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皇后很搶手情海波瀾愛不在 擦肩而過
紫嫣瞭然一笑,繼續說道,“它不但能麻醉人的意志,更能讓中毒之人對下藥人聽之任之,若是我讓他們自相殘殺,他們絕對會服從!”這只是狼花葯效之一,更厲害的還在後面。
“我們當真要殺那麼多人嗎?雖然那些人死不足惜,可我們的目標是南宮凌,若是能瞬間手刃他最好,若是其他人阻攔我們再殺也。。。。。。”萱萱不想濫殺無辜造成太大的殺戮。
“你心軟?你對他們心慈就對自己心狠罷了,你忘了師兄是怎麼死的嗎?他就是心太軟了,若是當初他能用毒,就憑南宮凌能將他一劍穿心嗎?”紫嫣看着猶豫不絕的萱萱徒生惱意,如今是關鍵時刻,不是他們死,就是她們亡!三年前風如歌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她韓紫嫣是絕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
“師姐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
“你放心,沒有到關鍵時刻我也不會大開殺戒!況且就憑那些意志薄弱的隨行侍衛一旦重了狼花已是再沒有招架的餘力,若是他們能乖乖呆着那最好,若是想要試圖反抗,我絕不留情!”紫嫣稍稍收斂了戾色,方纔她提及風如歌時情緒有些起伏,只是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深知心浮氣躁只會壞了大事。
“我知道了!”萱萱面對此刻隱含怒焰的紫嫣只能低聲贊同,黛眉微垂回想以前的紫嫣。那時的她很少會動怒,更不會輕易殺人,可自從三年前的那場突變後她就徹底變了,她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即使是兩年前的那六歲孩童,她依舊可以冷漠的見死不救。在她眼中,她不願浪費任何時間在任何人身上,她需要足夠多的時間煉製世間上最毒的毒藥,以此來替三年前死在南宮凌手上的風如歌報仇。
紫嫣見萱萱垂眸出神,知道自己剛纔的語氣重了些,緩柔聲線說道:“我們還是準備一下,今夜就下山改投客棧,這樣也方便打探皇宮中的一舉一動!”
“好!”萱萱也不再多言,將手中的狼花收好,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就和紫嫣一起下山離開了茅屋。
在她們離開不久後,那一直圍繞在屋外的朦朧霧色也漸漸隨風飄散,一連幾日不曾聽到的鳥叫蟬鳴又重新在耳邊響起,林中又恢復到了幾日前的熱鬧。
兩人面紗遮臉沒有對此地有一絲留戀,今日下山後怕是再也不會來這了,若是她們大仇得報便會回清風崖從此隱居,若是失敗。。。。。。
就在她們商議着如何復仇時,風國皇宮的永壽宮內一連幾天這裡都是哭聲一片,莫言也在此守了兩天兩夜,卻從未見到南宮凌來過這裡。
靈兒一直陪伴在左右,見她臉色日漸憔悴,有些擔心道:“娘娘,您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莫言目光呆呆的看着火盆內的冥紙瞬間燃盡,心裡的思緒起起伏伏卻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娘娘……”靈兒又低喚了一聲,可她依舊沒有反應,火光印着她略顯蒼白的臉頰,顯得有些陰森。
這時外面下起了細雨,淅淅瀝瀝的灑在天地之間像極了一張水紗傾天而下,那種朦朧的水霧令人的視線模糊一片。
龍澤殿外莫言一直等的男人就在那裡,雖然這裡離永壽宮不遠,可他不會走進那座寢殿,更不會走近她。
南宮凌獨自站在殿外,徐徐的風吹拂而來掀起了他的衣袂與烏髮,夾雜着幾分溼意的空氣將剛纔的悶熱一掃而光。
他目光遠眺,一雙晦澀的眼中被思念溢滿,而令他朝思暮想三年的女子如今正離他越來越近。。。。。。
已經路過了阜沙鎮的雪國車隊正一路疾馳,倘若按照如今的速度趕路,再過兩天三夜便可到達風國。
馬車內,煙雲簡單吃過後便一直閉眸睡着,搖晃的馬車令她很不舒服,即使閉眸休憩,她的黛眉也是深深擰着。
眼下這裡也是細雨綿綿,這讓剛纔一直馳騁的車隊減慢了速度。
珊瑚掀起車簾瞧了瞧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心裡有些擔心這樣的天氣若是一直持續下去,那他們今晚就必須在雨中過夜了。
她放下了車簾將目光轉向了車內的煙雲,爲她攆了身上了薄毯後俏臉上愁容一片。
“還有多久能到下一個鎮?”煙雲閉眸問道,平淡的聲線中帶着明顯的倦意。
“剛剛纔過阜沙鎮,今日怕是又要在外過一夜了!”珊瑚平聲說着,與此同時煙雲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眸。
“驛站也過了?”煙雲動了一下一直半躺的身體,側首看向右邊的車窗外。
“嗯!”珊瑚點點螓首。一連幾日都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眼下又遇上了這樣的天氣,她很爲煙雲此刻的身體所擔憂。
同樣的,心裡記掛她的還有一路疾馳趕來的南宮軒,他在接到長孫劍朔派人送來的口信時一顆心已是瞬間掉入了寒潭。
他守護了三年的她竟然獨自一人上了風國,這樣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無非是晴天霹靂。
“駕!”狠狠的一鞭揮下,南宮軒此刻的心情已是緊張到無以加復了。他希望自己能再快些趕上她,將她帶離有那人的地方。
“皇上。。。。。。”青龍等人一路相隨,見他沒日沒夜的趕路着實擔心他的身體。
“駕。。。。。。”南宮軒充耳不聞,經過驛站時只是快速換馬,隨後又是一路的馳騁。
他們四人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慢些趕路,如此着急的模樣令誰都知道他心底的那份急切與恐慌。
如今這一切好像運命的刻意安排,在他們幾人兜兜轉轉一圈以後仍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只是那時候的他們又將是另一番模樣。。。。。。
眼下,在這場註定糾纏一生的愛情遊戲中似乎還少了一人,那遠去的白衣如今是否也能歸來?
也許。。。。。。可以!
月潭下游,銀光閃耀的百米瀑布不分晝夜的在這一方土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那如虹的氣勢讓人心潮澎湃,直流而下所濺起的水花更是奪人眼球。
冰冷的潭水閃爍光亮,在這深不見底的碧潭之中男子已是閉氣靜思兩個時辰了。
每夜,他都會潛入這數丈寬的碧潭內靜心回想他所遺忘的過去,隆隆水聲並未吵到他,在潭底,那響徹天際的壯烈水聲已是被層層漣漪的水面所隔絕,而他所處的世界是絕對的安靜。
思緒斷斷續續,腦中的片段也在不停的跳躍轉換。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聽不到那女子的話語,只是,他的心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重要。
畫面中,他們相擁看夜幕繁星,他們攜手漫步梅林,他們深情相吻,他們……。。
他能看清自己對那女子的寵愛,能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愛,可是,他卻看不見她的臉。那張牽動他心,牽扯他如今所有思緒的臉到底是何模樣!
心開始變得燥亂,一直盤膝靜坐與潭底岩石上的他俊容也不再平靜,一直緊閉的瞳眸因心的抽搐瞬間睜開,俊挺的身體亦是在同一瞬間砰的一聲從潭低躍起,破水而出。
半身赤裸的他全身潮溼,健魄光滑的胸膛上水珠滴落,溼了一地。
兩年了,他斷斷續續想了兩年,明明知道那段遺失的記憶對自己很重要,也明明知道那看不清容顏的女子是自己最深愛的人,可他卻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他看着眼前壯麗飛瀉的銀河攥拳怒吼,一直溫潤如玉、沉默淡然的他,今夜也因心中的糾結肆意狂吼起來!
猛烈撞擊的水流聲蓋過了他的嘶吼,卻蓋不住他心中的煩亂!那女子是誰?如今,她又在何處?
漫漫長夜,他卻是一夜無眠,看着天上寥寥繁星,他只能回想、回想…。。。
眨眼間又是兩日,一路往東趕來的雪國車隊終於在黃昏之時趕到了風國皇宮,珊瑚拿出雪國的令牌後守門侍衛全都放下了手中兵器齊齊垂首跪拜在地,待一羣人馬全都進宮後他們才起身關門,面色又重新染上了嚴謹之色。
一直疾馳的馬車進入皇宮後開始放慢了行駛速度,車內的煙雲也從昏睡中悠悠轉醒。
“娘娘,風國到了!”珊瑚低聲說道,嘴角彎出了笑。自從從雪國出發的這幾天,她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就怕煙雲會在半路上出差池。
煙雲微睜朦朧的眼,沒有做聲,也沒有動。
“娘娘……”珊瑚見她沒有反應,微傾身體又低喚了她一聲,仔細一瞧她的臉色都透着灰白,當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娘娘,你是不是不舒服?”珊瑚焦急問着,半跪在她的面前扶起她一直半躺的身體。
“嗯!”煙雲蹙眉低吟了一聲,渾身冰冷令她沒法動彈。
珊瑚急的額頭泛出了冷汗,也不待她同意就取下她腰腹的香包拿出了一顆藥丸給她服下。
“好些嗎?”珊瑚還是不放心,緊緊抱着她的身體雙手措着她冰涼的柔荑試圖給她溫暖。
“珊瑚……”煙雲微擡眼簾瞧她,微亮的眼中倒映着兩個手足無措的她。
煙雲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一定嚇到她了。
“什麼事?”珊瑚確實心神不安,緊摟着她的身體也在微顫。
“別怕……我還沒看見軒來呢!”煙雲輕啓薄脣,嘴角揚起的笑竟帶着殤然。
她還沒有看見南宮軒來,她如何捨得就此撒手離去?她還沒有告訴他,這一年多來自己有多幸福又如何甘心就此帶着遺憾離開?
珊瑚聽她如此說來,眼眶泛紅、鼻子泛酸,暗啞着聲線說道:“娘娘不會有事的,皇上一定馬上就會趕到的!”
“是啊,他一定會到的!”煙雲含笑說道,心裡卻十分明白他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到風國。
這才過了四天而已,他又怎麼可能從雪國的北域趕來呢?她這麼說無非是想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罷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風國城門突然出現的五道身影中就有他的存在。南宮軒彷彿聽見了她心中的呼喊,在她剛剛踏進風國皇城不到一個時辰後也趕來了。
另一方面,南宮凌得知雪國只來了皇后,南宮軒沒有隨行,也破天荒的踏出御書房朝鳳靈殿走去想來看看她。
鳳靈殿是以前南宮軒來風國入主的寢宮,如今他沒來,自然這間宮殿便由煙雲入住了。
雪國跟隨而來的將士都得到了安排,煙雲與珊瑚由兩名宮婢領着去了鳳靈殿。
剛一下馬車,煙雲就被眼前的建築所吸引了眼球。這裡彷彿她來過,如此熟悉讓她有種重歸故里的感覺。
她愣在了原地睨視周圍的一切,夜幕之下的皇宮帶着威嚴與肅穆。這種氣派與雪國的華麗不同,它給人一種強大的震懾感。
“娘娘您怎麼了?”珊瑚跟在她一旁問道,見她出神的瞧着四周,視線也隨她的掃視了一眼這些壯麗的宮殿。
“我好像來過這裡!”煙雲淡聲說道,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嗎?也許這裡和雪國一樣,娘娘是想家了!”珊瑚並不覺得這些宮殿與雪國皇宮中的有什麼不同。
“也許吧!”煙雲莞爾,也許她是真的想家了,纔會將眼前看見的一切認爲是自己曾經見過。
兩人隨着宮婢進入了鳳靈殿中,煙雲先進了廂房休息,剩下珊瑚與那些宮婢守在殿中大堂。
沒有多久南宮凌來了,欣長健碩的身影剛一踏進宮殿,正在忙碌的宮婢們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急忙跪下行禮。珊瑚雖然是第一次見他,卻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風國的帝皇。
“參見皇上!”衆人齊喚出聲,一致將頭埋低不敢看他。
南宮凌淡漠掃視了她們 一眼,視線落在了珊瑚身上。
“起來吧!”冷沉的嗓音令人生畏,這個男人氣場強大,無形中帶着狠洌。
“謝皇上!”
一行人起身後都不敢亂動,分兩排站立,皆是低垂腦袋。
南宮凌獨自走到座位旁坐下,睨看珊瑚問道:“雪後已經休息了?”
“回皇上,娘娘身體欠安眼下已經躺下了!”珊瑚低垂眼簾恭謹回答。
“她獨自從雪國趕來確實辛苦,朕會讓太醫過來爲她瞧瞧,若是有什麼需要儘可說出來!”如今南宮軒不在,他身爲皇兄又是這風國的主宰,理應會盡地主之誼加以款待。
“多謝皇上!”珊瑚拜謝隆恩。
南宮凌並未見到煙雲也就未再多待,飲完宮婢奉上的清茶後便準確起身離開。
可他剛一站起轉身,卻看見南宮軒出現在了大殿門口。兩人目光相對,一時間周身的空氣化身成冰。
南宮軒的心臟頓時收縮了一下,緊緻的疼痛讓他面色有了一瞬的僵硬。
“皇上!”珊瑚見他來了,高興的忘我喊了一聲,可話語剛匍出紅脣,她才發覺眼下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的緊張。
南宮軒透過南宮凌看向珊瑚,大堂中並沒有看見煙雲的身影,一直懸緊的心才稍稍舒緩了幾分。
“皇弟一路趕來辛苦了!”南宮凌踱步走來先聲啓口,打破了適才的尷尬。
三年了,自從清雪死後他們三位皇弟從未正大光明的來過風國,而眼前的男人更是一次也不曾踏入風國的土地。
“多年未見,皇兄別來無恙吧?”南宮軒也恢復了平靜,聲線一如從前,深沉低冷帶着不易接近的排斥。
“皇弟客氣,今日朕聽雪後獨上風國還以爲你不會來了!”慕容凌平視他的眼,嘴角掠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雪國北域突遇山洪,煙雲擔心我未能及時趕來參加皇祖母的葬禮,這才先我一步趕來以盡孝道。”慕容軒站立門口平聲說道,隨後又問珊瑚:“煙雲可好?”
多日不見她,他早已想她入骨,聽聞她獨上風國更是心驚膽戰一路追來。
“皇后睡下了!”珊瑚淡聲說道,總覺得他們弟兄兩人之間有些什麼。
“皇兄若不介意,我想先去看看煙雲,至於皇祖母出殯的事宜還是明日再議,如何?”慕容軒雖是提議說道,可他邁出的腳步已經自行決定了。
“那朕就不打擾了!”慕容凌也邁開腳步,正視前處離開了寢宮。
如今連慕容軒也成家立後了,而慕容哲更是即將爲人父,彷彿他們四兄弟中就只有他還是孤家寡人。本來他將是他們之中最早立後、最早成爲父親的人,可一場突變卻奪走了他的妻、他的子。
慕容凌有時候也是恨清雪的,他恨她殘忍的用他們的孩子爲代價,恨她在他滿心歡喜時突然離開……
夜,籠罩大地,暗中的燈火璀璨奪目,夜幕之上繁星閃爍,卻獨獨無法照進他孤獨而又晦澀的心裡!
慕容凌一路往龍澤殿走去,經過梅林時他仍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心…。。。依舊疼痛難當!
孤單的身影只有夜風相伴,寂寥的心事也只有暗夜在聆聽……
慕容凌離開以後,珊瑚及其他宮婢也相繼退出了寢宮,偌大的殿中只有慕容軒一人。
他來到煙雲的廂房,輕輕推開微合的門扇走了進去。
縷縷香菸從鼎中飄出,舒緩人心神的瀧涎香味卻遠比不上她呼出的香馥氣息。
慕容軒緊張懸掛了多日的心在見到她安詳的睡顏時終於得到了平靜,剛纔他在見到慕容凌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麼恐慌,他深怕自己隱藏了三年的秘密在那一刻曝光人前。
慕容軒神情複雜的看着煙雲,坐在榻邊擡手輕撫她的臉頰,指腹間的溫暖與她肌膚的微冷形成了對比,這讓他稍稍才得以舒展的劍眉再次擰了起來。
這樣不同尋常的溫度只有他知道是她體內餘毒的發作前兆,慕容軒捋過她額前的劉海在她身側躺了下來,輕摟她的身體試圖將她煨暖。
睡夢中,煙雲覺得自己被人從寒冷的冰窟中拉回了溫暖的陽光之下,那種熟悉的溫度讓她想起了他。
“軒。。。。。。”煙雲閉眸呢喃一聲,即使在夢中她都想他。
輕輕的一聲喚另慕容軒顫然了一下,他凝眸瞧着她的臉頰,俊顏上彎出了幸福的笑。
多日來他都不曾笑過,彷彿離開她以後他便吝嗇的將笑全都收了起來。從北域趕來的一路上他更是愁容滿面,一顆緊張無措的心不知該如何安放。
眼下,當他的懷中又有了她時,他才能安心呼吸,他才知道什麼纔是滿足的幸福!
一夜,他就這樣摟着她進入了夢鄉,連日來的趕路他也累了,直到天際泛出魚肚白的光亮他也仍舊沉浸在這份寧靜的幸福之中。
一直以來他都比她起得早,即使睡得再晚,他睜眼的那瞬間依舊能看見她熟睡的臉龐。可今日,當他醒來時,看見卻是她明亮清澈的雙眸。
這也是煙雲第一次見到他安睡的容顏,如此俊美的男人在睡夢中更有吸引力,彷彿無害的貓兒在她頸項呼氣。
慕容軒見她含笑看着自己,一夜的熟睡讓他同樣舒眉一笑,什麼煩惱也消失了。
“你怎麼來了?”煙雲啓口問道,被他握在掌中一夜的柔荑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溫度。她撫手在他臉頰笑問,剛纔她醒來時還以爲自己做夢或是眼花呢,沒想到短短四日他就趕到了風國。
“想你了!”慕容軒將她的身更向自己拉近幾分,能一早醒來就看見她,感覺真好!
“一定很趕是嗎?”煙雲頗爲心疼他,十多日不見,他光潔的下顎都長出了清渣來。與他平日的乾淨清爽截然不同。
“嗯!”慕容軒也不瞞她,如實說話他纔想起來他最想說的話,“爲何你不在雪國等我回來?若是半路出了差池你讓我如何是好?”
慕容軒一直緊張她的身體,平日裡就算從皇宮回相府,他也都是在三囑咐,可如今她居然從千里之外的雪國獨上風國,萬一出了什麼狀況……他真的無法想象。
然而煙雲聽他緊張又帶有責備的話語時,臉頰上的笑意反倒更深了。
她輕撫他的俊顏,略帶嬌嗔說道:“我不想你錯過皇祖母的葬禮,即使你無法及時趕來,有我代你相信也一樣,因爲我是你妻的啊!”
慕容軒本是想說錯過也沒有關係的,可她後面的那句話卻讓他無法啓口了。
她說她是他的妻,既然如此,他還有理由來怪她的這次擅自決定!
慕容軒彎脣淺笑,大掌撫上她的後背,“你記住今日說的話,你是我妻,這輩子都是!”
如今他們來了風國,所有形式都變得對他不利,一旦被慕容凌發現他的‘弟妹’是他曾經的摯愛,那麼後果。。。。。。
“嗯!”煙雲並未發覺慕容軒心中的擔憂,她微笑點頭,螓首靠上了他的胸膛。
“如今我來了,你便不用再操心祖母的喪事,在風國這段時間你先把身體調理好,等葬禮一結束我們馬上回雪國,好嗎?”慕容軒不放心的說道,話語輕柔帶着徵求。
“好!”煙雲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瞞不住他,既然他開口說了,她便答應。
鳳靈殿中慕容軒和煙雲一直躺倒晌午纔起來,其間珊瑚來了好幾次,只是每次站在房門口時,她聽到房內傳來柔聲細語後她又微笑着識趣走開了。
如今他們夫妻團聚,小別更甚新歡。兩人閒聊許久才起身梳洗一同走出了房門。
“皇上,風皇請你到御書房走一趟!”珊瑚收拾好他們的午膳器具後才啓口說道。
“嗯!”慕容軒只是淡聲應了一下,隨後纔看向煙雲說道:“記得按時服藥,等我回來!”慕容軒着實不放心將煙雲留在風國多待,可他又不能直說,只能再三交代讓她不要出這鳳靈殿。
“我知道了!”煙雲慧心一笑走到他身邊,挽着他的手臂將他送出了大殿。
慕容軒臨走時還是不放心的細細交代着,直到煙雲笑着催他快些走,他才邁步去了御書房。
看着遠去的男人,煙雲嘴角一直掛着清淺而幸福的笑。
珊瑚站在一旁,將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全都看在了眼裡。
“皇后娘娘今日的臉色看起來好很多哦,皇上果然是娘娘最好的心藥!”珊瑚打趣說道,俏臉上也揚起了笑。
“是啊!”煙雲轉身步入大殿,並不否認自己見到他後精神確實好了很多。
也許這個男人的體溫比起她荷包中的珍貴藥丸來的更加重要。
“娘娘,你要回房休息了嗎?”珊瑚見她往內堂的廂房方向走去,跟在一側問道。
“嗯!”這幾日的趕路傷了她的元氣,即使昨日她已經睡了很久,可眼下她還是覺得乏力。
“娘娘切勿忘記服藥,如今皇上來了,定能給您配製出足夠的藥丸的!”珊瑚一路跟她進了房間,爲她鋪好牀被後又爲她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煙雲接過卻沒有喝,將水杯放下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這些天辛苦你了!”
“是!”珊瑚也不再打擾她,見她躺下後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御書房那裡顯然沒有鳳靈殿中的那份寧靜,此時的慕容凌依舊靠坐在龍椅上,慕容軒則坐在右側的檀椅,兩人剛纔的一番商議有些爭執,使得眼下的書房中,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你不覺得太小題大做了?”慕容凌平聲問道,此時此刻他冷峻剛毅的臉上還未有怒色浮現,三年不見,他的性情更令人難以琢磨了。
慕容軒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既然皇兄已經收到了那些人的血書,心裡也該明白此事並非旁人的兒戲。”
“呵呵,多年未見,二弟還是如此謹慎行事,不過你的膽子好像也變小了。”慕容凌掀脣笑道,撇去的眼眸中寒芒一閃而逝。
慕容軒看見了他眼中的冷焰,劍眉稍擰啓口:“既然皇兄一意孤行,那此事也無需再議,不過倘若運送皇祖母的遺體去皇陵的中途發生任何不測,皇兄最好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肯定她們會在中途動手?”慕容凌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直起了身正視他的眼。
慕容軒總覺得今日他找他來並非商議此事,而像是在試探些什麼。
“當年你殺風如歌是事實,如今他的師妹前來報仇也無可厚非,既然她們已經用此書信來告知你,你還有何好懷疑的?”
“呵,區區兩名女子朕豈會怕她們?”慕容凌絲毫不懼,一點都不擔心紫嫣信中所寫的那樣。
“皇兄就如此自信?”慕容軒倒是很好奇。
天玄老人的三名徒弟乃是世間用毒的頂尖高手,三年前風如歌已死,剩下她們兩人更是毒中之最,如今她們擺明前來報仇,下手絕對不會留情,慕容軒很想知道眼前的皇兄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她們。
慕容凌好像看出了慕容軒心中的疑慮,薄脣揚起完美的弧度,“雪魔萱萱善用花毒,冰絲韓紫嫣則是寒毒高手,她們兩人若是聯手相信世上已是沒有人可以解得了她們所下的毒。”
慕容凌如此說來,慕容軒就更加好奇起來。
“皇兄既然知道,爲何還要一意孤行?”慕容軒追問道。
“既然無人可以解毒,朕又何必多派將士前去送死?”慕容凌眉尖一挑,話語中已是說出了他心中的注意。
慕容軒是何其睿智的人,單聽他此一言就明白。
“你想引她們入宮親自找你?”慕容軒皺眉問道,如此辦法實在太危險了。
“你果然聰明!”慕容凌一語雙關,只是這一句話,慕容軒沒有聽出是何意思。
“若是她們前來宮中,你有把握將她們擒獲?”慕容軒並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可韓紫嫣和上官萱萱都是用毒高手,一旦將她們惹怒了,就算調集整個御林軍怕也難以將她們抓獲。
“這個你就無需操心了……”慕容凌淡然啓口,簡單一句話就將剛纔爭執不休的話題結束了。
其實他今日找他來,最主要的並非討論蘇後葬禮運送遺體的事,而是有關前不久在梅林發現的那條暗道,他很想知道自己心深似海的二皇弟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對了,最近爲兄有一事煩惱,不知道你能否解朕心中疑慮?”慕容凌擡手在御案上,修長乾淨的手掌按在了奏摺上的一封信箋上。擡眸睨看他之間,眼中的精芒令人生畏。
“何事?”慕容軒心中頓時敲響警鐘,如此陰鷙的眼,嘴角揚起的笑彷彿帶着嗜血,突然之間的變化不得不讓人心生防備。
南宮凌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神態,他道:“前幾日朕在梅林發現了一條通往宮外的地道,此事朕一直在追查,不過卻毫無所獲。皇弟認爲當今天下還有誰有如此大的能耐敢在朕的皇宮挖條地道出來,而又能瞞過朕的?”南宮凌淡聲訊問,一雙凜冽的眼眸直視南宮軒,嘴角是似揚起的弧度令人無法讀懂他此刻眼中的意思。
南宮軒當心心頭一怔,今日他問他這樣的問題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已是開始懷疑了!
“皇兄以爲會是誰呢?”南宮軒反問,這樣敏感的問題倘若回答不好,一定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呵呵!”南宮凌笑了笑,將壓在掌下的信箋拿在了手中,垂下眼簾看着手中的東西,“此人以爲能一直瞞天過海,只可惜……朕要知道的事,他又如何能瞞得了?”南宮凌說着,猛然掀起的眼簾內,眸光冷然帶着狠絕的殘酷。
他是風國之首,是當今天下的主宰,可是,卻有人敢在他的地方肆意挑釁,更是大膽的在梅林這塊地方動了手腳,這樣的人……他怎能放過?
南宮軒袖中的手掌在那一刻也猝然握緊,面色淡然回視龍座上的狠洌男人。
“想必皇兄心中已是有了懷疑之人了!”南宮軒聲線平穩從容淡定的模樣令南宮凌嘴角的笑漸漸加深了幾分。
“皇弟也想知道此人是誰麼?”南宮凌問道,後背靠在了龍椅上。
“風國之事我不易多加干涉,皇祖母葬禮結束後我便會迴雪國,煙雲近日身體不適,許是對風國水土不服!”南宮軒如此說道,如今他必須儘快帶煙雲離開風國,否則一旦被眼前的帝皇發現他更多的秘密後,恐怕想要安然離開是絕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