡來的?”
“好了,安暮晚,你給我振作一點。”
蕭珩看着一直在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的安暮晚,眉心微微隆起。
安暮晚看着蕭珩,然後捧着蕭珩的臉,湊近蕭珩。
女人帶着酒香味道的呼吸,落在了蕭珩的臉上,蕭珩有些不自在起來。
蕭珩一直都潔身自好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女人。
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還是安暮晚。
看着安暮晚暈乎乎的樣子,蕭珩有些好笑的用手指,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眼簾。
“我們回去,好不好?”
“回去……”
安暮晚有些迷茫的看着蕭珩,踮起腳尖,湊近了蕭珩的嘴巴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女人帶着柔軟的吻,刺激了蕭珩的身心。
他什麼都顧不上,用力的扣住了安暮晚的腰肢,瘋狂的咬住了安暮晚的嘴脣。
“安暮晚……安暮晚。”
他低啞着嗓子,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任由蕭珩咬住自己的嘴巴。
“宋靳墨。”
兩個人就在安靜的夜色下,放肆的擁抱在一起。
直到安暮晚低喃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的時候,蕭珩的身體,猛地一陣僵硬起來。
他喘息,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懷中已經昏厥過去的安暮晚。
安暮晚,你真是……
心狠。
蕭珩苦笑了一聲,摸着女人紅腫的嘴脣,抱起安暮晚,便大步的離開了這裡。
……
“靳墨,你怎麼了?”
而同一時間,正在和秦嵐用餐的宋靳墨,眉頭忽然一凝。
男人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緊,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
秦嵐不知道宋靳墨究竟是怎麼了,有些擔憂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面無表情的揮開了秦嵐關心的手,抽起一邊的面巾紙,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沒事,你好好吃,我先去洗澡。”
秦嵐看着宋靳墨起身的樣子,眼底帶着一抹的不甘心。
多少天了,自從安暮晚出現之後,宋靳墨對待她的態度就是這個樣子,時冷時熱的。
秦嵐有些難過,甚至是憤怒。
她用力的抿着嘴脣,跟在了宋靳墨的身後抱住了宋靳墨的腰身。
“靳墨,今晚我留下來,好不好?”
這是一個充滿着暗示的話語。
宋靳墨怎麼會不知道秦嵐想要的是什麼?
宋靳墨的那雙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男人抿着薄冷的脣瓣,始終沒有說話。
在秦嵐就要解開宋靳墨的皮帶的時候,宋靳墨一把按住了秦嵐的手。
“秦嵐,我可以讓你當我的女人,但是,我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