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給點反映啊。”陸小曼抓着秦瀚宇的手,牙齒都在打顫,人家子彈都上膛了啊。
秦瀚宇摸摸她的頭髮,雲淡風輕地說:“別怕,有我在。”
陸小曼心裡感動成一片,可是還是害怕啊。
“你一個人也只能擋前面的槍子,要是你倒下了,我怎麼辦啊?”
秦瀚宇轉動方向盤,撞倒了巷子旁邊的一排木料,圓滾滾的木頭倒在黑衣人身上,剛纔子彈上膛時的帥氣完全木有了,一個個被打得哇哇叫。
陸小曼看得拍手叫好,秦瀚宇瞥了她一眼說:“你剛纔的意思,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陸小曼調皮地吐吐舌頭,指着秦瀚宇背後,秦瀚宇立刻把她的頭壓下,子彈穿過髮際打破了前面的擋風玻璃。
“老公,真的開火了。”陸小曼紮起來的頭髮散落到臉上,很有加大版貞子的即視感。
秦瀚宇的車技今天算是發揮到了極致,狹小的空間裡竟然上演了一把漂移,嚇得陸小曼抓着車頂尖叫。
“我說過,有我在,不用怕。”秦瀚宇帥氣地揚了揚下巴,藐視地看着周圍被汽車撞得七歪八倒的黑衣人。
“老公我收回剛纔的話,你不是用來擋槍子的。可是,後面,後面!”陸小曼看到一個人瞄準了秦瀚宇的腦袋,連忙把他頭壓下去。
“完蛋了,完蛋了。”
黑衣人全面開火,車子快被打成篩子了。
“老公,能跟你一塊死,我真的很幸福。”陸小曼閉着眼睛,抱着秦瀚宇的腰,一臉悲壯地趴在秦瀚宇大腿上。
外面槍聲四起,陸小曼嚇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果然老了,經不起這種場面了。
秦瀚宇隨身帶着槍,而且槍法非常準,一打一個準。圍上來的幾個人都正中眉心。
過了一會,陸小曼發覺有點不對勁了。開槍的好像有兩撥人啊。而且秦瀚宇怎麼不動了?
陸小曼心裡咯噔一下,猛地把頭擡起來,秦瀚宇又把它壓下去,沉聲說:“不要動!”
“老公,你時不時給我個信號吧。一聲不吭的,我以爲你掛了。”陸小曼甕聲甕氣地說。
秦瀚宇無奈地搖頭,哭笑不得。
然後,陸小曼如願以償地接受到來自秦瀚宇的信號。
“你只要稍微動一下讓我知道你還活着就行了,不用每開一槍就打一下我的屁股啦!”陸小曼鬱悶地大吼,緊張感消失了一半。
“我怕信號不好,你接收不到。”秦瀚宇往左邊傾斜一點,槍子打破了另一邊的窗戶。
最鬱悶的就是黑衣人了,他們是黑幫,拿槍殺人的黑幫好嗎?要不要這樣藐視他們,一邊玩兒命一邊聊天啊。
不知道過去多久,陸小曼手臂都枕麻了,屁股上估計捱了不少手掌印,外面的槍聲終於消失了。
“我可以起來了嗎?”陸小曼小心翼翼地問。
“起來吧,腿麻了。”秦瀚宇揉了一下腿,陸小曼起來看到地上到處都是死屍,而他們面前站着一排氣勢不亞於軍人,着裝不亞於黑幫的人。
“好帥啊。”陸小曼眼冒星星地花癡道。
“你更帥的老公在這裡。”秦瀚宇把她的頭扭過來,不悅地說。
“他們是什麼人啊?”全是外國面孔,看着不像MBI,陸小曼雖然猜到一點,但是不敢肯定。這羣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幫他們解決了這些黑幫嘍羅。
“他們是僱傭兵。”秦瀚宇下車,準備審訊留下來的活口。
“僱傭兵?你從哪請來的啊?”陸小曼跟着下車,疑惑地看着這些身材高大的外國人。話說外國人身材確實很好啊。
“這個說來及話長了。”秦瀚宇剛走到那個活下來的殺手身邊,他突然掙脫了旁邊的僱傭兵朝陸小曼撲過來。
秦瀚宇利落地把他直接摔了出去,但是他卻趁機搶走了一個僱傭兵腰間的佩刀,果斷割斷了脖子上的動脈。
陸小曼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不至於噁心嘔吐,但是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秦瀚宇安慰地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背。
陸小曼泫然欲泣地哽咽道:“這些僱傭兵,得花多少錢啊?”
秦瀚宇愣了一下,撲哧笑了出來。
“多少錢,你倒是說啊。”陸小曼根本不在乎死掉的活口,反正都是蘭臨派來的,而且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種。
她倒是比較關心僱這羣這麼牛叉的人,要花多少錢。
秦瀚宇探了一下死者的脈搏,確定他已經死了之後,轉身對陸小曼說:“一百萬美金。”
“一百萬美金?”陸小曼肉痛地瞪着這羣僱傭兵,豈不是把蘭臨給她的那張卡刷光了,那之前他們吃掉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掏腰包的?
秦瀚宇摸了一下鼻子,無辜地說:“其實還包括那兩個化妝師。”
“那又怎麼樣?我們昨兒吃了三千美元一份的牛排,還剩了一半沒有吃啊!還有貴死爹的酒店套房。噢噢噢噢,還有冰淇淋,漢堡,披薩,都沒有吃完啊!”
“是你堅持不吃完的。”秦瀚宇已經養成了不浪費的習慣,所以不管東西好不好吃,他都會吃光的。剛纔確實是陸小曼堅持不讓他吃他才放手的。
“那是因爲我以爲用的是蘭臨的錢,你怎麼不早說僱這些人花了那麼多錢啊?”陸小曼暴跳如雷,等她算算,已經花了多少,兩萬,一千,兩萬,一千,五百,兩千……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他們是專業的僱傭兵,而且全程在暗處保護我們,所以價格自然貴一些。”秦瀚宇看她瀕臨暴走,解釋道。
陸小曼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哭喪着臉問:“能不能把我們今天又買的那兩份牛排賣了?”
秦瀚宇拍拍她的腦袋好笑地說:“難道我養不起你嗎?說得這麼心酸,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樣。”
陸小曼拍拍腦袋,她花蘭臨的錢都花出慣性思維了,差點忘了自己家也是有錢人。可是自己家的錢,這麼敗起來好心痛啊!
“不是啦,我們現在是有錢,可是以後元寶要上學,妮妮也慢慢長大了,開銷多了去了,我們要是不省着點,怎麼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傻瓜,你老公很會賺錢,放心花吧。”秦瀚宇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說。
“公司是爸爸媽媽的。你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兩袖清得連風都沒有。我還想送元寶去留學呢,還有妮妮,以後要學鋼琴,學跳舞,每一樣都是一大筆開銷……”陸小曼巴拉巴拉個沒完。
秦瀚宇捏着她的嘴角不悅地說:“你現在是在嫌棄我嗎?”
陸小曼識相地搖頭,秦瀚宇輕笑道:“放心吧,我跟你保證,不管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能給你。”
陸小曼神情突然嚴肅起來,抓着秦瀚宇的手深情地說:“長官,剛纔的話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千萬不要因爲想賺更多錢去貪贓枉法啊。我寧願睡在橋洞裡笑,也不要住在別墅裡哭啊。要是你被抓了,我跟孩子怎麼辦?”
秦瀚宇越來越跟不上陸小曼的思維了,在僱傭兵開來另外一輛車的時候,敲着她的腦袋說“你這小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整天思維跳躍得跟袋鼠似的。
“腦袋裡能裝什麼,腦花兒唄。”陸小曼嘟囔了一句,上車的時候深情地看了一眼僱傭兵的頭領。在她眼裡,他們都是粉紅粉紅的毛爺爺啊,今日一別,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秦瀚宇無奈地替還在爲錢傷神的陸小曼繫好安全帶,鄭重其事地握着她的手說:“別說以前秦氏有多少資本,單就我自己投資的酒店分紅,都夠你用的。”
陸小曼記得以前秦瀚宇跟他提過他投資一個酒店的事情,當時沒在意,沒想到現在他們家的經濟來源大部分都是靠這不起眼的投資來的。
秦瀚宇發動車子,那羣僱傭兵做好善後就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陸小曼不得不感嘆,果然是一百萬美金的料,這麼幹淨利落。
“還記得我以前給你的那張卡嗎?”秦瀚宇看陸小曼鬱悶地盯着那張已經刷空的黑卡,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陸小曼搖頭,她記得很久以前秦瀚宇就把他所有的卡交給她了,她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張。
秦瀚宇失望又委屈地繼續說:“那張金卡,密碼是你生日,以後你想買什麼,就刷那張卡。”
陸小曼這下想起來了,秦瀚宇說過那張卡是他的工資卡,因爲當時她在陸氏工作根本不用花他的錢,所以就隨手放在包包裡了,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啊。
“不會被你弄丟了吧?”秦瀚宇看她的反映就知道,多半是很難找到了。
陸小曼諂媚地笑道:“怎麼會呢?你給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好好收着的。”
“是嗎?那我們待會就刷那張卡好了。”
“啊?其實那個,你給我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得找一下。”
陸小曼心虛地翻着包包,突然一張金卡出現在眼前。
“就是這張!”陸小曼驚喜地拿過來,然後鬱悶了。因爲這張卡在秦瀚宇手裡。
“出門的時候你根本就忘帶了,是我把它從牀頭櫃的角落裡解救出來的。”秦瀚宇學她的樣子,撇撇嘴,一臉無辜。
陸小曼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乖巧地對着車窗反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