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痕的未婚妻子,我怎麼沒有聽非痕有說,非痕,非痕,什麼時候有未婚妻子了,怎麼都不告訴奶奶?”老人顫顫巍巍的轉身,面對着剡非痕。
“奶奶,我們吃飯吧,我餓了。”剡非痕嘴角依舊淡淡笑着。
即使是淡淡,就已經讓她感覺好幸福了。
某花癡女口水差些氾濫。
“非痕餓了啊,餓了奶奶給非痕做飯,再怎麼餓肚子也不能把肚子餓着。”老人顫顫巍巍的就要走進廚房。
“奶奶,不用了,飯已經叫沙亮做好了,奶奶一定困了吧,非痕扶奶奶睡覺。”剡非痕扶住老人的手,連忙向沙亮打過去眼色。
“啊——哦,對,奶奶,非痕說的沒錯,飯已經做好了,奶奶你去睡覺吧。”沙亮還在回想剛纔東方狸怎麼就突然進來的事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沙亮也會做飯了,真是好孩子,那奶奶就去睡一會,睡起來奶奶一定要親手給非痕做一頓好飯。”老人拍拍剡非痕手,跟隨着攙扶走回房屋。
“嫂子,你們怎麼三天後纔回來,你不知道我們凱旋迴來的時候,城內高興的那份勁,鞭炮轟鳴的,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就跟過節一樣,這個景象你可是沒有看到呢,真是可惜了。”三將領走過來嘖嘖說道。
“我們去度蜜月了,別問我蜜月是什麼,不想回答。”東方狸隨口應道,心思全在剡非痕的身上。
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實際上,不過進去了不到幾秒。
“嫂子,你一直都想問一個問題,你的頭髮是在哪裡弄的,爲什麼不是長的?”沙亮摸摸腦袋問道。
東方狸一個爆慄敲過去:“這叫做搞特殊,與衆不同,要是我跟別人一樣,還怎麼做你們大嫂,做你們大嫂自然要與衆不同嘍。”
沙亮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原來是這樣,大嫂就是大嫂,不管做什麼都是那麼與衆不同。”
隨意走到桌椅前坐下,歪着腦袋,看着剡非痕進去的門。
“人都到齊了嗎?”淡漠的聲音從後腦勺傳來,是正門方向。
東方狸轉頭過去,嘴巴張成O形,剛纔不是進去了嗎,怎麼從這裡出來了。
“大嫂,這個屋子有後門。”三將領很好意的小聲提醒。
東方狸閉合住嘴巴,冷汗留下。
“因爲事情耽誤了幾天,現在開始,我來佈局接下來的進攻方案。”剡非痕的面前擺好了一個沙盤,右手拿着一根木棍。
“大哥,我派人看過了,剩下的那座城池防禦力不高,我們可以很輕易的共打進去,爲什麼還要設定進攻方案。”沙亮的打嗓門吼的耳朵嗡嗡響。
剡非痕皺眉,下一秒,手中的木棍已經消失。
“哎呦,大哥,你打我幹嘛。”沙亮抱頭哀嚎一聲。
“沙亮,你認爲我的武功如何?”剡非痕正色道。
沒有猶豫,沙亮大笑接道:“大哥武功高強,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
“那麼我告訴你,有個人的武功要比我強的多,在那個人的手上,我毫無反抗之力,而這個人就在天馬國,他就是天馬國的皇帝,天馬大帝。”剡非痕緩緩吐出這一句令人震驚的事實。
天馬大帝未曾光明出手過,所以常人不知其厲害。
“那我們攻擊他的國家,他怎麼不伸手解救?”沙亮有些不信。
剡非痕搖頭,嘴巴微張。
“就好像人類俯視螞蟻的高傲,你會在看到一羣螞蟻打架的時候,有參合進去的衝動嗎?”東方狸不緊不慢接道。
剡非痕朝她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轉頭接道:“因此,如今我們應該固有城池,,加強防禦,不要再輕易出兵,以防將天馬大帝逼急,做出殲滅的事情,而我則從內部攻擊,只要一將天馬大帝處死,便是你們攻城的時候。”
一直沉默不發言的四將領突然舉手:“大哥,我不同意,如今正是舉國歡騰,士氣大盛的時候,很少能將士氣提升到如今的程度,如果不乘勝追擊,恐怕以後我們都很難再讓士兵進入如今的狀態,而且,我們也需要給所有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連勝三座城池已經是公認的事實,就連天堂國也紛紛向我們投來友好的橄欖枝,如今卻要不站,如何給他們一個理由,畢竟事實證明我們有實力去攻打城池。”
“大哥,我贊同四哥的說法。”五將領舉手說道。
剡非痕眼神平淡掃視一週,最終落在面色古怪的沙亮身上。
“大哥,我也贊同他們的說法。”沙亮弱弱的舉手說道。
“我不希望看到兄弟送死,但不付出些血的代價你們是不會懂的,最爲兄弟,雖不能支持你們的觀點,但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一下,如果你們攻城失敗,那必然是慘敗,到時候全國老百姓自然人心渙散,開始質疑我們的能力,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連我都無法預料到,總而言之,你們小心。”剡非痕眼神淡漠,轉身走向大門,不再多說什麼。
東方狸連忙跟隨身後。
誰都可以看出來“如果我們勝利了呢。”四將領不服氣說道。
“那由你來當我的大哥。”剡非痕腳步停頓一下,接着走出去。
淡淡的語氣在屋內迴響。
四將領的眼睛放出光芒,這是興奮的光芒。
沙亮腳步掙扎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出去,畢竟,他也認爲大哥不對,就算那個天馬大帝很厲害,但他們攻擊前三座城池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第四座城池說不定也不會出現,說不定天馬大帝對於自己的國家根本就是不在乎。
風輕輕吹,吹動着衣角,烏黑的髮絲輕揚起來。
“非痕,你心情不好。”快走幾步,東方狸默默跟在身邊。
一抹淡笑出現嘴角,剡非痕搖頭,沒有說什麼,腳步前行。
知道剡非痕心情不好,東方狸也不敢多說,只能安靜的跟在旁邊走着。
他們走的是一條她從未走過的小巷,當時她覺得這個小巷子裡面估計沒有什麼人,也就沒有進去。
路人,不時有人對他們打招呼,特別是小孩子,看到剡非痕都會雙眼充滿了無數崇拜的小星星,每個人的臉上都昂揚着喜慶。
的確,這樣的場景,任誰都不忍心破碎他們的夢想吧,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雖說夜醉不屑於反擊,不在乎自己的子民,但當威脅到自己真正利益的時候,她相信,夜醉會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
“哎呦。”東方狸雙手抱頭哀嚎一聲,竟是走的太入神,都不知道剡非痕什麼時候停下腳步的。
“怎麼停下來也不打招呼。”東方狸抱怨着摸摸被撞痛的地方。
這個傢伙是石頭做的嘛,怎麼這麼硬。
擡頭,東方狸怔住。
那是怎樣的眼神,從來沒有看到過剡非痕有這樣的眼神,凝重,哀傷,回憶,留戀。
“這裡是我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話語很輕,像是要被飄走。
剡非痕站在原地,保持擡頭的姿勢,就那樣凝望着,凝望着大門的屋檐,一直望着。
從屋檐地方比其他地方顏色更新可以看出,這個地方原來有一個遮蓋物,看其大小,是個牌匾。
“剡氏府第,這是牌匾的名字。”淡淡傷感在身邊凝聚,透過未關合的大門可以看到裡面廢棄的場景,這是一場物是人非。
“在三年前,我是一名將軍,遠近聞名,出生那天,天降五彩祥雲,所有人認爲我不是凡人,只是剛出生,就已經冠上將軍的名號,而我的家族也因此提升到第一將軍府的位置,從此以後,家族的人就以將軍的嚴格標準來要求我,當時,我的哥哥覺得很不公平,哥哥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任何的名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只是因爲我出生的異象。”
她沒有說話,安靜聽着。
“哥哥是個很努力的人,從我有意識開始,他就在晝夜不停的訓練自己,每次凱旋迴來,想要得到每個人的誇讚時,聽到的總是一句話。”
“什麼話?”她輕聲接道。
“幾年後,非痕會做的比你更好。”剡非痕淡淡說着。
東方狸呼吸一滯,這句話的含義很明顯,她知道這樣的話對於一位滿心抱負的人有多麼大的殺傷力。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哥哥開始恨我,恨我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他恨所有人的眼中只有我,但是,更讓他感到無力的是,他的資質並不如我好,普通人一個月學會的,他只要一星期,而我只要一天,他覺得上天很不公平,如果他出身在另一個家庭,我想,他必然是天之驕子的存在,可是老天就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剡非痕淡淡苦笑。
既生瑜何生亮,她想起了這句話。
“後來呢。”她忍不住問道。
“後來——”剡非痕的眼神痛苦起來,拳頭驟然握緊:“後來,哥哥離家出走了,一走便是十年,十年後,他回來了,帶着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妹妹,他的性格變得詭異,面對全家的詢問,他不屑回答,晚上睡覺時,有個家丁看到了他在鞭打着房內的侍女,拿着一根針對着侍女身上刺,家丁只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已經死在了地上。面對所有人的質疑,哥哥毫不避諱的說,是他做的,他說,他恨這個家,恨這個沒有任何親情的家,說完,哥哥走了,臨走前,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