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沒有想到,女人原本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性格竟然會這麼剛烈。
尤其是在看到安暮晚膽大的想要刺傷自己,虎爺的一張臉,黑的格外的難看。
他用力的擰着安暮晚的手臂,強迫安暮晚拉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將安暮晚壓到了沙發上之後,便將安暮晚手中的刀子扔到了地上。
“滾開,不要碰我。”
安暮晚畢竟是一個女人,力氣自然是沒有虎爺的這麼大了。
被虎爺這個樣子抓住了手臂,安暮晚疼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虎爺面色陰涼的盯着安暮晚,壓在安暮晚的身上,聲音嗜血而陰涼道。
“賤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滾開。”
男人眼中的情緒,對於安暮晚來說,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她咬住嘴脣,雙腿不斷的亂動着,想要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虎爺給踢開。
可是,虎爺怎麼可能放過安暮晚?
男人的雙手,異常用力的扣住了安暮晚的腰肢,低下頭,就要吻安暮晚了。
陌生的男性氣息,朝着安暮晚席捲而來,安暮晚的眼底,帶着些許的厭惡和冰冷。
她雙腿一蹬,原本想要將虎爺健碩的身體給踢開的。
哪裡知道,虎爺像是知道安暮晚心中所想的一般,用力的抓住了安暮晚的雙腿,低下頭,重重的咬住了安暮晚的嘴巴。
安暮晚疼的渾身顫抖不已,一張嬌俏的臉,更是瀰漫着一層駭人的寒氣。
“混蛋,滾開,不要碰我。”
安暮晚推着虎爺的身體,可是,虎爺卻異常粗暴的將安暮晚身上的衣服都給撕掉了。
聽到自己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安暮晚的瞳孔,帶着些許的絕望。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聲音嘶啞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救我,宋靳墨……”
原本還壓在安暮晚身上的男人,在聽到宋靳墨的名字之後,駭人而帶着刀疤的臉,閃過一抹遲疑。
“你剛纔叫誰的名字、”
虎爺面色凝重,粗糙的手指,更是異常用力的抓住了安暮晚的下巴。
下巴被虎爺抓住了,安暮晚有些氣憤的瞪了虎爺一眼。
她咬牙切齒的看了虎爺一眼,冷聲道。
“你最好鬆開我,我是宋靳墨的女人,你認識他是不是?”
看虎爺這個表情,安暮晚已經可以確定,虎爺一定是認識宋靳墨的。
“該死的……”
虎爺看着安暮晚,突然發出了一聲咒罵聲,剛想要從安暮晚的身上下來的時候,原本緊閉着的包廂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一腳踢開了。
那扇門,被人用力的踢開,發出了一聲重響。
安暮晚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陣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而虎爺也是,表情恐懼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很大的膽子?虎爺。”
“莫哥。”
安暮晚在看到站在門口的莫林之後,眼底頓時帶着欣喜。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莫林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連老闆的女人你也敢碰?是不是以爲老闆不在了,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爲了?”
莫林目光異常暗沉的看着虎爺說道。
虎爺看着莫林這個樣子,嚇得整個身體都不斷的顫抖着。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樣子想,莫哥,你要相信我,我們兄弟都不相信老闆會真的死掉。”
“滾。”
莫林冷冷的看了虎爺一眼,見安暮晚沒有受傷,才饒過虎爺的。
要是宋靳墨在場的話,肯定會要虎爺的命。
“莫林,你怎麼會出現雜你這裡、”
這裡只是一個小縣城,安暮晚真的有些好奇,莫林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莫林拿過一邊的衣服,披在了安暮晚的身上,聲音微沉道:“安小姐,我們先離開這裡在說。”
“好。”
安暮晚用力的攏緊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了莫林一眼,輕輕的點點頭。
莫林帶着安暮晚離開了這個酒吧,經理小心翼翼一直在莫林的身邊賠笑。
直到坐上了車子之後,安暮晚才相信,自己真的脫離了險境。
而莫林,怎麼會剛好這麼湊巧的出現?
“莫林,你怎麼會這麼巧?”
“你和老闆遇難之後,我一直在找你們的下落,一直都沒有找到你們的屍體,我想你們肯定是還活着。”
“手下傳來了一張你的照片,說是在這裡看到了你,我便過來了。”
“安小姐,你知道老闆在什麼地方嗎?”
“我們被打魚的人救了,宋靳墨現在也正在那裡養傷。”
“能帶我過去嗎?”
“好。”
安暮晚抓住了身上的衣服,看着莫林,心下一陣輕鬆了不少。
莫林在這裡的話,一定可以保護宋靳墨了吧?
安暮晚甚至都不知道,其實莫林就是宋靳墨派來保護安暮晚的。
畢竟宋靳墨現在的這個情況,不能夠這麼適宜的出現在安暮的面前,也不能夠讓安暮晚起疑心。
……
“晚晚,你去哪裡了?晚晚。”
安暮晚被莫林送回來的時候,宋靳墨正站在劉嫂家的門口一直等着安暮晚。
在看到安暮晚下車之後,宋靳墨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朝着安暮晚跑過去。
男人的雙手異常用力的抱住安暮晚的腰身,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俊美的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宋靳墨,你去哪裡了,我一直找你,都找不到。”
“對不起,我去抓螃蟹了,晚晚,你去哪裡了。”
宋靳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神情像是孩子一般。
安暮晚鬆了一口氣,拉着宋靳墨的手,朝着身後的莫林說道。
“莫林,宋靳墨被泠封害的大腦出現了一點問題,經常我們給她說的事情,一下子宋靳墨就會忘記。”
“我可以護送老闆回到京城去,我想,端木寒會有辦法的。”
“那我們明天就回去。”
安暮晚看了莫林一眼,有些奇怪。
莫林看到宋靳墨的表情,會不會有些太平淡了?
還是她想的有些多了?
安暮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瞅了宋靳墨一眼,就被宋靳墨拉着進了院子了。
“螃蟹,晚晚,你喜歡螃蟹嗎?”
宋靳墨抓着安暮晚的手,來到了自己抓的螃蟹邊上。
看着宋靳墨俊美而帶着茫然的臉,安暮晚有些心酸的點點頭。
“喜歡。”
“大妹子,你回來就好了,我和我家男人擔心死了。”
劉嫂聽到動靜走出來,看着和宋靳墨趴在水缸裡,看着裡面螃蟹的安暮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讓劉嫂你擔心了。”
安暮晚看了劉嫂一眼,淡淡道。
“這位是。”
劉嫂自然是看到了莫林,第一次看到莫林,有些驚訝和害怕道。
莫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有些冷漠的樣子,劉嫂會覺得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遇到了一點事情,是他救了我,這是我和宋靳墨的朋友,叫莫林。”
“哦哦。”
劉嫂看莫林氣質不凡,聰明的沒有多說什麼。
安暮晚拉着宋靳墨的手,來到了劉嫂的面前,慎重道。
“劉嫂,這些日子,我和宋靳墨在這裡打擾了很久,明天我和宋靳墨就會離開這個村莊了。”
“大妹子,你們要走?”
劉嫂聽到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要離開這裡,有些不捨道。
在這些日子裡,劉嫂已經將安暮晚和宋靳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了。
現在聽到安暮晚說要離開這裡,劉嫂自然是有些難過的。
“是的,因爲……我們還有事情需要做。、”
安暮晚看了劉嫂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些許的冷光。
泠封的事情必須要解決。
就像是莫林說的那個樣子,泠封現在已經掌控了整個宋氏集團。
而宋氏集團原本就是宋靳墨的,安暮晚絕對不會讓泠封將宋氏集團搶走的。
“那好吧,明天多少點鐘,我送你們。”
劉嫂看了安暮一眼,嘆了一口氣道。
“早上。”
安暮晚低下頭,看着宋靳墨說道。
劉嫂和安暮晚聊了一下,就去睡覺了。
莫林被安排在別的房間裡。
安暮晚和宋靳墨躺在牀上,想到有驚無險的一天,安暮晚怎麼都沒有辦法睡着。
宋靳墨似乎察覺到了安暮晚的情緒變化,雙手抓住了安暮晚的手。
“睡不着……”
“宋靳墨,別怕。”
安暮晚抱住宋靳墨的身體,不知道爲何,突然想要和宋靳墨說這些話。
宋靳墨歪着腦袋,看着安暮晚,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
很快,宋靳墨便吻着安暮晚,然後睡着了。
對於宋靳墨的這個舉動,安暮晚倒是沒有說什麼。
自從上一次之後,宋靳墨總是會對安暮晚做出這個舉動,而安暮晚也沒有當一回事。
聽着宋靳墨淺淺的呼吸聲,安暮晚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夜深人靜的時候,原本應該睡覺的宋靳墨,卻在此刻,睜開了眼睛。
“晚晚。”
宋靳墨撐着身體,看着懷中的安暮晚。
藉着窗外的燈光,看到安暮晚身上斑駁的痕跡之後,宋靳墨的眼眸,翻滾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動她的人,死。
……
“老闆。”
一直守在外面的莫林,看到宋靳墨披着一身黑衣出來,立刻恭敬的垂下腦袋道。
宋靳墨的臉上不帶着絲毫感情,尤其是那雙細長的鳳眸,更是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他冷靜的看了莫林一眼,聲音冰冷趕到:“那個人,死了沒有。”
“虎爺並沒有……”
“我說過,碰了他的人,都要死。”
宋靳墨冷冷的看了莫林一眼,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是,晚上我會讓人過去,將人處理掉的。”
原本想要繞過虎爺一命,畢竟,虎爺對他們還是忠心耿耿的,只是這一次,不知道安暮晚是宋靳墨的女人吧,纔會冒犯安暮晚的。
“泠封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宋靳墨眯着眼眸,滲人的寒眸閃爍着些許絲絲的戾氣。
“泠封倒是一直在找你和安小姐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只怕也會寢食難安了。”
莫林譏諷的勾起脣瓣,冷靜道。
泠封現在就是秋後的螞蚱罷了,雖然宋氏集團已經在泠封的掌控之下了,但是,宋靳墨平絕對不會讓泠封在宋氏集團的位置上呆很久。
“遊戲才正式要開始了。”
宋靳墨嘲諷的笑了笑,冷峻邪魅的五官,沒有絲毫的表情。
看着五官被那些黑暗,漸漸吞噬掉的宋靳墨,莫林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些許。
“老闆既然並沒有腦子燒壞……爲什麼不告訴安小姐。”
莫林有些不理解,宋靳墨究竟是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做、
安暮晚很擔心宋靳墨。
宋靳墨既然腦子沒有什麼問題,爲什麼要在安暮晚的面前假裝自己的腦子有問題?
“這你就別管了,好好的看着泠封。”
宋靳墨淡淡的看了莫林一眼,臉色微冷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