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川聽到方洋這句話,就知道他已經平復了情緒。
他也跟着把心中的那些,和他針鋒相對的情緒,壓制下來,心平氣和的和他講話。
商照川並非是一個不依不饒的人,方洋既然已經無言以對,他也不會小肚雞腸的,再去追着他諷刺。
儘管對方洋有很多意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俞舟在脆弱的時候,也多虧了有他在。這一點上,他真的是十分感謝方洋。
要不是有他的幫助,商照川簡直不敢想象。剛剛失憶過的俞舟,面對迎面而來的一連串打擊,能不能挺得過去,還是未知數。
索性,那些讓他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俞舟現在能夠活得生活穩定、健健康康,跟方洋當初的幫助,是密不可分的。
他也平穩了情緒之後,儘量用不再帶上,對方洋那些感**彩,和他說道,“我是找你有些事情,今天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名字,所以來問問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這是誰。”
方洋沒有推脫,直接說道,“叫什麼名字?”
商照川回答,“趙臻。”
一聽到這個名字,方洋腦子裡就浮現出,趙臻做過的,那麼一大堆的極品事情。
想到俞舟因爲他受過傷,方洋心中就對趙臻,完全沒有了好感。更別說之後,趙臻用語言羞辱俞舟,更是觸了他的逆鱗。
讓他這樣一個,素來以冷靜著稱的律師,都忍不住動了手,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所以提到他,方洋完全沒有一句好話,“你問他做什麼,不是什麼好人,最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沾上一點都嫌惡心。”
商照川只剛剛聽到趙臻這個名字,還是因爲服務生說的,俞舟的“緋聞男友”,除此之外是一點都不瞭解。
此時聽到方洋的話,那樣一個冷冷淡淡的人,居然會用這樣嫌惡的語氣說他,心中也有些好奇。
尤其這人事關俞舟,商照川覺得,自己必須要問清楚才行,“他怎麼了,聽上去你好像很討厭他。”
方洋冷笑一聲,甚至連趙臻這個名字都不想說,“你知道他對俞舟做的事情之後,你也會和我一樣討厭他,不、不是討厭,是厭惡到極點。”
商照川一聽這話,頓時就坐不住了,沒想到這個趙臻,真的和俞舟有什麼關係。而且聽方洋的語氣,他做的絕對不是好事,他到底對俞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商照川一瞬間,腦子裡就浮現出許多的可能性,嚇得他手心都冒了冷汗。
心裡頭想的全是:俞舟是不是吃虧了等等。
方洋把趙臻做的事情,大概的和商照川說了一遍,之後總結了一句話,“他就是一隻噁心人的癩蛤蟆,自不量力。”
商照川聽完趙臻的“光榮事蹟”,臉色已經徹底的沉了下來。
尤其是方洋說到,趙臻口出惡言侮辱俞舟時,他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車裡頭明明開着空調,在他的氣息影響之下,也讓人覺得這小小空間裡面,全是冷颼颼的空氣。
南靖坐在後座上,筆直坐着的身軀,也微微的打了幾個冷戰。
“收斂一下情緒,你想一會兒又犯病嗎。”南靖對着眼看着,情緒開始不穩定的商照川說道。
商照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才稍稍放鬆了一下神經,聽着方洋的話。
方洋在那邊說道,“……所以應該是你妹妹做的,叫人收拾了趙臻一頓。現在他已經被剝奪了,趙氏的繼承人名頭。已經不足爲懼,你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他家幾個兄弟,和他都沒什麼感情。”
商照川知道自己妹妹遲早會露餡,只是沒想到方洋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看樣子是知道很久了。
他已經醒了過來,並且開始接觸俞舟,現在這個時候,商遷遷露餡不露餡,意義也不大。
挑挑眉,他也不甚在意這個問題,方洋知道了也沒什麼,“聽你的形容,今天我也見到了一個,和你說的差不多樣子的男人。”
他指的是今天在咖啡廳門口,遇到的那個,對俞舟出言不遜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趙臻了。倒是死性不改,樣子還挺猖狂的。”
方洋不置可否,便說道,“我只是一個小律師,也沒有什麼能耐去收拾他。既然你回來了,俞舟的仇你就給報了吧,左右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他想了想,又說道,“這人實在太煩,你最好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讓他永遠都不要,在去出現在俞舟面前纔是。”
商照川對這個提議,自然是沒有絲毫異議,直接就點頭答應道,“既然我知道了,肯定會讓他有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
他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意,臉上的笑容陰森可怖,目光中的神色都像是想吃人一般,“如果收拾完之後,他還敢到俞舟面前,那我倒是真心敬他是條漢子。”
方洋隔着電話線,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商照川的不懷好意,只不過他對於這個倒是喜聞樂見。
趙臻能夠倒黴,他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想必俞舟也會覺得很開心纔是。
笑了笑,方洋倒是對趙臻的結果有些好奇。
他想着,這段時間應該多注意一下他,省得錯過好戲。
商照川見事情已經問完了,也沒有多說,就和方洋互相道了再見,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握在手裡輕輕地敲打着,商照川垂着眼眸想了一會。車內一時間十分安靜,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好像也在一同醞釀着什麼事情。
半晌,商照川擡起頭來,看向坐在後座的南靖,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他語氣森然,聲音裡的陰冷聽上去,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聽他說道,“南靖,你最近不是新啓用了一個手段麼,我聽說能讓人保持意識清醒,又萬分痛苦。”
南靖點點頭,“是的,最近用起來的,因爲近期抓到的人,都是被培養過的硬骨頭。一般手段,他們都不放在眼裡,用了這個方法,才問出了消息。”
商照川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就用這個,讓那位趙臻也好好嘗試一下,務必要讓他有一個,‘美好的回憶’才行。”
南靖臉上波瀾不驚,好像只聽到了一句,很平常的話語一樣,“我知道了,今晚就行動。”
晚上,華燈初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這星空的襯映下,顯得格外美麗。
這條就是在白天,也人流量很小的街道上,一輛顏色招搖的跑車,正呼嘯着,在無人的街道上飛馳着。
車裡面坐着一男一女,大冬天的,氣溫在零度徘徊着,十分的寒冷。
在這樣的天氣下,車上的女孩子竟然只穿着一條薄薄的紗裙,露出光潔修長的。那雪白如玉的腳,正一下又一下的,用腳趾摩擦着,坐在駕駛位上男人的重點部位。
那男人自然是趙臻,他現在在趙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這種心境的變化,讓他再也不能保持以前那種,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的形象。
他便破罐子破摔起來,常年壓抑住的本性,開始爆發,讓他變成了現在這種紈絝的摸樣。
被女人的腳趾,不輕不重極有技巧的摩擦,趙臻很快就起了反應。
他呻。吟着罵了一句髒話,聽得女人嬌笑不止,更加賣力的挑逗他。
被這樣一弄,趙臻恨不得直接停下車來,好好的將女人“收拾”一番。只是夜晚太過寒冷,他的身子已經虧了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嚴寒。
要是在這冰天雪地裡弄上一通,估計自己明天就得躺進醫院,他權衡了一下,也就熄滅了這個念頭。
一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都是被那陌生人所賜,趙臻眼睛裡的,都消退了不少。
那時候他意識不清的簽了拳擊場協議,上去之後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直接進了醫院休養了三個月纔好。本以爲是倒黴,既然被教訓了,找不到人只能作罷。
誰知道出院之後,自己的身體就每況愈下,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承受不住,能夠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
對於這種事情,他不得不和那位神秘人聯繫在一起。
就算是自己的身體,可能本身也有問題,但是那個人,絕對也是推手之一!
只是他暗地裡又查了許久,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這個結果,讓他不禁害怕起來,萬一自己再不小心惹到這個人,下次是不是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最讓人鬱悶的是,他連爲什麼、惹了誰都不知道,連躲都沒發去躲。
幸好事情過了幾年,再也沒有動靜,他才放下心來,不再每日都提心吊膽。
想起了這件事,趙臻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一旁的女伴見他變了臉色,還以爲他在忍耐着**。她伸出手,挽住了趙臻的胳膊,面色嬌羞,笑嘻嘻的說道,“趙公子,路上還有很遠呢,天氣又冷。我們不如在這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一晚上好不好?”