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感謝你
安暖習慣了早起,一早起來看到常梓飛在廚房忙活的身影,心裡有些酸酸的。如果一個男人能爲一個女人做一輩子早餐,這樣的女人大概是最幸福的吧。
“怎麼起這麼早,其實你還可以再睡半個小時。”常梓飛寵溺的對她笑了笑。
“你煮得什麼東西,這麼香,我都被饞醒了。”安暖湊過去看他在做什麼。
常梓飛低低笑出聲,“給你煮了你以前最愛吃的海鮮粥。”
“常梓飛,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笑說,“我得把你哄好,好讓你以後心甘情願嫁給我,我可不想用逼的。”
吃過早餐,常梓飛去上班,順路將安暖送到百樂,一切都是那樣的方便。
下車前安暖神神秘秘的問他,“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
常梓飛先是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有些受寵若驚的問,“你要給我做飯嗎?”
安暖點頭,“雖然我不太會做,不過我想學,你想吃什麼,下班後我去買菜。”
常梓飛捧着她的臉激動的吻了吻,“只要是你做的,什麼我都愛吃。”
安暖白了他一眼,索性不再問他。
有時候想想人與人之間還真有些不公平,常梓飛知道她所有的愛好,可安暖對他的瞭解卻少之又少。認識二十年,她甚至不清楚他最愛吃什麼。印象中,他們在一起時,總是她在做選擇,選擇哪家餐廳,選擇哪道菜,常梓飛永遠都只會說‘好’。
——
當張旭領着三個女獄警來到莫仲暉辦公室時,他才知道自己被那個女人給忽悠了。
“莫先生,已經調查過了,安小姐當時所在的獄區就是這三位獄警管理的。”
“女的?”莫仲暉眉頭微微緊了緊。
“莫先生,我們女子監獄都是女獄警,沒有男獄警,就連所長都是女的。”其中一個女獄警戰戰兢兢地回道。
莫仲暉鬆了口氣,雖然被騙了,可心情卻很好。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悠然的問道,“安暖在裡頭表現怎麼樣?”
“她剛進去的時候有些自閉,誰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每天就縮在一個角落哭泣,後來實在沒辦法,把心理醫生都請來了,可還是沒用,她就是不肯說話。那時候監獄有個女囚叫羅曉燕,不管安暖理不理她,她每天都跟安暖說話,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安暖才張嘴說話,慢慢融入了這個環境。”
送走了那三個獄警,張旭在他耳邊嚼着,“莫先生,昨天何小姐派人找安小姐的麻煩,幸好我們出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怕如果不找何小姐說清楚,還會有下一次。”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莫仲暉按了按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說來也巧,何思琪就在這時不請自來,竟然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對着張旭吼道,“張特助,你把我的人怎麼着了?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碰,你什麼意思,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莫仲暉面無表情的打斷她。
何思琪微微頓了頓,接着把怒火噴向莫仲暉,“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只不過找人嚇嚇她,在你心目中安暖就這麼重要嗎?”
莫仲暉雙眼微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做錯事的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指責他人,是我一直太寵你,把你寵得無法無天嗎?”
何思琪怔住了,這還是疼愛自己的莫仲暉嗎?從沒見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他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
“你爲了安暖竟然罵我!莫仲暉,我討厭你,再也不要理你了。”
何思琪哭着跑開了。張旭卻在掩嘴偷笑。
——
安暖一整天都在用空閒的時間在網上搜索菜單,最終她決定給常梓飛做紅燒魚。
終於等到下班,正要準備去菜場買菜,遠遠地就看到了莫仲暉的車停在百樂門口。心底涌過一股莫名的煩躁。
張旭朝她走了過來,還是那副無礙的笑臉,“安小姐,看在我上次救了你一回的份上,別讓我爲難了,上車吧,莫先生等你很久了。”
安暖只覺得可笑,自導自演的戲碼,還好意思過來邀功。
上了車,她也不客氣,對着司機吩咐,“送我到最近的菜場。”
“菜場?”莫仲暉眉頭挑了挑。
安暖大方的回答,“做給我男朋友,我們已經同居了,我願意爲他變成居家小女人。”
“掉頭。”莫仲暉冷冷的吩咐,嚇得司機連忙打方向盤。
“安暖,你又在騙我是嗎?昨晚那三個男獄警的故事全是你編出來的。”
安暖壓根兒也沒想過能騙他多久,她輕鬆的承認,“是啊,昨天是騙你的,因爲我不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一個畜生,那個畜生還害死了我父親。剛纔我說的全是真的,我昨天已經搬去常梓飛的公寓,我已經是他的人。”
前面的司機和張旭聽了心一抽一抽的,瞬間感覺到氣氛變了樣。
莫仲暉眼睛眯了眯,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圍巾。圍巾拿下,那深深淺淺的吻痕很是扎眼。
“莫仲暉,其實我這麼快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常梓飛,這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差點被你欺辱,我壓根兒不會想到要在婚前把第一次交給常梓飛。可是沒辦法,我怕被你給奪去,這樣我寧可去死了。說實在的,經過昨天晚上,我和常梓飛的感情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我甘願爲他改變,學習做飯做家務,每天做好飯菜等他回家。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期待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幸福,我感謝你讓我提早感受到這份溫馨。”
“下賤!”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安暖冷笑,“再賤也賤不過你和何思琪,你們兩個在一起纔是狗男女。”
“下車!”他厲聲嘶吼。
司機嚇得趕緊在路邊把車停下。
安暖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看到莫仲暉剛纔一青一白的臉,她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