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蕭子熠還在身邊沉睡着,聽他說要出遠門我便想在他走之前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
我側躺在他身邊望着他英俊的臉,回想起我們從認識到成親再到相愛,因爲他的好我會愛上他是必然的結果。
他除了有那麼點醋意其他的幾乎無可挑剔。
我用手指輕撫他的輪廓,從未如此仔細觀察過他,連他眼皮上的一顆小痣我都要放在心裡。
“娘子醒了。”他突然睜開眼轉過身把我擁入懷中。
額頭撞進他的胸膛卻沒有疼痛感,只有幸福感。我用手撫摸着他下巴上微長出來的一點胡茬嬌嗔着:“相公,這些天我想跟你一起去酒樓,到時候你去漠南蒙古我也可以幫忙打點不是嘛。”
蕭子熠伸了個懶腰答道:“我求之不得,能與娘子出雙入對這是何等美事。我幫娘子穿衣服。”他蹭得起身抱着我到衣架前,現如今他對我這繁瑣的穿衣程序已經瞭如指掌。
“娘子的胸部何時又豐盈了些?莫不是我揉的勤快二次發育了?”他幫我係着腰帶,眼睛卻直直盯着我高聳的胸口。
我沒好氣的捶了他的胸口幾拳:“又開始不正經了。”
不想我這猶如撒嬌的指責卻讓蕭子熠眼裡泛光,他把頭垂下埋進我的胸口咬了一口。
我吃痛的叫出聲:“啊……”
他卻呵呵笑着擡起頭又在我脣上咬了一口,接着才說道:“這些印記標明你只屬於我蕭子熠一個人。這輩子誰都別想打你的主意。”
我嘟着嘴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也是我給你的印記,你這輩子只屬於我洛嫣一人,去漠南蒙古可不能找姑娘。那裡的姑娘騎馬善戰你可千萬別惹。”
他只傻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除了你誰也入不了爲夫的眼。等爲夫回來你爲我生個孩兒可好?”
“生個男孩還是女孩?”我摟着他的腰頭靠在他胸前。
他不假思索回答道:“生個女兒吧,她肯定會像你一樣漂亮。”
一早上我們就是這樣膩膩歪歪度過的。
只要有我們倆的地方便可以看見我們十指相扣,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在酒樓看他忙前忙後的認真樣讓我心底更加冒甜,專注的男人更有魅力。
因爲我們每日早出晚歸,家裡只剩公公一個人吃晚飯,蕭楠珹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很晚纔回家,幾乎碰不到面。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蕭子熠出發去漠南蒙古那天。
家裡人都整整齊齊爲他踐行。我吩咐笑笑給他準備的貼身物品足足有一大箱子。那裡氣候與我們這不同,我怕他水土不服會病倒還給他裝了不少藥物。
見我眼睛紅紅的蕭子熠一直拉着我的手輕輕怕打着:“娘子不要憂心,爲夫現在一身好武藝不會出什麼事的。你看這麼多武士同我們一起去就算遇到匪徒也不能奈何我們的。”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僅擔心他更多的是捨不得他,我知道他心裡也有千萬個不捨得。
蕭楠珹走上前遞了一包東西給蕭子熠說道:“這是迷魂散,出門在外以備不時之需。”
蕭子熠接過藥包拱手作揖,頓了頓才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請大哥對內人多加照拂,她每日要去酒樓我還是不放心。”這恐怕是他最不願意說的話,可眼下唯一能託付的也只有自己的哥哥了。
“就算二弟不說我也會盡全力保弟妹安全。”
彼時蕭大人也說道:“放心去吧,早去早回。”
表哥倒是不以爲然,他常年在外奔波這已是習以爲常的事了。
終於車隊開始移動了,我依舊緊拽着蕭子熠的手不捨得鬆開,嘴裡戀戀不捨說着:“相公早去早回,一切以自身安全爲重。我等你,等你早日回來。”
他在我額頭深深吻了一口才緩緩推開我的手:“娘子保重……”
我見他身影慢慢變小,直至沒入地平線他纔不再回頭看我。眼淚終於忍不住掉落下來,看着手腕上他送我的紅珊瑚手串心裡難受,這纔剛剛分開就痛徹心扉的想念了,這幾個月該如何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