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營長這幾天是不是來警部來得太勤了一點?”
“聽說是在調查他兒子被綁架的案子。”
“哎,這麼帥,怎麼就有兒子了呢?果然,好男人要麼有老婆要麼有男朋友,可要我們這些人怎麼活?”
“你嘆什麼氣?就當每天早上看帥哥醒神唄。”
門口正要出勤的兩個女警,花癡地看着秦瀚宇離去的背影,口水流了一地。
秦瀚宇推開李隊長辦公室的門,李隊長也對他的到來感到有些驚訝。雖然這案子跟他兒子有關,可是三天兩頭往這邊跑,也會給他們辦案造成很多困擾啊。
“李隊長,打擾了。今天我來是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不知道對案情有沒有幫助。”秦瀚宇捕捉到李隊長眼裡的那絲不悅,客氣地說。
李隊長表上還是禮貌地給秦瀚宇倒了一杯茶,表示洗耳恭聽。
“馬濤給小曼的東西,我們都沒來得及看,只有文韜一個人看了。如果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文韜會不會跟警部裡的內鬼聯繫,告訴他?”
李隊長點頭,又疑惑地問:“昨天你不是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因爲馬濤並沒有特意關照小曼去拿這個東西,所以我們以爲不重要。而且文韜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很驚喜的樣子。但是昨天晚上我仔細想了一下,文韜似乎是故意把東西毀掉的。所以我才懷疑,他是不是是想私吞這個消息,或者用它做什麼。現在他在看守所,唯一能聯繫到的人,就是那個內奸。”秦瀚宇的分析頭頭是道,李隊長找不到什麼破綻,反而被他說服了。
“你是想借此引出內奸?”
“不僅要引出內奸,文韜的案子不是快開庭了嘛,至少他上次襲警的罪名是成立的,所以開庭之後,他馬上就會被轉移到監獄。他手裡握着那麼重要的消息,黑幫的人到時候肯定也會來救他。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
“秦營長果然足智多謀,李某自愧不如。”李大隊長在聽完秦瀚宇的部署之後,由衷地讚歎道。
“不過,我們還是要爭取,讓文韜跟我們合作,把東西交給警方。”
“他從進來之後就一言不發,我看根本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來。”李大隊長直搖頭。
秦瀚宇笑得別有深意道:“一般人他肯定不會說,可是隻要我們找到榮寬,不怕他不開口。他雖然冷酷無情,可是對榮寬的感情確是矢志不渝的。只要是榮寬讓他做的,他就不會拒絕。”
“秦營長這麼有信心?”李隊長開玩笑滴問。
秦瀚宇今天似乎特別高興,嘴角一直掛着笑意:“我老婆看這種事情一向很準。”
“好,就按秦營長說的做。”李大隊長雖然有點不甘心,可是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只要把
消息散播出去,魚兒很快就會上鉤的。”秦瀚宇伸出手,李隊長連忙握住。
三天之後,文韜的案子就要開庭了。秦瀚宇跟何政委的人聯繫上,在看守所裡悄悄裝上了很多攝像頭。
秦瀚宇在家裡觀察裡面的一舉一動,第一天文韜因爲跟同屋的人打架,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秦瀚宇派人打聽了,那個房間裡關的,都是重刑犯。看來他們是想借刀殺人。
第二天一大早,秦瀚宇又被元寶的尖叫聲嚇醒。自從他那次被龍飛嚇哭之後,就愛上了嚇人的遊戲,每天早上早早就醒了,跑到輪休的老兵房間裡,用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把他們嚇醒。陸小曼教訓了他幾次,可是那些老兵被元寶的外表迷惑,都替他求情,元寶因此膽子更大了,就沒把陸小曼的責罵放在眼裡。
秦瀚宇翻了個身打算再眯一會,昨晚看監控看到太晚了。陸小曼卻揉了揉眼睛,突然緊張地推了推秦瀚宇:“快起來看看,好像不太對,元寶怎麼一直在哭?”
陸小曼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現在睡覺都穿着保守的睡衣睡褲,所以起身蹬上拖鞋就出去了。
秦瀚宇心裡咯噔一下,想起組織裡放出來的話,快步跟上去。
“好了沒事了,別哭了。”老兵休息的房間裡,張揚手足無措地哄着元寶。
陸小曼看到滿地的血,緊張地把元寶抱起來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嫂子放心吧,元寶沒事。”張揚站起來,秦瀚宇看到他手臂一直在往下流血,連忙讓保姆去拿急救箱。
“怎麼回事?”秦瀚宇沉着臉給張揚止血,飛鏢扎得很深,必須去醫院才行。
“他們就只射了一支飛鏢,是衝着元寶來的。龍飛他們已經追出去了。”張揚忍着痛回答。
陸小曼忍不住紅了眼眶,要是這一飛鏢扎進元寶胳膊裡,在他手臂上剜一個洞出來,她肯定會哭暈過去的。
過了一會,龍飛回來了,懊惱地說:“讓他們跑了,他們是有備而來,但是又不像真的要做什麼,難道是在踩點?”
“他們是在警告我。龍飛,你送張揚去一趟醫院。”秦瀚宇給他簡單止了血但是不敢隨便把飛鏢拔出來。
“沒關係,營長,我自己能去。”張揚害怕這裡再出什麼事情,堅持一個人去。
“你就別犟了,萬一你一個人在半路上出點什麼事情,我們怎麼過意的去?要不是我懷着孩子,本應該親自陪你去的。”陸小曼感激地說。
“嫂子,這是我應該做的。在部隊的時候,營長沒少救過我們的性命。”張揚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冒着冷汗,聽陸小曼這麼說,也不再堅持了,就由龍飛送他去醫院。
臨走時,元寶塞給他一塊巧克力說:“叔叔,你一定要好起來。元寶以後再也不嚇你了。等元寶學會了本事,元寶也保護你。”
張揚摸摸元寶的腦袋,欣慰地點頭。
“這幫人真的是太囂張了!”他們走後,陸小曼氣得不輕。竟然明目張膽欺負到家裡來了。
“看來他們準備行動了,所以才警告我不要
耍什麼花招。”秦瀚宇握緊拳頭,用家人的性命威脅他,是他們犯的最大的錯誤。因爲這樣只會激起他冷酷嗜血的一面。
“長官,這次能成功嗎?”陸小曼有些擔憂地問。
“相信我,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寶寶肯定會出生在和平幸福的環境裡。”秦瀚宇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然後匆匆出門。
“李隊長,我們已經找到榮寬了。你跟吳局請示一下,可不可以讓他見文韜一面。”秦瀚宇一邊開車一邊給李大隊長打電話,這次他一定要抓出內鬼。
“好,什麼時候?”
“我現在帶榮寬去看守所,你跟吳局說盡快。等文韜看到榮寬,肯定會開口的。”
秦瀚宇料定內鬼什麼都沒從文韜那拿到,爲了避免東西落到警察手裡,他們只能殺了他滅口。
“何政委,看守所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
秦瀚宇心情頗好地加快了速度,一切就只在今天了。文韜你可一定要撐住,要是被他們先下了手,就別怪我了。
陸小曼盯着屋裡的監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這是她軟磨硬泡才從秦瀚宇那裡討來的工作。當年害死馬爺的人,她發過誓要親手抓到他。現在即使不能親手抓他,她也一定要盡一份力,幫秦瀚宇把他揪出來。
文韜一直待在房間裡,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不管同屋的人怎麼挑釁他,欺負他,他都一動不動。
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看守的人對着裡面說了句什麼。然後文韜站起來跟他出去了。
陸小曼連忙給秦瀚宇打電話:“長官,文韜被帶出去了。”
“監控能看到嗎?”秦瀚宇鎮定地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往走廊去了,看不到了。”陸小曼把監控全部調出來,那個人帶着文韜拐了個彎就看不到了,看來是故意避開了監控。
秦瀚宇迅速聯繫何政委的人,務必找到文韜,一定不能讓他們先下手了。
文韜被管教押着往平時犯人做工的地方走,越走文韜越覺得不對勁。便停了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我今天的任務都完成了。”文韜往後退了兩步。
那人一直低着頭,文韜開始沒注意,現在想去看他長什麼樣子,卻被他一把抓住拖進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
看清楚那人長相之後,文韜諷刺地笑道:“果然是你。”
穿着一身管教衣服李隊長轉過身,驚訝地看着文韜:“你猜到是我?”
文韜噗嗤一聲笑道:“拜託,你表現得有夠明顯的好嗎?白癡也看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看出來了?”李大隊長大驚失色,他每次行動都掩飾得很好啊,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秦瀚宇是白癡的話,也許他不知道。”文韜越發諷刺地笑着。
“哼,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嚇唬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隊長步步緊逼文韜,他沒有動槍,手裡只拿着一個薄薄的刀片。對付手上戴着手銬,腳上戴着腳鐐的人,不需要動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