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蕭子熠剛把門關上便把我擁入懷中關切的問道。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乖的如同一隻小貓,他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下巴上長出了胡茬挨在我臉上癢癢麻麻的。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紅珊瑚手串給我戴上:“這是我託朋友從臺灣帶回來的,據說紅珊瑚可以防止災禍,爲夫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看着那緋紅靈動的珠子每一顆都質地瑩潤,我用手指輕觸猶如少女的肌膚。紅珊瑚本就罕有,他定費了許多周折纔買到的。
“謝謝相公。”我仰頭在蕭子熠臉頰上親了一口,瞬間便看見他的臉如同煮熟的蝦子又紅又燙。
“我們再試試如何?”他眼眸低垂悄聲說道,可視線卻在我臉上他在觀察我的反應。
大白天會不會太那個了一點啊?我已經羞的想把臉矇住了哪還好意思去回答他。蕭子熠見我羞於啓齒也沒再多說,只是用手擡起我的下巴便急促的吻了上來。
折騰了一會兒結局卻沒有改變,這回他是真的有些氣惱了。躺在牀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卷着我的長髮玩。
我心裡也有些着急了,若從此便一直保持這麼純潔的關係他該多受傷啊。再說什麼怕是在傷口上撒鹽所以我也躺在他胸口上默默陪着他發呆。
下午我偷偷讓笑笑去醫館把蕭子熠的情況找了個大夫說了一下,大夫的答覆是說這種情況是暫時性的,但是要保持心情輕鬆加上藥物治療不日便會重振雄風。
因爲這件事我並不想弄的人盡皆知便假裝身體抱恙,這樣笑笑去熬藥也有個藉口掩人耳目。至於牀上那塊需要證明初夜的白布也是個不能忽視的問題,它若一直這樣乾乾淨淨躺在我牀上那等於告訴所有人:蕭子熠不行!
我的相公我自己來疼,我讓笑笑弄了點鴿子血倒在上面然後讓她拿着去招搖過市。
之前還三五成羣議論紛紛的傭人們見到這塊有血跡的白布徹底閉嘴了。我愛新覺羅洛嫣格格的相公也是他們能隨意拿來當話柄的嗎?若不是怕把他們趕出去之後在外面亂說話我早便容不下這些嚼舌根子的人了。
晚飯時我讓廚子特地弄了個十全大補湯,望着一桌子的男人說實話非常尷尬,可爲了把蕭子熠身體調理好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蕭楠珹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着蕭子熠一口一口喝着湯,他可能在懷疑那塊布背後故事的真實性。平時抓犯人抓多了連問問題都像在審問:“二弟身體可好?”
蕭子熠埋頭喝湯嘴裡含含糊糊回答道:“身強力壯着呢。”
可這個回答並未讓蕭楠珹打消疑慮他接着問道:“這麼補不怕流鼻血嗎?”
“大哥和爹也喝一碗吧,這湯燉了一下午了只是補身的藥膳而已。”我趕緊岔開話題,示意傭人幫他們盛湯。
還別說,蕭楠珹果然是個烏鴉嘴。蕭子熠晚上喝了兩碗補湯又喝了一碗補藥鼻血流的稀里嘩啦。
望着他捏着流血的鼻子還在傻笑我都忍不住跟着他傻笑了,我問他有什麼好笑的,他拿頭輕磕了一下我的頭滿口鼻音說道:“我從未想到娘子會如此心細,爲了我居然會去做這麼多事。這鼻血流的值。”
我雖然嘴裡叫他傻子可心裡卻對這個憨憨的男人又多了一份依戀。
出去叫笑笑端盆水給蕭子熠洗臉的途中看見蕭楠珹在自己的院子裡拼命練劍。他一定也是不受補正在用另一種方式發泄吧,畢竟他現在單身一人每天喝補湯也怕補出毛病。於是我決定以後讓蕭子熠在房裡偷偷的喝。
當時我的想法是極其簡單的,後來我才知道蕭楠珹練劍不是因爲補湯而是因爲他以爲我與蕭子熠有了夫妻之實。
我發現這個事是因爲蕭楠珹每天晚上都會這麼拼命的練劍,我跟蕭子熠回房後他便一個人練到大汗淋漓纔會收手。看着他這麼痛苦我也很不是滋味,連我都看明白了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蕭子熠又如何會不懂呢?
最後便是蕭子熠終於憋不住對我說道:“娘子以後還是儘量避免跟大哥接觸吧。”
他吃醋是必然的,可同在一個屋檐下我如何能避免的了?因爲他曾經捨命救我心裡愧疚矛盾險些毀了跟蕭子熠的婚約,現在日日見他因爲我跟蕭子熠恩愛而折磨自己我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