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蛇也動容,而茉雅卻嘲笑道:“哎呦喂,你們兩個大男人好惡心啊,用不着四目相對,那麼含情脈脈吧。”
張壕一看茉雅這小妮子是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啊,這時尚秀豐卻站起來了,對大家道:“各位靜一靜,靜一靜。”
在場的諸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收住了嘴巴,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尚秀豐道:“各位都知道了,我自小就有天殘之命,都說我活不過二十歲,要不是因爲張兄和蛇兄,遠到千里之外的華難山上請到了華難道人,爲我將這天殘之命治療好,恐怕我已經命不久矣了。在這裡,我代表我自己,向這三位敬上萬分的謝意,這碗酒,我幹了!”
他舉起一碗好酒,一飲而盡,立刻換來了衆人的大聲喝彩。
他繼續道:“而像是張兄和蛇兄這樣的人物,卻不是武者,這多麼不合理啊!而我們尚家正是經手這武者選舉工作的人員,雖然現在不是選舉的時間,但是以張兄和蛇兄對我們尚家所做的貢獻,我們就應該爲他們破例一次,你們說好不好啊。”
在場的人立刻都大聲說好。
尚秀豐就把張壕和賴皮蛇叫到他的面前,在衆目睽睽之下爲他們頒發這武者身份的證明——一塊玉牌。張壕和賴皮蛇拿着這塊玉牌,便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幾天之後,張壕和賴皮蛇他們收拾行囊,就來到了尚秀豐那裡,尚秀豐一看到他們一身行裝,就吃驚問道:“張兄你們這是何意啊?”
張壕不好意思地道:“尚公子,你看,我們已經獲得了武者的身份,而且在你尚府裡已經不吃不喝了那麼多天,也該走了。”
尚秀豐立刻阻攔道:“張兄這是何出此言,什麼叫白吃白喝,你們是我的好朋友,就算一輩子住在我們尚家,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的。”
張壕笑道:“謝謝尚公子的好意,不過我們有要事要辦,就不再耽擱下去了,今天就是來向你道別的!”
尚秀豐道:“那有什麼大不了,張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派下人去爲你們辦好,那不就行了,倒是張兄你們,我還沒有向你們表達好自己的敬意,你們怎麼就這麼急着離開啊?”
張壕苦笑道:“尚公子言過了,我們爲你做的事,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答應好的,而且正如你所說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只是我們要去辦的事都必須要我們親歷而爲罷了。”
尚秀豐見已經不能在挽留他們了,便無奈道:“唉,那我就不再說了,只是以後張兄若是有什麼要相助,我一定會兩肋插刀的。”
張壕道:“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嘛。尚公子不要心傷,待我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一定還會登門造訪的,到時我們再好好地把酒言歡。”
尚秀豐感傷地道:“要不是我是這尚家的一家之主,有公務纏身,否者我一定會和你們一起去闖蕩一番的!”
張壕明白這也是名門弟子的悲哀啊,他們一身就彷彿已經是圈定好的了。不能由自己的性子來決定。
就這樣,尚秀豐將他們送出了城邊,依依不捨的。
華難的那羣弟子被留在了尚府,尚秀豐也自然願意收留這羣無父無母的孩子。
臨走之前,尚秀豐給了張壕他們大量的盤纏,足夠他們在這個武神世界裡暢行無阻的了。
每次分別,張壕都越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遊俠,要經歷無數次的悲歡離合,看透這世間的滄桑,而他將不能否認的是,除了家鄉之外,那個美麗的白色身影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歸宿。
……
華難就這樣加入了張壕他們的行列當中,和賴皮蛇,茉雅他們,這樣一來,他們就一共是四個人了。
茉雅在張壕和華難和賴皮蛇三人的點撥教育之下,修爲越來越高了。
就在他們的行程之中,茉雅迎來了十五歲的生日,十五歲的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散發出青春的活力,有時連張壕都不認爲她還是一個小姑娘了。
在她生日的那一天,張壕送了他一塊玉墜,那是他從家鄉中就一直帶在身上的,茉雅收到了之後,就歡喜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就戴在她粉嫩的脖頸上,還趁張壕不注意親了他臉頰一口。樂滋滋地道:“怎麼樣,本美女的香吻。”
張壕嚇了一跳,但裝作不在意道:“弄得我一臉口水。”
茉雅皺眉道:“什麼嘛,你就偷笑吧!”
華難咳嗽了一聲,道:“小張啊,此去武神境地,可是你真正進入到武神世界的磨礪了,你可要做好準備。”
這時張壕便不再和茉雅大鬧了,眼色深沉了起來。
據華難所言,他們這次要到的到的地方就是武神境地,一個衆多武者聚集的地方,那裡環境惡劣,情勢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喪生,而一個不注意,那麼他們多年來的修爲就會付之一炬。
但是爲什麼武神境地會吸引那麼多的武者來呢,華難說出了一句話,就讓張壕和賴皮蛇吃了一驚,華難道:“我的絕大部分的修爲都是在武神境地那裡修煉的,而且我只在那裡呆了五年。
張壕和賴皮蛇都嚇了一跳,他們雖然不知道華難的修爲是多高,但是絕對是在他們之上的。
華難繼續道:“武神境地就算再怎麼危險,惡劣,但是他爲什麼能吸引那麼多的武者,就是因爲這武神境地中留下了許多前人的古蹟,這些前人都是當時名聲顯赫,實力逆天的變態。這些人可能留下了一些古蹟和秘籍,或是一些大的秘密,許多武者都爲此爭相到來,希望得到獨天的機遇。而且在這武神境地裡,有很多得天獨厚的修煉境地,會讓在裡面的修煉者有着如魚得水的修煉功效。
賴皮蛇一聽,喜道:“這武神境地還真的是一個極佳的地方啊!”
華難道:“就在這幾十年間,武者們紛紛擁入道武神境地,其中除了互相殘殺之外,好多人都在裡面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黨派,現在的武神境地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武神境地了,一些實力高強的人各處稱王,而如果你初來乍到,覬覦武神境地豐富的修煉資源,恐怕現在已經是某個黨派的地盤了,一些實力較弱的人去到了武神境地裡之後,就把命都搭進去了,久而久之,現在都不太有武者敢進入武神境地了。”
張壕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一個有寶藏的地方怎麼會不危險呢?
賴皮蛇道:“沒關係,反正我們都要在武神世界裡闖出名堂,這武神境地也是一個必經之路。”
華難欣賞賴皮蛇這一番話,做大事者不畏艱難,他補充道:“而這十年間,在武神境地裡亂斗的勢力爲了擴充自己的,就在武神境地更是出了一條新的制度。”
張壕問道:“什麼制度。”
華難道:“排名制,這個排名制和學校的差不多,就是按照實力的強弱,武者們來按照順序排名,如果你排名比他低,而你若戰勝了他,就代替他名次靠前。”
張壕明白了,道:“我可以想象到這其中的殘忍,武者們爲了一個虛名而互相殘殺,從而還能消滅自己的死敵,這武神境地顯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弱肉強食的屠場了!”
華難道:“所以我才說武神境地是十分危險的,但是,小張,這就是你來到武神世界的第一步,往後的路更難走,你可想好了嗎。”
張壕回顧往昔,什麼苦沒有吃過,就算再受些苦,又算的了什麼呢?他大聲道:“想好了!”
接着華難又對賴皮蛇問了同樣的問題,賴皮蛇顯然是不會認慫的,他也不會退縮,而且既然張壕都去了,他也不能不跟着啊。
華難最後對茉雅道:“你呢,武神境地可不是玩家家,一個不小心就會送命的!”
茉雅突然拉住張壕的手道:“張壕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除非我死了。”
張壕雖然感動,但還是問了茉雅一句,茉雅急了,道:“你又要趕我走嗎?我還能去哪裡?”
這一句話刺入了張壕的心頭,是啊,茉雅能去哪裡,或許呆在他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他對茉雅道:“恩,和我一起,在武神世界裡闖出名堂吧。”
茉雅當然微笑地點頭。
……
張壕萬萬沒想到,這武神境地的入口,竟然會是一片綠意朦朧的綠洲,他還以爲是和他們剛來到武神世界的那片沙漠一樣呢。
賴皮蛇道:“華難,這怎麼看着一點兒都不危險啊。”
華難笑着道:“小黑啊,難道危險會擺在你的眼前讓你發現嗎?不久你就會知道的,真正危險的不是環境,而是……”
他話沒有說完,他們就聽到遠方傳來說話的聲音,只見遠處走來幾個人,他們穿着勁裝,拿着武器,一看就知道是武者,一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和張壕他們的男女比例一樣。
他們也發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