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被抑制了?虹對於這個未知空間首次產生了恐慌。
“我呢,不喜歡被踩在腳下。”凌卜忽然閃現眼前,將手搭在胸前,似乎準備開始什麼長篇大論一樣。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廢話,要麼就乾脆點!”
“嗯?”球體猛然縮小一圈,“唔!”虹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希望妳能聽完再去死,這是我對於認可對手的尊重。我原本其實是坐不上這個位置,那是留給高樓的那傢伙的。”
“咦?”
“妳肯定會有所疑問爲何,很簡單,它比我更強,這樣說還不太準確,並非是從實力而言,它與我們的差距是次元級別的,具體的話......我就不多做解釋了。可以說連魔王大人都要退避三尺。可想而知其可怕性,所以立馬吩咐我進行嚴加管制,如果能成功遏制,那麼就將順位第二的我升上去,然後我真的完成了當初的設想,也如願獲得了熱盼的寶座。”他滔滔不絕地說着,完全不顧正在絞盡腦汁脫身的虹,顯然他知道那只是以卵擊石的行爲,根本不屑一顧。
“咚!咚!咚!”虹用光之細劍拼命刺擊內壁,但卻紋絲不動。
凌卜依然在忘我地陳述:“知道嗎?原本它是沒有名字的,骨血殼這個名字是我給它取的,也是它自身最好的體現。儘管它一向桀驁不馴,但在我的悉心照料下總算是安定下來,不過即使如此定期的檢查與投“藥”還是必須的,否則就是原始未開發的野獸,當然考量它的身體情況,也會選取適量的活體或者鮮肉,這完全以它的興趣決定。”
他還在高談闊論,必須將每一分每一秒抓住,仔細琢磨一下,這個到底是什麼?虹檢索着積累的知識,然後停在了某一記憶上。是嗎?雖然形式不同,但效果基本符合,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一個轉變可以瞬間將我置於死地,所以他才那麼放話嗎?哼,簡直是被完全看遍了呢,儘管從現狀而言一切都在照着他的步調行進。
“......妳好像沒在聽呢?是不是我說的不夠生動啊?”他注意到了這邊。
“唔!”球體再次縮小,虹幾乎是以蜷縮的狀態在極其狹小的空間內生存,光之細劍則斜着從前面穿到後方,險些刺中自己。
既要裝模作樣地聽他演講,又要專心考慮對策,一心兩用是我最痛心疾首的,但不能辦到會死得更快。她直愣愣盯着對方,一邊還不斷提出一些問題試圖拖延時間,這樣的即時互動能有效彌補之前的無視方案。但縱然作戰仍在繼續,她到目前爲止依然一頭霧水,雖然解明瞭其真身,但解決方法並非同時產生。解鈴還須繫鈴人,虹在這個世上學到的話如今正沉痛地打擊着她的心房。
“嗯......沒有疑問了吧?”不好,一不留神已到了這個時間點了。怎麼辦?拖延戰術沒能帶來收益,就這麼玩完了嗎?正當她準備放棄時,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遺漏的地方。
“請妳去死吧。”他打了個響指,“吱——”球體隨即壓縮,隨之消失無蹤。
“別了,我認可的對手。”他轉過身向着屋頂一躍。
“光之結點!”
“什麼!”一個光點已經觸碰到他,雖然未造成傷害,但他發現虹安然無恙地位於下方的低空。
“怎麼可能?在那個界限內是無法逃離的!”
“嗯?好奇嗎?很簡單,既然是湮滅效應,那麼只要加速一部分打開缺口就可以了。好了,閒話不多說,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她已經高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