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彥君重重地摔在地面,如雪的白衣頓時變得髒兮兮的,滿是痛苦的他想要謾罵幾句,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了起來。
李彥君咬了咬牙,吃力地想要站起來。
但這時,又是一腳狠狠地壓制在了他的胸口,李彥君再怎麼用力也爬不起來。
“哼,你這廢物,佔用這麼好的資源,純粹是浪費。”說話的赫然是這腳的主人,一位年約十五六歲,滿臉英氣的少年,此時他的話中透露出陣陣的倨傲之意,而且看得出來他正是這羣圍着李彥君的少年們的主心骨。
“就是,一個廢物,憑啥享受這麼多的修仙資源。”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少年諂媚的附和道。
“要不是他是個孤兒,他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被三長老收徒嗎?”另一位灰衣少年旋即也向着壓制着李彥君的少年諂媚道,“如果三長老收了星少爲徒的話,現在星少您估計都已經成爲結丹期高手了。”
這被稱作星少的少年名叫張星,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已經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爲,在流雲宗內也算到上是個天才了。
此時他慢慢的收回了壓在李彥君身上的腳,蹲在了李彥君的身邊,在李彥君的胸口位置掏了掏,隨即掏出了一個乳白色的小藥瓶。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小藥瓶後,空氣中頓時瀰漫着陣陣的清香藥味,伴隨而來的還有肉眼可見的小團靈氣散發了出來。
“果然是流雲丹,三長老對你可真是好啊,竟然真的給你這種丹藥。”星少的眼眸中露出喜色,略帶鄙夷的看了看李彥君,嗤笑道,“看在你送給我這流雲丹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你這廢物還修什麼仙啊?我看你再修煉個一百年還是突破不到築基期。”
“對啊,沒有像星少這樣的修仙資質,還佔用這麼多的修仙資源,純粹是浪費啊,他想要成就築基期,估計難如登天吧。”旁邊一位紫衣的少女也一臉鄙夷地對着李彥君說道,引來了一羣人的哈哈大笑。
在這個幽靜的小院落內,除了落葉窸窸窣窣的落地聲,就是這一羣人放肆的笑聲。
此時李彥君痛苦萬分,身體倒是已經可以艱難的站起來了,但是這羣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和剛纔的話語,卻如同刀絞一般一刀一刀地刮在了李彥君心頭。
確實,李彥君是個孤兒,在無人煙的荒地被正巧雲遊歸來的三長老發現,隨即被帶回了流雲宗內,雖然李彥君被評定爲下等資質,但是三長老還是收了他爲徒,並且悉心教導。
也正因爲資質不佳, 從能夠懂事時起,到現在雖然一直都在修煉,而且擁有三長老的親自教導和提供的大量修仙資源,但是也才堪堪達到了練氣期巔峰修爲,並沒有突破到築基期。雖然練氣期巔峰修爲在外門中算是佼佼者了,但是李彥君所耗費的修仙資源卻是別人無法可比的。
“走,東西到手了。”
張星招呼着這羣少年將要離開。
但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肯定會達到築基期的,不僅僅是築基期,我還會達到結丹期,元嬰期的。今天你們給我的恥辱,我發誓,我以後會一一奉還的,你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此時李彥君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惡狠狠地對着這羣少年吼道。
“找死”,張星沒想到李彥君居然還敢威脅他,於是法決一掐,一道青色的劍光便直直飛到了李彥君胸口。
“砰”,李彥君被再次打趴在了地下,嘴角留下了絲絲的血跡。
這時這名紫衣少女卻大急地說道∶“別把他弄死了,三長老的怒火可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我的青光劍的劍尖是用來飲血浴戰的,可不是來對付這種廢物的。”張星對着紫衣少女溫和地笑了笑,緩緩地說道,“對於這種廢物,用我的劍柄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張星慢慢地走到李彥君趴着的地方,緩緩地俯下身子。
“元嬰期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所能談論的,連宗主也纔是元嬰期大修士而已,即使是我也不敢斷言今生能夠達到元嬰期,你就更不可能了。”
然後,張星站了起來,饒有興味的說道∶“三年後有場派內大比,你想要報仇的話,就可以在那時向我報仇。就怕你連我的面都沒見到就淘汰了,我還真希望你能夠遇到我呢!”
隨即便領着這羣少年飄然而去。
此時,李彥君全身疼痛難忍,但還是緊緊地壓住牙齒。在心裡不斷的吶喊着。
“ 我發誓,總有一天,你們會爲此付出代價的!總有一天,不依靠師傅,我也會拿到我應該拿的東西的。“
“元嬰期又怎麼樣?我李彥君也要將之踩在腳下。”
“派內大比,我要把張星給我的恥辱還給他。”
……
這些信念不斷地衝擊着李彥君的腦海,也支撐着他一點一點的爬回了屋裡,才沉沉地睡下。
“有了這瓶流雲丹,我突破到築基中期就會更容易了。”張星他們正走在去年輕一代弟子的居住房間,而李彥君由於被三長老收了徒弟,地位和輩分在流雲宗內較高,所以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住。
張星那羣人離開的路途中,那紫衣少女皺着可愛的柳葉眉兒,不解地問道∶“對了,你向那傢伙提派內大比干什麼?那傢伙這丁點修爲,估計不會參加的。”
張星笑了笑回答道∶“他絕對會參加的,我剛纔故意用言語激將他,他肯定會因爲我的原因而參加三年後的大比的。“
“而且他這個人……”張星想了想,然後說道,“怎麼說呢,他是有血性而且夠硬的那種人,這種人是肯定會入我的套的。”
“而且孫瑩,你知道嗎?正是因爲他這樣的性格,我纔會明目張膽地搶他的流雲丹,搶了他的流雲丹,他也只會想辦法靠自己來洗刷這份屈辱,而絕對不會向三長老說出自己的情況,讓三長老給他出頭的。”
“哦,原來如此”這名叫做孫瑩的紫衣少女恍然大悟,說道,“這種人一旦翻身了,可是很厲害的,你不怕嗎?”
張星嗤笑道∶“這種性格,在沒有了實力和天賦的情況下,不過只能被我們這些人利用,然後做我們的嫁衣罷了。”
“而且等到大比的時候,我再出言激怒他,讓他心神失守,這樣就有很大的可能讓他當場殞命。畢竟如果他不認輸的話,長老們是不會出手救人的。即使他沒遇着我,我只要從中作梗,相信有很多人願意幫我殺掉他的,死人又怎麼找我報仇呢?”
張星殘忍地說着,孫瑩聽了此話,只是笑了笑,絲毫不在意地跟着張星一起走了。
兩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卻把這些生殺陰謀看得異常平靜,可想而知這修仙的艱難和殘酷。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之後,在他們交談過的地方,出現了一位白衣老者,這老者面目如同一般市井老者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爲波動顯露出來,但是整個人卻自然散發着出塵的氣息,這老者赫然是流雲宗的三長老,也就是李彥君的師傅。
“這張星估計這一生都達到不了元嬰了,沒有強者之心,而只有畏懼,如何能夠成就仙人之路?這張星,不可取,不可取……”隨即三長老又嘆了口氣說道,“彥君這孩子,如果資質再好點就好了”
“罷了,有我在,大比中保他不死。”話還沒說完,人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可不能死掉啊,畢竟你是……”只留下了半句話餘韻猶存的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