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見就要不敵他,被我踢了的那人揚起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向我刺來,那股殺氣把我硬生生逼退了好幾步。
“小心!”隨着那熟悉的清麗男聲落下那男子已經擋在我的身前。
電光火石之間我只聽見利器刺穿布料的聲音,身前的男子身子開始晃動。我心中升起不詳的感覺,趕忙閃到他身邊,只見血已經溢出他的外袍順着黑衣人的劍滴在草上。那豔麗的紅色異常刺眼,眼淚在我眼裡打轉。
不行!蕭楠珹腹部已經中劍我要跟這羣人拼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用頭直接撞向那黑衣人,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鼻子上。
剎那間那人鼻子涌出兩條血溝,他吃痛抽出了刺在蕭楠珹腹部的劍。
“抓起來!”領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蕭楠珹也束手就擒了。
我看他眼神渙散定是傷的非常嚴重。心裡萬分愧疚,都怪自己連累了他。
“我他媽綁架你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黑衣人捏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卻不敢再靠近我半步。
一行人把我們關進了一間茅草屋,蕭楠珹也被綁上了。那些人在跟他打鬥的過程中也受了傷,他們都在包紮傷口。看着蕭楠珹腹部一大塊血跡若再不止血怕他會堅持不住了。
我使勁叫嚷着,被我打的那個黑衣人鼻孔塞着兩團紙走過來問道:“臭娘們!你又要小解了?”
我拼命噘着嘴想把布條弄掉,他解開我的布條威脅道:“有什麼事快說,別給我耍花招。”
終於可以舒暢的呼吸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快不行了,求你們趕緊給他止血吧!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們。”言語中滿是乞求,只要能救他我這個小女子能屈亦能伸。
領頭那人右手被布條包着,他聽到了我的話摸了摸腮幫子走過來:“爲他止血可以,你得寫一封信我們會送去貝勒府。”
“好!”我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他們幫我解開綁着的手,兩個人站在我的左右盯着我寫信。
我望着半昏迷狀態的蕭楠珹說道:“先給他止血。”
那人不耐煩的拿了藥箱給蕭楠珹處理起傷口。我被壓着寫了一封求救信,內容大致就是我被綁架了要五萬兩銀票來贖人,若三日後銀票沒有放在指定的地方他們將撕票。
他們是知道我身份的不然也不會開出這天價的贖金。趁着嘴巴沒被捂住我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爲什麼還要鋌而走險?就算拿到了這筆錢就不怕皇上下全國通緝令?”
領頭那人冷笑起來:“哈哈……若不是你斷了我們的財路,還害得我們像過街老鼠一樣被官府追捕,我們豈會兵行險招?富貴險中求,待拿到贖金你們倆就可以共赴黃泉了。有這麼大筆錢我們可以去倭國也可以去高麗,出了清國的地界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聽完背脊發涼,原來他們從來沒有打算讓我活着回去。按他們的計劃我倆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活了。若這三天不想出辦法逃出去便希望渺茫了,就算官府發動所有人來搜山這麼短時間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許是打鬥的太辛苦沒過多久這些人便東倒西歪的睡着了。我雖然很累可一點睡意也沒有,見蕭楠珹血已止住我拿腳踢了踢他的腳想把他搖醒,可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靜,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桌上還有半根蠟燭在燃燒着,或許可以用火燒斷手上的繩索。想罷我便躡手躡腳來到蠟燭旁把手放在蠟燭上燒,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事了,火雖小在燒繩索的同時也燒得肉生疼,我咬牙死命堅持着彷彿都能聞到烤肉的氣味了。
不知道燒了多久繩索總算是斷了,可看着滿手的血泡我居然連哭的氣力都使不出來了。沒有功夫傷秋悲春腦子裡只有求生欲,我忍着劇痛幫蕭楠珹解着繩索。
許是淅淅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只聽一人大吼:“他們要逃跑!”其他人都一躍而起拿着劍就圍了過來。
“捂住口鼻。”蕭楠珹終於是醒了,他低聲跟我說道便把衣袖一揚,一種白色粉末向他們撒開來。
一會兒功夫那些人便全部倒地了。
我們顧不得去查看那些人的情況只顧奪門而逃。月黑風高也看不見路,深一腳淺一腳只顧跑。
不知道跑了多遠蕭楠珹捂着受傷的腹部痛苦的寸步難行,我攙扶着他焦急的問道:“還能堅持住嗎?”
“他們大概是追不上了,等迷魂散藥效散去要幾個時辰。我們趕快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等天亮了再去找官兵會合。”他聲音微弱身體過度透支開始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