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帝國都城下了一夜的小雨,直到快天明時微涼的雨兒才停了下來,不過天色較之往常仍是異常的陰沉,這陰沉的天氣不禁讓人心中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格外的煩躁。
大齊帝國的都城中卻是現出了一絲亂象,一國的君主乃是這國家中的最高統治者,他的去世影響頗爲嚴重,即使是這簡簡單單的子女守孝一事,便弄得這些個臣子們叫苦不迭,更不要說其他方面的事情了!
此時皇宮中流動人數最多的地方便是這放置皇帝聖體的靈堂了,其中大多數是皇室中人,還有一些來來去去的隨從宮女、太監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心中對這皇帝去世究竟有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在靈堂中的人們哪一個不是淚流滿面的?
但是隨即一個匆忙的太監出現在了靈堂中,接着一聲如同鴨子叫一般的聲音便打破了這靈堂中的寧靜。
“皇后駕到……”
聲音傳遍了靈堂的每個角落之後,一位微胖但是舉止優雅的中年女人便出現在了靈堂之前,赫然便是這大齊帝國的皇后,但是此時的她卻是卻不同於往常一樣,而是穿着了一身素白色的孝服,神色之中也是充滿了一股悲慟之意。
靈堂中跪拜之人見皇后到來,都是紛紛起身向皇后行禮,一時間這靈堂之間卻是熱鬧了起來。
但是這時爲首的一位鶴髮童顏的禮官卻是對着皇后冷哼道:“靈堂乃是這大齊國中最爲神聖的拜祭場所,請皇后自重。”
皇后聽了這位禮官如此頂撞的話語,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但是隨即皇后好像想到了什麼,瞬間便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對着這位禮官微怒地說道:“張老,請問我爲何要自重,還請指點?”
這位被皇后稱爲張老的老禮官神色一凝,認真地說道:“皇后您進入到靈堂時,縱容太監大聲喧譁,此乃不敬之一;衆人向皇后您行禮,卻導致這靈堂吵鬧,您不加阻止,此乃不敬之二……”
果然不愧是大齊帝國的首席禮官,這一番話不僅說得環環入扣,而且使皇后啞口不言,但是像這位張老一樣敢於這樣說話的臣子,一般在仕途中都是很悲劇的存在。
這點小風波過後,皇后也加入到了祭拜的行列之中,但是還沒等皇后開始祭拜,靈堂之外卻是傳來了一道道喧鬧的聲音,儼然還有着打鬥的聲音。
於是皇后和一干祭拜皇帝之人隨着侍衛便一同去察探這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皇后一干人到了靈堂之外,才發現在靈堂外面的侍衛們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沒有一個還是清醒的。
其間站着一對年青男女,其中的那位年青女子長得國色天香但是神色間卻充滿了悲傷憔悴,而另外一位年輕男子氣質不凡,神色冷靜,只是偶爾心疼地望向了他身邊的那位女子,這兩人赫然便是李彥君和婉兒。
皇后看着婉兒淡笑道:“原來是婉兒啊?這麼久了,本宮沒見到婉兒,現在倒有些想念婉兒呢!”
婉兒卻是絲毫不爲皇后說的話所動,拉着李彥君便想要他帶着自己進入到靈堂中,只是悲傷地對着皇后說道:“我要去看看父皇。”
“大膽!……”皇后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陰冷了,對着婉兒陰沉地冷笑道,“皇上屍骨未寒,你便膽敢在這靈堂前惹是生非,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
婉兒有點委屈地說道:“我只是想要看看父皇罷了,這些個侍衛卻是把我阻攔在外……”
看着婉兒委屈的模樣,皇后卻是絲毫不饒地說道:“你還膽敢狡辯?這一地的侍衛現在生死不明,罪魁禍首便是你!來人啊,把婉兒抓入到天牢中候審……”
皇后說完,另外一隊精壯的皇宮侍衛便執起了武器,氣勢洶洶地要將婉兒拿下。但是李彥君怎麼可能眼生生地眼看着婉兒被人拿下,當即氣勢和神識一放,便壓迫地這隊凡人侍衛們的腳步無法移動半步。
但是詭異的是,皇后這時的樣子卻是絲毫不懼李彥君,反而對着他大喝道:“李彥君,我敬重你是個修仙者,所以此時你不要插手凡人皇室之事,我便可以任你離去,如果你膽敢在此處耍潑的話,自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此時皇后的確是一點都不懼怕這李彥君,既然她敢派人把婉兒父皇去世的消息傳遞給婉兒,引誘着婉兒和李彥君到這皇宮中來,那麼自然有着完美的計策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婉兒引誘過來,畢竟考慮婉兒的事情便要考慮婉兒身後的李彥君!
而能夠不懼李彥君的因素只可能同爲修仙者的修士了,但是究竟皇后所請的這位修士有沒有李彥君厲害,她的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的,但是那位答應她此事的修仙者卻是承諾過,即使他不能夠擊殺掉李彥君,憑藉着他身後的勢力還是可以輕易擊殺李彥君的!
但是那位“仙人”也不是隨便都可以出手的,只是聽說有修仙者在凡人界中興風作雨,所以才決定幫皇后出手擊殺李彥君,畢竟在修仙界中是有着修仙者不準插手凡人事物的規定的。
這也是合乎情理的,畢竟如果有修仙者在凡人界中隨意使用武力,那麼對這些凡人的傷害是不可計量的,以前便有過高階修士屠殺一國凡人的先例,不過最後還是引起了一位大能者的不滿,讓他魂飛魄散。
而經過不斷的演化,現在的修仙界中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體系,世俗中的每一個帝國中都派有一位隱世的大能修士在坐鎮當作一國的監管者,以防一些修士在凡人界中胡作非爲,他們擁有着對修仙者的無理由擊殺權,所以修士一般很少踏足這凡人界中。
而那位聽說了此事的修仙者也不過是有事才滯留在了這大齊帝國都城中,既然知曉了這等事情,那位修仙者也是樂得幫助這大齊帝國的監管者處理這在他認爲微不足道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