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52
顧東瑞面頰上的嘲弄沒有了,他現在十分緊張,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正要倒下的蔣樂樂,將她擁在了懷中。
蔣樂樂無力地伏在了寬闊的胸膛前,那一刻的安適讓她萬般尷尬,想推開,可眩暈的感覺仍存存在着。
“好點了嗎?我扶你上牀。”
顧東瑞將蔣樂樂扶到了牀邊,讓她躺了下來。
蔣樂樂呆呆地看着顧東瑞,剛纔的一系列動作讓她再次迷惑了,這是一個複雜難懂,卻讓她一直痛恨的男人。
“讓我搬到竹林公寓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顧東瑞皺起了眉頭,似乎在這裡,她竟然還敢提條件,難道她不知道讓她去哪裡,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嗎?
“我搬去竹林公寓,你……能不能,我是說,你能不能不要碰我……”蔣樂樂試探地說着。
顧東瑞聽完了蔣樂樂的條件,嘴角再次浮現冷漠的微笑,不碰她,那好像真的好難,就算一個吻,都是顧東瑞期待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淡笑了起來。
蔣樂樂沒有發火,而是哀怨地嘆息了一聲。
“我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就憑這點,你還不能答應嗎?”
蔣樂樂的這聲嘆息讓顧東瑞的心樂樂地震顫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的小腹,是的,這裡面有了他的孩子。
顧東瑞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他只知道,這個孩子是留下蔣樂樂的重要砝碼。
“好……如果你聽話,生下孩子,我就不會動你,但是前提是你要聽話,不要做出讓我憤怒的事情,例如上次使詐離開海翔……”
顧東瑞俯身湊近了蔣樂樂的面頰,凝視着她烏黑的大眼睛,雖然那好難,但他一定會做到,當然蔣樂樂也該放棄逃走的想法。
蔣樂樂尷尬地避開了目光,輕聲說:“我想……我會做到的。”
“但願如此……”
顧東瑞怎麼會相信蔣樂樂的這個保證呢?如果逃跑的機會擺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就這樣,蔣樂樂搬到了竹林公寓,那裡不算大,卻很乾淨,只有兩層紅磚房子,一個小院子,白色的小柵欄,院子裡種的也是薰衣草,淡淡香氣飄逸,但是十分舒適。
這裡距別墅有一段距離,顯得十分靜謐,偶爾吹過的威風將花香帶進了臥室。
這裡已經不需要保鏢了,因爲這個公寓只有一個大門,海瑟被派遣到這裡守門,小蘭則負責蔣樂樂的起居。
蔣樂樂剛搬進這個小公寓,一直擔心顧東瑞會半夜突然出現在她的臥室裡,對她強行索/要,但是這樣擔心了幾夜之後,發現那個男人果然遵守的諾言,不但沒有出現在臥室裡,就連公寓附近也沒有看到顧東瑞的影子。
倒是海瑟一直忐忑不安,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仍舊沒有顧東瑞的影子。
公寓的廚房裡,小蘭哼着歌曲,忙着給蔣樂樂**湯,夫人最近有點發胖了,食慾也不錯,這讓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相信夫人一定能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先生就會樂得合不攏嘴了。
海瑟站小蘭的身後,看着熱氣騰騰的雞湯,手指摸了一下衣兜裡的墮胎藥,心無法遏制地狂跳了起來,現在正是時候。
老爺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了,他也找了各種理由推脫了半個月了,今天無論如何要行動了,索性夫人不想要這個孩子,突然流產了,也不至於太難過。
海瑟思索着,這時小蘭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海瑟的神情有些奇怪。
“最近你怎麼神情恍惚的,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可能聽到一些不利海翔的消息,先生現在有些被動。”海瑟找着藉口說。
“不利的消息?”
“是,蘇嫵柔懷孕了,柔先生只能同意蘇嫵柔和趙燁之結婚,已經發出了喜帖,先生擔心以後柔家和海翔的合作,可能柔氏企業的代表,將來會是趙燁之。”
“那個船廠機械工?”小蘭有點吃驚,只聽說一起私奔了,卻想不到竟然珠胎暗結,這次趙燁之走運了,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大老闆。
說話的功夫,小蘭將雞湯盛了出來,放在了一邊,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拍了一下腦袋。
“我差點忘記了,要給夫人拿我家鄉的特產吃的,湯先放在這裡,我到臥室拿一下就出來。”
說完,小蘭樂顛顛地跑了出去。
海瑟凝望着小蘭消失的背影,才膽怯地將藥盒從衣兜裡拿了出來,擠出了裡面的藥片,猶豫不決地看着雞湯。
到底放還是不放,只要這藥片放了進去,一個小生命就沒有了。
可如果不放,怎麼向老爺交代?
海瑟狠了狠心,直接將藥片捏碎,扔進了雞湯裡,眼看着那些藥粉融了進去,一顆心無比悲傷,他落寞地轉過身,向門外走去,他不願看到夫人痛苦的樣子。
小蘭回來的時候,發現海瑟已經離開了。
“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小蘭將雞湯放在了托盤裡,又放了一些飯菜和特產,端着走出了廚房,剛走到公寓的廳裡,顧東瑞的身影出現了。
“先生……”小蘭低下了頭,恭敬地稱呼着。
“把飯菜給我。”
顧東瑞伸出了手,小蘭將托盤交給了他。
“夫人在樓上的臥室裡,這個時間剛好用午餐。”小蘭輕聲地說,看到先生親自爲夫人端飯菜,這心裡還真是開心啊。
“嗯,交給我吧。”
顧東瑞端過了托盤,目光深邃地看向了樓上,已經半個月了,要遵守蔣樂樂提出的條件,實在不容易,他在剋制自己,沒有走進竹林的公寓,生怕自己會剋制不住對那副嬌/軀的思念。
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顧東瑞的心沒有辦法平靜,這些瑣事讓他煩心,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吸着香菸,目光望着竹林的方向,想着竹林公寓,還有蔣樂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習慣了那種宣泄,還是心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女人。
這個一直讓顧東瑞鄙視的女人,完全佔據了他的心。
慢慢地走上了樓,站在了蔣樂樂的房間門外,他竟然有些緊張,顧東瑞在擔心自己沒有那種自制力,會違背了答應她的條件。
推開了臥室的門,顧東瑞端着托盤走了進去。
臥室裡,寬大的牀上,蔣樂樂正盯着自己的肚子,良久出神着,當聽到門聲,才恍然地擡起了頭,她以爲是小蘭送飯進來了,卻想不到居然是顧東瑞,面色一變,蔣樂樂馬上從牀上跳了下來,尷尬地詢問。
“小蘭呢?怎麼是你?”
“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已經半個月了,時間不長也不短,別說你一點也沒有思念我。”顧東瑞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悠然地看着蔣樂樂,她的氣色好了許多,定是這裡的安靜優雅讓她舒心了。
“我爲什麼要想你?”蔣樂樂尷尬地看着桌子上的飯菜,顧東瑞竟然給她親自端飯菜?這可是下人乾的活兒。
顧東瑞聽了這句話,微笑了起來,小女人的話語之中帶着羞惱,定然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就算不是心裡想着他,也會擔心他什麼時候心血來潮突然闖進她的臥室。
“吃吧,不然就涼了。”顧東瑞收回了目光,指着飯菜說。
“你有這麼好心,不會是在飯菜裡下了藥了吧?”蔣樂樂故意諷刺着顧東瑞,不加思索地說。
“那還真有可能……哈哈!”
放肆地大笑,讓蔣樂樂突然之間毫無胃口,不知道他來是看自己的,還是影響她的食慾的。
蔣樂樂走了桌子前,偏偏看到了小蘭拿來的土特產,竟然是一種秋蠶……
小蘭是一片好心,秋蠶是一種高蛋白營養食品,看起來發黃,圓圓的,好似蟲卵。
劇烈的噁心突然襲來,蔣樂樂捂住了嘴巴直接衝進了洗浴間……
良久,蔣樂樂都在洗浴間裡嘔吐着,顧東瑞皺着眉頭,走到了洗浴間的門外,輕輕地敲着門。
“你……要不要看看醫生?”
“不用,你走了我就覺得不噁心了,快點走吧!”蔣樂樂在裡面大喊着。
門外,顧東瑞強忍着怒氣,明明是秋蠶惹的禍,卻爲何要歸罪在他的身上,他憤然轉身,大踏步向門外走去,剛好撞上了匆匆跑進來的海瑟。
海瑟出了公寓之後,怎麼想都覺得後悔,爲了十萬元,爲了討好老爺,他竟然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雖然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可是在良心上,他好像背了一個大包袱。
在狼狗和藏獒籠子邊站了一會兒,海瑟越來越覺得緊張,最後他直接向公寓奔跑而來,他不能那麼做,孩子是無辜的,希望還來得及。
“什麼事兒,滿頭大汗?”顧東瑞冷冷地詢問。
“雞湯……雞湯好像涼了,我去換換……”海瑟顧不得了,直接衝進了臥室,緊張地看着桌子上的雞湯,剛好此時蔣樂樂從洗浴間走出來,盯着那秋蠶再次乾嘔了起來。
海瑟奔到了桌子前,看着那婉雞湯好像還沒有動過,心才放鬆了下來,真是老天憐憫他,不然他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蔣樂樂捂住了嘴巴,不明白海瑟爲什麼突然衝進來,什麼雞湯涼了,還是熱的呢。
“不用了海瑟,還是熱的,我一會兒就喝。”
“不能喝,夫人!”
海瑟一把將那碗雞湯端起,轉身就向門外走。
“海瑟,不用了……小蘭已經做得很辛苦了。”蔣樂樂在他的身後喊着,爲什麼海瑟看起來那麼奇怪?
海瑟直接走向了門口,轉身之際,顧東瑞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帶着陰鬱,緊盯着海瑟的面色,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海瑟的心虛逃不過顧東瑞的眼睛。
“雞湯怎麼了?好像才端上來,還是熱的?”顧東瑞冷冷地詢問。
“啊,雞湯做了好一段時間了,有點涼……不是……總之不能喝了,我再叫小蘭重新去做,先生……”海瑟的雙手有些發抖了,神色恍惚,雞湯的大碗很燙,他的手有些堅持不住了。
雞湯明明冒着熱氣,海瑟竟然說涼了?完全不對路的理由……
“你在雞湯放了什麼?”顧東瑞一聲怒吼。
顧東瑞這樣的質問,嚇得海瑟雙手一震,手裡的碗直接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破碎了,破碎之後,雞湯飛濺起來,直接濺了海瑟和顧東瑞鞋子褲腿都是,湯很燙,顧東瑞樂樂地皺起了眉頭。
海瑟面色頓時蒼白,他慌忙俯下身,擦拭着顧東瑞的皮鞋,額頭上冷汗直冒。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對不起,我……”
“對不起?爲什麼對不起,如果是弄髒了我的鞋子,我一點都不在乎,可是……我只想知道你急三火四地端走雞湯是爲了什麼……如果你不說實話,知道我會怎麼懲罰你,馬上捲鋪蓋離開海翔!”
顧東瑞真的怒了,一個下人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膽子,誰給他的?他一定在雞湯裡做了手腳,不然爲何這樣慌慌張張?
海瑟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瑟瑟發抖,沒有辦法了,他不能包庇老爺了。
“先生,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竅了,老爺給了十萬元支票,讓我將墮胎藥放在夫人的飲食裡,這樣就可以打掉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了,我需要這筆錢……”
海瑟伏在了地面上,完全嚇呆了,他的話,讓臥室裡的蔣樂樂頓時怔住了,顧子擎竟然要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讓海瑟將墮胎藥放在了湯水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掉她的孩子?
下意識地,蔣樂樂摸向了自己的肚子,心中一陣陣後怕,她竟然在擔心這個孩子的安危,毫無疑問,顧老爺這樣做,有他的道理,顧東瑞堅持要這個孩子,但她這樣的身份不配有海翔主人的種,她被認爲是個下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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